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是一對60來歲的夫妻,慈眉善目,殷勤的招呼着來往的客人。
點好了酒水和熟食,幾人團坐在一個暖爐旁,呵着暖氣。
店鋪外面雪花紛飛,呵氣結冰,小店內卻是暖意洋洋,喝酒的人大聲喧譁着,熱鬧無比,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那個北野雄是什麼來頭?”葉旭捏了一顆花生米。
“他是稻川會下北野組的組長,我們這一塊都是歸他管的,下手毒的很,幾年前我們有一個兄弟得罪了他們,第二天就被吊死在屋前。”
大黃牙咬牙的咯吱響,雙眼浮現出仇恨的血紅。
“這一片就臺南會能說得上話,我們之前都跟了一個老大,以爲能安生下來,但那次事件,他們硬是一個屁都沒有放!”彭陽臉色也不好。
“依我,那羣傢伙根本就是和稻川會一夥的!”瘌痢頭恨恨道。
葉旭眉間閃過一絲寒色,身處國外,這類社團本就應該扛起華人的大旗,成爲這些底層可憐人的保護傘,這這個臺南會卻反其道而行之,成爲壓制同胞的工具,那他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這個婊。子,竟然敢打我!”s11();
正觥籌交錯的時候,某一處忽然爆發了爭吵。
衆人去,在七八個男人圍着的中間,一個年輕的女子,此時正神情恐懼的着他們。
幾句凌厲的日語後,領頭的一個膀大腰圓的光頭漢子,擡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將她傷得倒在地上,脣角出血。
女子當場就有了哭腔,手腳並用的向後倒退,嘴中不停的哭喊着。
一聽到他的話之後,原本並不想管閒事的幾人,臉色同時難了起來,這年輕女子講的竟然是華夏話!
“來你今天是不想活了,兄弟幾個,晚上好好招呼她!”光頭一邊獰笑着,一邊又高高的舉起巴掌。
只是這一次沒有落下,被人緊緊的攥住手腕,稍一用力,便傳來陣陣骨頭摩擦聲。
“啊!快點放手,你這個混蛋!”
葉旭冷着臉一甩,光頭百八十斤的身子撞翻了數張桌椅,這才七葷八素的停下來。
“姑娘沒事吧。”彭陽忙將年輕女子拉起來。
年輕女子手上提着一個紅色揹包,眼神恐懼的閃躲着,沒有回話。
這幅樣子更加使得幾號人義憤填膺。
大黃牙叉腰橫道:“再敢動手試試!爺爺不拍攔你的狗頭!”
剩下幾人紛紛抄起板凳,怒目視之。
這劍拔弩張的氣勢讓周圍人紛紛結賬躲避,不出一會,整個居酒屋就空空蕩蕩起來。
光頭大漢了眼手腕,上面已經出現一圈青紫,骨頭像是沸騰般疼痛,眼神中忌憚之意愈發濃厚,放下幾句狠話後,狼狽逃離。
葉旭忽然眉頭緊鎖,他敏銳的察覺到有哪些地方不對勁。
這個居酒屋的人太奇怪,客人走了也就罷了,怎麼連老闆都消失了。
瘌痢頭鬆了一口氣,忙回頭善意笑笑:“沒事了,別害怕,我們人多,他們不敢來找你麻煩了,你叫什麼
年輕女子依舊低頭默然不語,忽然將紅色揹包往身前一提:“給你。”
瘌痢頭一怔,臉色頗有些不好意思道:“別客氣,救你是應該的。”
見他拒絕,年輕女子的臉色緊張起來,像是這揹包燙手似的,直接將揹包塞進了他胸口:“謝謝你們了。”
說完,也不等你衆人回話,便匆匆離開。
“瘌痢頭,是不是你剛剛對人小姑娘使壞了,把人給嚇得。”大黃牙擠眉弄眼道。
“可不是說,瘌痢頭枕頭下可是藏着好貨呢。”
“你們再這麼說我可翻臉了!”
瘌痢頭臉色羞怒一片,狠狠的瞪了好事人。
一個起身,彭陽撕心裂肺的嘶吼道,隨後便像是發狂似的向着火堆中衝去。
這是冷鋒小隊執行任務時所專用的口*技!s11();
葉旭回頭着被烈火吞噬的居酒屋,臉色鐵青一片!
葉旭深呼了一口氣,目光中跳躍着復仇的怒火,無論對方是誰,這一次襲擊都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
這時,居酒屋的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鷓鴣哨聲,聲音急促尖銳,似乎在傳遞着什麼緊急信息!
“他們,他們怎麼辦,快點把他們救出來!”彭陽幾乎癲狂的站起身來,竟一把揪住了葉旭領子。
他怎麼也沒想到,纔剛剛來到島國,居然就有人對他下這種死手!
葉旭一把拖着他摔在地上,陰沉着臉道:“不要命!”
大黃牙着眼前一幕,嘴巴一癟,當場大哭了起來。
轟隆!
周圍窗戶盡皆震碎,有驚慌不安的居民跑出,捂嘴着這震驚一幕。
剛纔的口*技意思是:揹包裏有炸彈,快點跑!
劇烈的爆炸聲幾乎瞬間就將整座居酒屋摧毀殆盡,熾烈致命的火焰滔天而起,滾滾濃煙。
彭陽像是瞬間失去了所有精氣神似的,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猛地一聲撞爛門板,才一撲倒在地,背後已經傳來一陣轟天巨響!
目次欲裂,兩行滾燙的淚水在烏黑的臉頰上衝出兩條淚線。
“啊!癩痢頭,四眼,二毛!”
彭陽掃了周圍一圈,也覺得有些詭異:“怎麼回事,人都跑哪裏去了?”
說話時,葉旭抓起離他最近的彭陽和大黃牙,往外衝去。
“瘌痢頭總說家裏沒人,但他其實是家裏老幺,每年老嬸都會來信催他回去;四眼總說將來誰生了兒子,上不起學,讓他來當老師;二毛平時總省着每一分錢,有時候飯都捨不得喫,但誰得病了,他是唯一拿的出錢的,他們,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啊!”
葉旭暗歎一口氣,輕輕彈開他的手,認真的說道:“相信我,今天流的所有血,我葉旭都會替你們全部找回來的。”
若非是神祕人提醒,後果不堪設想。
內心裏一陣翻江倒海,可聽明白意思後葉旭已經來不及思考太多,轉頭厲聲大喝道:“快點將那揹包扔掉!”
葉旭身子一顫,滿臉不可思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