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臉上掛着笑容,身上穿着一套價格昂貴的卡爾丹頓休閒服,手上轉着一對翡翠球,一派鮮衣怒馬的公子哥模樣。
若內行人在,定會瞠目結舌,要知道這對翡龍玉翠球纔剛在東京珠寶拍賣會上,拍出了有史以來的最高價!
年輕公子旁跟着一位老者,低眉垂首、身材瘦弱,彷彿一陣風颳來就會將他吹倒。
不過若是有人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他踩在地上每一腳距離都驚人一致,幾乎沒有任何差別!
“這六朝古都、龍興之地,那兩隻老鼠能夠想到逃到這裏來,而非只往一些小洞裏鑽,也算是有些腦子。”
着外面洶涌的人潮,年輕公子微微一笑。
這股溫潤如玉的氣質配合着白淨的面龐,殺傷力十足,不時有少女駐足好一陣,才紅着臉走開,不時的悄悄回頭。
“少爺,燈下黑的道理我們都懂,可是敢拿自己的生命來貫徹這個道理的,還是少數。”老者恭敬道。
“其實說起來,我還得感謝她們。”
年輕公子臉上的笑容越加燦爛,感嘆道:“若不是她兒子將我親愛的四哥給殺了,現在我又怎麼能夠取而代之,讓父親中呢?所以爲了表示感謝,就將她們的人頭給帶回去吧。”s11();
年輕人閉上了眼睛,似乎在享受着那即將到來的殺戮氣氛。
老者一言不發,緊隨其後。
“現在得先找一對眼睛。”年輕人似乎在自言自語。
“借過一下,借過一下!”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十分不耐煩的催促。
一個臉色蒼白的夾克男子,拖着行李箱,匆匆路過。
擦肩時,兩人有輕微的碰撞。
經過後,夾克男子立即加快了腳步,刺耳的輪轂聲似乎反應出主人急切離開的心裏。
年輕公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像這樣就不錯。”
老者伸出了一半的手掌,又輕輕收回,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
……
“真是傻的可以,這麼輕鬆就讓老子得手,等着回去哭吧!哈哈!”
航站樓外,夾克男子掏出了皮質錢包,只摸着一股舒服的溫熱感便足以說明這個錢包的質量!
他心裏頓時火熱起來,急不可耐的打開一,立刻被裏面厚厚的一疊現金以及琳琅滿目的銀行卡給弄得雙眼冒星。
“特麼的,這下老子發財了!”
激動又貪婪的將現金都搜刮一空,夾克男子有些可惜的將裝着剩餘銀行卡的皮夾子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隨後,男子哼着小曲,得意洋洋的離開。
大約一分鐘,兩道影子浮現。
一隻如老樹枯皮的手掌,將皮包夾出。
古樸錢包之上,金絲勾勒出了一個筆鋒遒勁的小篆字體--李。
金陵城郊,某城鄉結合部。
肆意搭建的棚戶區鐵皮之下,凌亂的停着一排造型猙獰的改裝機車。
屋內,在一陣烏煙瘴氣中,粗野的打牌笑罵聲傳來。
聽&nb
sp;聽聽數張桌子擺開,身上掛着紋身,表情兇狠的櫃子會成員,叼着煙,着牌,不時地爆着粗口着。
牆角,丟着一堆染着血的鐵棍、鐵鏈。
不遠處,擺着一張昂貴無比的真皮沙發,面前的茶几之上,茶道六君子冒着茶煙,似乎和整個場景格格不入。
沙發之上有一瘦弱男子,穿西服打領帶,透露出一股斯文的氣息。
然而站在他身旁的兩個五大三粗的兇狠男子,卻是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
將手中的賬本放下,男子掏出一塊真絲抹布將眼睛擦乾淨,語氣平淡:“這個月的進賬怎麼少了將近20萬,誰能給我一個解釋?”
飛龍立刻想到了緣由,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推開門進入,飛龍下意識的就喊一聲:“讓個位子給我,老子要大殺四方!”
“老大,我還不是想着自己把錢給弄回來,這樣就不會耽誤老大你的事了。”飛龍頭也不敢擡。
“那你爲什麼不彙報。”判官不爲所動,輕飄飄道。s11();
判官忽然微笑道:“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這就當做是對你的獎賞了。”
判官一言不發,但是那強大的精神壓力,卻在瞬間將飛龍給壓垮,讓他腿一軟,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是和他同一個片區的,銀行卡里面少說也有個一二十萬!
一邊說着,判官將幾張銀行卡中的一張給推到了桌子邊緣處。
“那說到那這麼說來,你還是一心爲我了。”
吞了一口唾沫後,飛龍臉上涌起一絲狂喜,連忙站起來說道:“老大,你放心吧,以後我一定好好的爲櫃子會做事!”
“叫他進來。”
“是!”
“是飛龍。”
一個頭頂上滿是疤痕的男子,站起來皺眉道:“老大,這個月步行街那邊收上來的賬戶有些不對,正想和你說這件事。”
頓時,飛龍頭皮發麻,腿腳都有些不利索。
老大外號判官,雖然上去斯文無比,但是手段卻極其都狠辣,殺人沉江這事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毛毛雨!
臉上掛着剛經歷盤腸大戰的潮紅,飛龍一邊繫着褲腰帶,邊嘀咕道:“老子還沒爽夠呢,犯得着這麼急嗎?”
聲音十分輕柔,但一瞬間便使得嘈雜的房間裏鴉雀無聲,遠處熱火朝天的發牌男子牌都嚇掉,畏懼的向老大。
一邊說着他急不可耐的出手去拿卡。
飛龍小心翼翼的擡眼一,心臟頓時怦怦直跳。
然而平時嘈雜不堪的娛樂室中,此時卻安靜異常,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在了他身上,相熟的擔心,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老六,那邊是誰管的?”斯文男子小抿了一口茶。
“老大,我上次去收錢的時候碰到一個硬點子,錢都被他給搶走了!”
飛龍頓時心裏咯噔一聲,眼睛一瞥,落在了沙發上喝茶的老大身上。
這時,一隻冷眼旁觀的老六忽然冷笑一聲,閃電般的伸到腰間,隨後拉起了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