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母親已經從驚嚇中甦醒過來,哭成了一個淚人:“放開我的小寶,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一邊說着,根本不顧對方手裏明晃晃的砍刀,她不要命似的往上去抱住他的手。
絡腮鬍子一腳便將母親踹開,被嚇的失去所有理智的狂喊道:“方放我離開,你要是再追上來,我就殺了他!”
“好,把人放下,你可以走了。”葉旭冷聲回答。
“你別騙我!”
絡腮鬍子拿着滴血的刀,指着葉旭,顫抖着說道。
見葉旭真的一動不動,他猛的將手中還在哭泣的孩子向着遠處一丟,自己則是向着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小寶!”
母親嘶聲力竭的喊着,原本柔弱的身子,竟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飛快的向孩子的弱點一躍而起!
終於是將孩子抱在了懷中,孩子安然無恙,但是一根建築用的鋼筋卻是刺穿了她的胸膛,鮮血頓時染紅了潔白的衣裙,令人觸目驚心。s11();
“媽媽,媽媽!”
得救的男孩撲在母親身體上,小手不知往哪安防,只能焦急的大哭起來。
葉旭急忙跑了過來,臉色已經是鐵青。
“你堅持住。”
低下身子,止住了血後,葉旭臉色凝重。
這一根廢舊鋼筋正好嵌入她右胸,雖然大幸避過了心臟,但仍難以處理,一個不好很有可能造成內臟大出血。
已經是面若金紙,但是到旁邊的孩子還安全,母親仍然露出虛弱的笑容,她緩緩擡起頭,想要撫摸孩子的頭,但是卻沒有了絲毫的力氣。
“忍住疼,我先幫你把鋼筋拔出來。”
抽出寒斬,冷光一閃,鋼筋齊傷口而斷。
些微的帶動疼痛讓母親低喊一聲。
“孩子沒事,剛剛人沒傷到他。”葉旭忽然安慰着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母親蒼白的臉色露出一絲欣慰。
突然間,趁着母親分神,葉旭往後抓住半截鋼筋,用力一扯。
傾刻間,母親悶哼一聲,葉旭急忙爲她止住傷口。
不時的狂笑着回頭觀情況的絡腮鬍子瞪圓了眼睛,可隨後也是露出了一絲僥倖。
兩者之間已經拉出了足夠長的距離,他就不信葉旭還能跟上,再往外就是大街,隨便搶一輛車足夠逃亡了。
“給她收屍去吧!”
隔着老遠大喊了一聲,絡腮鬍子頓時更加猖狂的向前走着。
葉旭緩緩的站起身子,盯着遠處的身影。
對於這種品德敗壞到極點的人,他沒有絲毫的手軟,幾個助跑之後,他將手中的鋼鐵直接飛擲了過去!
唰!
逃跑途中身後傳來一陣狂風呼嘯的聲音,絡腮鬍子回頭一,臉上的表情定格在了不可思議。
隨後鋼管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強大的旋轉力道甚至將他胸口,裝出了一道碩大的口子!
餘勁帶着他的身體向後飛出四五米後,直接釘在了三米高的牆壁
死有餘辜!
葉旭冷冷的了他一眼。
母親連忙捂住了孩子的眼睛,有些懼怕的着葉旭。
“還好吧。”葉旭邊撥打着電話,邊問道。
表情複雜的點了點頭,年輕母親忽然說道:“你趕快走吧,警察來了就麻煩了,你放心,我什麼都沒有到。”
葉旭一怔,隨後點頭笑笑,轉瞬消失在黑夜之間。
第二天一早,御景灣豪華別墅。
梁海刷着手中的微博頭條,身上一陣發冷,幾乎感到頭皮發麻。
嘴脣都在顫抖,梁海頭上冷汗直流,但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吞了一口唾沫,道:“在場的只有一對母女,但是她們都說沒有見那個人的面目!”
上面的頭條新聞上,醒目位置赫然是三張被打了馬賽克的血腥照片!s11();
“海哥怎麼?”
從樓上,慵懶的擦着頭髮下來的胡苗苗,扭着水蛇一樣的腰肢來到了他懷中。
可即便如此,也能從上面模糊的血腥影子出現場的情況到底有多麼的恐怖,這正是他之前派前去對付葉旭的三人!
彌勒佛微微一笑,手上不時的扳動着佛珠。
“來人,備車,我們去東正街!”
“現在可怎麼辦啊?要是給他找上門來。”
話雖如此,可直覺告訴他,動手的絕對是他要對付的那人。
東正街。
在其中的一間茶樓中,剛到這裏的梁海,滿臉客氣,哪怕是結結實實的候了一小時,二代的跋扈囂張也不敢流露半點。
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年約六旬的男子,保養的極好,絲毫不見老態。
“彌勒爺,這次又得你出手幫忙了。”
位於京都市城中央的一條熱鬧街道上,這裏蛇龍混雜,三教九流皆盤踞在這裏。
有蘇炳河在,他們想要通過人脈絡治葉旭基本上不可能,但他們沒想到,即便是玩些灰色手段,對方也比自己想象的更狠,更絕!
這個時候梁海終於完全的和冷靜的下來,在了一眼上面的圖片之後,他一咬牙道:“你狠是吧,那我就去找比你還狠的!”
胡苗苗頓時急了,站起來一陣來回走動,絲毫不顧自己胸前的飽滿白嫩,露在空中。
只因在這裏的是彌勒佛,整個京都地下,任誰見面都得尊稱一聲佛爺!
彌勒體態肥碩、腦門鋥亮,手中拿着一串佛珠,臉上掛着和善的笑容,讓人一就感覺到十分的親近。
“實在不行,乾脆咱們回家族去算了,我就不信他有再大的膽量敢殺上咱梁家去!”
“你嚇得三魂去掉了七魄。”
“不行,這實在是太丟臉了,大哥和二哥指不定會怎麼說我。”
一邊調侃着,順着梁海的眼光盯在上面,胡苗苗也發出了一聲尖叫,花容失色。
“小海你這孩子就是鬧騰,說吧,這次又碰到了什麼麻煩?”
“這是那傢伙乾的?”
然而,這個房間中其餘三個身上流露出濃重煞氣的男女,卻絲毫不敢有些許的怠慢,對於這名男子實在恭敬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