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胡三捂着頭暈乎乎的。
“這可不成……”楊老弟站起來扶住胡三,“再喝點,再喝點吧……就當是我們認識一場,送你一程了。”
胡三隱隱約約感覺有點不對,卻醉的厲害,只不住搖頭,“不能喝了……別再給人看見……”
“對不住了,胡兄。”楊老弟眼中滿是殺機,粗壯的手臂緊緊抓住胡三的領口,另一手端了酒碗就往胡三嘴裏灌。
“唔……咳咳!你……”胡三被嗆的難受奮力掙扎,然而虛弱的身體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不能喝了……不能……”
又是幾罈子酒水被灌進胡三口中。
胡三肚子凸出來一塊,楊老弟索性用腿壓住胡三身體,一手扣着胡三兩腮一手拎着毯子往肚裏灌,胡三瞪大了眼睛滿臉痛苦扭曲。
一罈兩壇三壇四壇……
罈子被砸落在地,剩餘的一點酒水四處飛濺,滿室濃烈的酒香。
“可惜了……都是好酒啊。”楊老弟再度拿來一罈酒。
慢慢的,胡三一直掙扎的雙手垂落下去。
楊老弟檢查了胡三的瞳孔,又聽了心跳,放下心來,開始收拾現場,清除自己出現過得痕跡。
一切打理好後楊老弟還特意回去又確認了胡三已經死亡,才匆匆離開。
很快胡三就會被發現死亡,願因則是傷心之下酗酒過度,引起傷勢復發又沒有及時治療。
楊老弟得意的換下衣服,帶着原本的僧人衣服一起下山離開。
翻了山嶺遠遠的離開了浮方寺,又到了一處偏僻地方,楊老弟停下來左右看了看,學了幾聲鳥叫。
“還能怎麼樣?死了唄!”
“現場清理了嗎?”那人謹慎道。
“清理了,按你說的弄好了,剩下的錢……”楊老弟不耐的催促,眼中滿是貪婪。
那人人點點頭,“嗯,這就給你……”
說着便拎了袋子過來。
然後匕首突然暴起!
楊老弟一驚閃身避過,罵道“老子早就防着你們這一手……真他孃的晦氣!”
說着便要擡手去搶袋子,卻不料身體一僵。
他不可置信的低頭,只見胸前一截寒光帶着血跡,然後是洶涌的血花怒綻。
“埋……埋伏……”楊老弟重重倒下,臉上猶自帶着不甘與怨毒。
不多時,這片林子已經是乾乾淨淨,方纔的屍體血跡半分不見,一切都毫無破綻。
“可以回去覆命了。”兩人之中,殺死楊老弟的人看了一遍便低聲道。
另一人點頭前去,然後轉身……鋒利的劍刃橫着穿過肋骨之間的縫隙,異常精準的刺透心臟,一如方纔的楊老弟,至死都渾然不解。
……我們……我們不一樣是公子座下的人嗎?
臨死前他渾渾噩噩的想。
另一人收了劍,黑色面巾之下只留了一雙清亮的杏眼,泛着森冷的殺機。
“事關重大……抱歉了。”他低頭默哀片刻,然後毀屍滅跡。
層疊的樹冠擋住了傾瀉的陽光,微涼的風從林間穿過,吹散了最後一絲血腥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