陳寶國目光泛紅,喘着粗氣道:“你膽敢再說一次!”
被他那野獸般的目光鎖定着,小娜感到有些呼吸困難。
“怎麼,耳聾啊。”
葉旭擋在小娜身前,居高臨下的着他,不耐煩的說道:“就是說錦繡集團沒你們什麼事了,趕緊滾吧,我們忙着呢。”
陳寶國臉色陰沉,還是死死的盯着小娜。
啪啪。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陳臏突然站了出來,笑着拍起了巴掌:“真是精彩,這一招釜底抽薪,實在是漂亮!”
突然,他話鋒一轉:“只是你們別忘了,即便如此,我們還握有集團40%的股份!如果我們全都低價拋售到市場上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什麼意思?”李冰月臉色一變:“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作爲一個上市公司,大量的股票觸底拋售,其傷害程度甚至還高於惡意收購,這可能會引起公司崩潰的一系列連鎖反應。s11();
李鶴倫也變色了,坐立不安,臉上抽搐道:“陳臏先生,這不好吧……”
他一心想要將錦繡集團奪回來,要證明老爺子的做法是錯的,自己也能領導集團,可沒料到他竟然會用這種同歸於盡的手法!
集團都破產了,他手上握着的那些股票、錢又有什麼用?回頭又有何顏面面對老爺子!
“這裏似乎並沒有李先生說話的地方。”陳臏微笑着迴應,只是一雙眼中卻是冰冷刺骨。
李鶴倫啞然,表情比哭還難,一股莫大的悔意襲來,這是引狼入室了啊!
“至於好處,對我們玄武集團來說並不需要。”陳臏輕輕的說道:“只是得不到的東西,我習慣性的想要將它毀滅而已。”
言語中所蘊含的冰冷,讓所有人都頭皮發麻。
誰也沒料到這個上去斯文的中年男子,心思竟然如此的毒辣!
李冰月緊緊的抿着嘴脣,一旦對方真的這麼做了,對於錦繡集團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
老股東們面面相覷,彼此眼中都能夠到後悔,本來期望着玄武集團進入後,本錢再增長一倍,可着一下拋售出去,他們便成了無根之水,是無異於殺雞取卵,坐喫山空。
翻手間便將局勢扭轉,陳臏輕輕地推了推眼鏡,表情並沒有太大的波動,彷彿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滿意的了叔叔一眼,陳寶國陰陰一笑,說道:“想要我們不這麼做,也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我們之間來一場賭局,贏了,我們將股份雙手奉上,輸了,那就準備捲鋪蓋滾蛋!”
“什麼賭注?”
高壓之下,李冰月恢復了以往雷厲風行的樣子,凌厲的盯着陳寶國。
“也沒什麼,我們來一場鬥狗。”
“鬥狗?”
“沒錯。”
陳寶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規則相信不用我多講,現在江城的地下很流行這玩意兒。”
“寶國!”
陳臏微微皺眉,顯然這不在他的計劃範圍內。
依照他的想法,斬草必除根,一但有機會必須要摧毀敵人,絕不會給他絲毫機會。
“叔叔放心吧,我心裏有數。”<b
陳寶國充滿信心的點頭,隨後又逼問道:“怎麼樣李總,是想着公司破產,還是和我比上一場?”
李冰月眉頭緊蹙。
毫無疑問,現在她並沒有太大的選擇空間,一旦拒絕,對方肯定會立刻拋售股份。
可是接受,她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對於鬥狗這種江城最近風靡的一種地下娛樂方式,她並非沒有耳聞,聽說有不少的富豪都癡迷其中,每一天晚上所涉及到的賭金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她了陳寶國一眼,開始權衡起輕重來,臉色卻頗有些無奈。
涉及到公司股份交易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選擇用一場鬥狗來解決,對方還真是如傳言中所說的那樣,是一個典型的紈絝子弟。
她下意識的了一眼葉旭。
只見他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李冰月不禁又自嘲。
s11();陳寶國臉色一僵,額頭青筋暴起,不再像之前那邊優雅,粗暴的推開記者羣,拂袖而去。
小娜一怔,不知道對方這是什麼意思。
汽車內,陳寶國點燃雪茄,陰沉的臉色在煙霧中若隱若現。
李冰月踟躕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只感覺臉上燙的厲害。
“不知道當初是誰說我幫不上忙的。”葉旭斜睨着她,哼哼道。
李冰月心中浮現出一絲羞愧,可一見葉旭尾巴翹到天上去的模樣,頓時柳眉倒豎,叉腰道:“是老孃說的又怎麼樣?還不服氣咋的?”
“怕是併購出問題了哦。”老記者一針見血道。
這突然而來的河東獅吼,讓葉旭傻眼了。
“請劉先生來一趟。”
自己纔是公司的董事長,葉旭能幫自己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又怎麼能將所有的責任都壓在他身上。
……
“好,我答應!”
陳寶國臉上綻開了笑容,站起身來,披起披風往外走去。
“玄武集團這次是否有大動作。”
集團門口,記者一窩蜂的圍上來。
“爽快,具體的時間我們會通知你的。”
這小妞怎麼回事,前一秒不還挺老實的嗎?
“這次多謝你了……”
靠近門口時,他突然轉頭,視線鎖定在小娜身上,臉上似笑非笑道:“你的聲音真好聽。”
葉旭張大了嘴巴,算得上是節節敗退,心中也明白了一個真理,那就是不能和女生講道理。
李冰月將心中的羞愧抹去,越發得理直氣壯起來:“還有,爲什麼來的這麼晚?遲到兩次,這個月全勤獎還想不想要了!”
“請問陳經理這次收購了錦繡集團還有什麼後續動作呢?”
總裁辦公室,葉旭擡頭挺胸、昂首闊步地走來走去,不時的發出幾聲乾咳,就像在不斷的提醒對方,老子厲害吧。
“你不都說了,你是公司的職工,又是我男朋友,這樣做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心裏她更想問那麼一筆錢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不過很快她就放了,這個混蛋不知道還有多少祕密,問了也是白問!
“這人怎麼回事!”有記者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