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熟睡中的廖剛,突然間感覺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隨後猛的往地下一拉!
啪!
一瞬間身子騰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由於是臉先着地,他還沒有恢復完全的鼻子,又是遭受了重創,當即哎呀一聲慘叫了出來。
“你們這羣王八蛋是要找死嗎?知不知道爺爺是誰!”廖剛一屁股坐起來,當即怒罵道。
他自己好歹也是混跡過江湖的,被葉旭收拾了一頓,一身彪悍之氣雖然已經去了不少,但在關鍵時刻還能爆發的出來。
另外一張牀上,阿基聽到這聲音,起牀一,一羣光頭壯漢,面目猙獰的圍着,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抱頭,蹲在了地上。
大漢也不和他囉嗦,直接衝過去,就是一腳正踹在他的胸膛,隨後另外三個大漢衝上去,拳打腳踢一番。
沒出一分鐘,廖剛身子就在慘叫聲中軟了下來。
管教滿意的完,才哼了一聲,向外走去。
可憐的廖剛,就這樣像是塊破抹布一樣,被他們丟在了房間裏,遍體鱗傷,一雙眼睛中老淚縱橫:“老大,你快點來救我出去吧。”s11();
在另外一邊的女倉中,洛雪也在操場上,跟着女囚一起小跑,並大聲朗讀着監獄中的條規。
這邊監舍條件要比男獄好些,管教也沒有那麼嚴格。
再加上洛雪身子骨過硬,倒也沒有誰來欺負她。
可即便如此,在紅河監獄呆的這幾天來,洛雪依舊是見識到了不少的黑暗之處,心情壓抑又緊張。
“葉子,過來姐姐這裏!”聲音從後面傳來。
在經歷過了跑步後,就是一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洛雪還沒有走出兩步就被人叫住。
葉子是她給自己取得外號,和某人有着說不清的關係。
說話的是監獄的牢頭,在這裏已經呆了有好些年頭了,上下都打點得相當到位。
剛進來時,有人想去殺殺洛雪的銳氣,也是被她叫住的,後面的時間對洛雪也不錯,比較客氣。
後來聽說洛雪是因爲嚴打而被抓進來的失足女,牢頭對她的態度就更加熱情了。
“葉子,你之前是混哪一塊的?”一個女犯搭在她肩頭問道。
洛雪知道這是盤問自己的底細,不過這些工作她準備的相當細緻,也不怕露餡。
“去年在西城街區入的行,老五帶我進的圈,到現在也有好七八個月了吧。”
“老五那個雜碎!老孃就是被他給騙了,還說要帶我出來做生意!”
其中一個女犯被這個名字勾起了往事,一時有些憤怒,不過很快就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秋姐,你也別埋怨他,要不是五哥把你拉進了這一行,你說不定還在家裏耕田帶娃呢。”
在她旁邊,一個面容消瘦的女犯笑着說道:“這可比你在鄉下要好出了萬倍啊!”
“或許吧。”
女犯的眼睛有一些茫然
見洛雪有一些迷惑,牢頭解釋:“別管她,她來城裏面工作沒多久,家裏人就知道了,老公帶着孩子過來鬧了一頓,離了婚,現在名聲壞了,回不去家,還傻乎乎的給前夫寄奶粉錢。”
洛雪表情複雜的哦了一聲。
牢頭表情又遺憾了起來:“就你這身材條件,站街實在是太可惜了,有個兩百、三百的算是到頂了,我告訴你,要是好好的包裝一下,到大型的會所去,沒有個一萬兩萬,下不得地呀!”
洛雪的心中一動,表情卻十分爲難:“菊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是小地方出來的,啥也不懂,沒路子,又沒人領,只好去賺這些辛苦錢。”
菊姐眼裏閃爍着上鉤的光芒道:“做這行的,哪裏有什麼懂不懂的,周星馳的喜劇之王過沒,就是得會裝!只要把金主們都伺候的高興了,隨便賞你個一萬兩萬的,那不還跟玩似的。”
着洛雪眼睛開始發光,菊姐嘴角不經意的一勾,隨後裝作是關心似的問起了她家中的情況。
“你也知道的,做我們這行,其實都是見不得光,家中不知道還好,一知道,就算你賺了,有再多的錢,肯定也不會認你!”
該死的周鵬,我被你坑苦了!
廖剛和阿基作爲公司首犯,已經被丟進了紅河監獄中。
朱陽這段時間相當繁忙,本來還指望着趁這段風波多撈點政績,往上挪一挪,現在起來恐怕是沒着落了。s11();
而博愛拆遷公司的相關成員就可處罰的重了。
……
洛雪面容傷感:“我家中父母死得早,我還有一個哥哥,但去年跟別人爭宅基地時,不小心打死人,現在還在監獄之中……”
菊姐一副可憐的模樣,但是眼中卻是暗藏不住的興奮。
誰都知道他在前段時間的拆遷行動中,頂頭衝鋒,衝突就是他指揮的,這種事情誰也兜不住!
也幸虧是他背景雄厚,他父親打了一個招呼,等到風頭過去了,這件事情就算是到此爲止,不會再追究相關的責任。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
一字一句彷彿是從冰水中撈出來的一樣,落在他耳中,讓劉家舜渾身打哆嗦。
不僅如此,連他在警局中的位置,也是隱隱不穩。
陳寶國臉色冰冷,不出喜怒。
“真是可憐的妹子啊。”
劉家舜低聲說道:“就是兩天以前的事情,我們本打算自己找回來再彙報的。”
至於其他的在當天參與過鬥毆行爲的人都被一一追回,扔進了地方派出所裏,少說也得去採石場關兩年。
……
因爲他們本來是私人性質,本身並不具備執法權力,這次的強力拆遷本身就涉嫌違法,更不要說造成了這麼嚴重的後果!
在他眼前,負責拆遷的公司副總劉家舜,戰戰兢兢的說不出話來,整個辦公室十分安靜,砰砰的心跳聲清晰無比。
……
玄武集團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