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牛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表情可以出,對於隊長的這個決定,他也不甚理解。
“對於國安部而言,盯梢一個僱傭兵隊長很容易,甚至可以正大光明,但是另外一個國家的高官,就沒這麼簡單了。”葉旭感嘆道。
兔八哥一臉的迷惑,但又不好繼續發問,只好抓了抓頭。
“原來是這樣!”
這時蠻牛卻是一臉恍然大悟的用拳頭捶手。
“喂,你這頭蠢牛又知道了些什麼!”
着老大帶着笑容走遠,心裏面跟貓抓似的兔八哥捅了捅蠻牛問道。
“對你什麼都明白,才能夠放心,放心,你才能夠自由!如果對你不放心……”
“那我們出去上個廁所都會碰到十個八個特工?”兔八哥砸吧砸吧嘴,總算是回過味來。
“而且泰格也的確是這項任務的最合適人選!”s11();
蠻牛一臉歎服:“別忘了,這個傢伙還是一個前美利堅人!能夠將生意做得這麼廣,他在那邊肯定也有着不少關係,能在中美兩個超級大國都能夠斡旋的,也只有他!”
兩個後知後覺的隊友們裏邊對視着嘆氣,一邊連忙追了上去。
……
“你要回去了。”
向南有些驚愕的着葉旭,“三天後就是建國典禮,你作爲最頂級的貴賓,難道不打算參加嗎?”
眼前的葉旭有些風塵僕僕,衣角上多出掛着泥土,似乎剛從叢林中出來,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酒香。
向南知道,這是茅臺的味道,不過既然葉旭他不願意講,他自然也不會追問。
葉旭點了點頭:“沒錯,我要回國一趟。”
“算了,真不懂你。”
向南一攤手說的:“這兩天你都不見人影,一見面就談要走,連個喝酒的機會也不給,太不夠意思。”
“沒錯,我對別人有承諾,必須要去履行。”
葉旭笑着說道:“有機會的。”
“得了吧你。
笑罵着將葉旭等人送上了飛機,機場上,着天空中漸漸消失的黑點,向南久久矗立。
“這是一個聰明人。”
耳畔傳來聲音,向南並沒有回頭,平淡的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不是誰都有這份意志力,可以抵抗這麼大一份誘惑。”
侯和玉走出,兩人肩並肩。
“不交,恐怕到時候你們就會是敵人了。”侯和玉搖頭道。
向南緊皺的眉頭突然散開,嘴角一勾,“去他的吧,我們是朋友。”
……
5月的北京,已經初步展現出了夏季的崢嶸,早晨的露珠在晶瑩中蒸發,空氣顯得有些溼熱。
南雀醫院,重症監護室。
寬闊的病房中只有一張病牀,乾淨整潔,各種儀器配備都是醫院頂配,這時一名護士正陪着牀上的一名孩童。
“這是霸王龍,昨天給你聽的侏羅紀公園中的那隻,就是這個!”
一臉淡妝,但這絲毫遮蓋不住他那絕美的臉,恬淡的笑意掛在嘴角,讓人一便伸出心安之感。
陶溪然一臉寵溺和心痛得逗着眼前的孩子。
“桃子姐姐,爲什麼霸王龍的前肢這麼短?”
說話的孩子臉色異常
“那是因爲老天是公平的,因爲他太強了,所以需要在其他地方消解,用來平衡。”
陶溪然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
然而這番話卻讓少年的動作停了下來。
“可爲什麼老天卻沒有補償我呢?”
這話讓陶溪然一滯,一時間難以回答這個問題。
她眼神複雜的着少年。
“不知道了吧,我來告訴你!”
少年突然間又笑容滿面,整張臉上似乎都有了色彩。
“因爲老天給了我一個這麼好的姐姐!”
“不准你傷害姐姐!”s11();
後面的醫生面又不忍之色,但了一眼跋扈無比的濃妝女子,還是選擇低頭。
這時一聲跋扈又蠻橫的喝罵聲從門外傳來。
畏縮又帶着些許恐懼的聲音響起。
聲音落地大門直接被人一腳踹開,敲擊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哼,不就是一個廢物嗎,死了陪就是。”
“就這,着也沒什麼救了,趕緊拖出去,這裏空出來!我都感冒三天了,再不好都趕不上下週彭少的轟趴了!”
“那叫他能滾出來不就得了嗎!”
摔倒在角落,頭磕在護士車上,額頭上出現觸目驚心的血塊,陶溪然絲毫不顧,着男子一把舉起小風,兩行清淚頓時流淌而下。
“你們搞什麼鬼,我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夠和別人擠在一間!”
啪!
女子打扮得濃妝豔抹,手指上戴着一顆碩大的寶石,滿臉厭惡的着裏面的幾人。
合上鏡子,濃妝女子冷笑一聲,從包包中掏出一張卡直接扔在了牀上,“這裏是五十萬,拿了趕緊滾,找地方買棺材去吧!阿福,動手!”
女子一邊嫌棄的說着,一邊拿出昂貴的粉撲,開始補妝。
“放下那個孩子。”
動手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面色冷漠。
“是,小姐!”
被人辱罵沒有還嘴的虛弱孩子,見到有人欺負陶溪然,頓時急了,兩隻小手胡亂的摸向空中,用力舞着。
冷臉男子應了一聲,就大步邁了進來,眼神兇狠。
阿福這次沒有再猶豫,直接上前拉起陶溪然往後一推。
陶溪然來不及多想,直接張開雙臂擋在了少年面前,氣急道:“小風他身子一刻都離不開這裏,你們這麼做是謀殺!”
被嚇了一大跳的陶溪然下意識的將少年緊緊抱住,回頭一,站在門前的是一男一女。
旁邊的護士桌被直接踢翻,滾落到的牆角,上面的記錄本和工具散落一地。
“喲,原來還是一個瞎子,浪費空氣,手腳麻利點。”濃妝女子雙手抱臂,冷笑連連。
陶溪然也笑了起來。
柔弱的護士這一刻爆發出了強大的氣場,竟使得見慣了血腥的保鏢一時間停滯不前。
“給我住手!”
“真的是很抱歉,但是我們的高幹病房都已經住滿了……”
極度的絕望和無助中,忽然,一聲冰冷又憤怒到極點的聲音從門外傳入。
“不要!我求你放手!他真的不能走啊。”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