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名字,你的姓氏 >第57章 叫我什麼?
    周姿又想到婉婉的病,已經刻不容緩了,可是周姿一直都找不到機會,再和婉婉的親爸上一次牀。

    今天只有兩個人,月朗風清,他說自己沒有請他喫過飯——

    周姿忽然緩和了態度,“撿日不如撞日日,前段時間我一直在忙,今晚我請江總喫宵夜吧?”

    “宵夜?”江景程淡然地拈出這兩個字,“以前你可沒有喫宵夜的習慣。”

    這是周姿和江景程重逢以來,江景程第一次在言辭中間提到“從前”。

    “在美國的時候經常熬夜看書,習慣了,工作以後也常常熬夜錄節目,不喫就餓。沒辦法。”周姿說得是真心話。

    “《商界》不都是下午錄?”江景程口氣溫婉地問到。

    很難得聽到他溫婉又真心的聲音,所以這句話,在周姿聽來,特別悅耳。

    “那是對嘉賓,對我們內部工作人員,臺長可都是當牲口。”周姿笑着說。

    江景程沒再說話,默認了周姿要請他喫飯的邀請。

    兩個人來到了一座日本餐廳,之所以來日本餐廳,因爲周姿覺得日本餐廳精緻,向來符合她曾經的小資情調。

    江景程點的不多,碳烤三文魚,別的沒了。

    周姿點了一碗烏冬面,一些涼菜,還點了一瓶日本清酒。

    酒簡直是女人失身的利器啊,也是良器。

    江景程的目光瞥了清酒一眼,“還喝上酒了?”

    “對。在美國的時候學會的,我酒量還行。不會醉。”周姿笑着說道。

    開始喫飯,周姿一直在吃麪,並沒有動酒,懷孕的話,還是不要喝酒,所以她一直在等待江景程離開的空檔,這樣她纔有機會把酒換成水。

    江景程中途起身了一次,周姿回頭看了一眼,他轉過身去就不見了,應該是去洗手間了。

    周姿火速讓人把一瓶酒都換成了水。

    等到江景程回來,周姿開始喝“酒”,果然如同她自己所說,酒量還行,酒品也不差!

    江景程一直坐在周姿對面,默然不語。

    直到周姿把一瓶“酒”全部喝完,面色潮紅,開始有些不分東西南北的時候,江景程說了一句,“你喝醉了!”

    周姿心說:裝了這麼久,你纔看出來我醉了?

    江景程讓服務員把周姿扶到自己的車上,這裏離江氏大廈不遠,兩個人是走着過來的,周姿沒開車,現在也開不了車。

    江景程一路都是柳下惠狀,服務員扶着周姿上了車,他離得遠遠的。

    上車以後,周姿就開始醉醺醺地睡,上次裝醉裝出水平來了,剛纔還往自己的衣服上噴了酒。

    開了好久,江景程問了一句,“住哪?”

    周姿彷彿被人從夢中揪醒,“住——”

    她拍着自己的頭,假意努力在想,“我忘了,要不然你送我去酒店?”

    “什麼酒店?”

    “什麼酒店都行!”周姿眼睛都睜不開,馬上整個人都要沉入深深的夢境。

    江景程又開了一會兒,在一棟凱賓斯基酒店停了下來。

    扶周姿下車,周姿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了,上臺階的時候,周姿呢喃了了一句“老公。”

    這句話江景程應該聽到了,他的步子明顯地頓了一下,頓頓地回了一句,“早就不是了!”

    時隔五年,周姿再次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不過現在,他和往日一點都不一樣,以前,他對周姿算得上“攫取”,現在——敬而遠之,周姿半扶半抱着他,他巋然不動。

    到了酒店,他把周姿放到牀上的時候,周姿順勢攀住了他的脖子,妖嬈嬌媚的模樣,任是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受不了,更何況是曾經和她有過最親密肌膚之親的周姿。

    想不到,江景程根本不爲所動,拿下週姿的手,就坐到了窗邊。

    房間裏沒開燈,只亮着天花板上的小燈,周姿微皺了一下眉頭,背對江景程側着身子。

    江景程拿出一根菸抽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周姿說了句,“很嗆。能不能把煙掐掉?”

    很微弱很委屈的聲音,隱約記得江景程以前不抽菸的。

    江景程把煙掐滅在菸灰缸裏。

    “三番五次地勾引我,是爲了什麼?”江景程問。  周姿的臉一下子火熱,手緊緊地抓了牀單,他看出

    來了什麼?

    上次的伎倆,他也看出來了?

    “我沒有!”

    “說話這麼利落,不是醉了嗎?”江景程說到。

    周姿懊悔地閉了一下雙眼,掉進他的陷阱了,喝醉的人,反應沒有這麼快的。

    江景程站了起來,要走。

    周姿心中有一種衝動,想告訴他:你有一個女兒,得了白血病,現在要再生一個。

    可如果說出來,兩個孩子了,那她和江景程之間就再也扯不清楚了。

    畢竟當年,他導致周家破產,他娶她的目的就是爲了侵吞周家的資產。

    他在外面女人無數,風流成性,確實是渣男無疑,如果不是因爲婉婉,周姿根本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雖然周姿到現在都不愛他,可他當時既然都結婚了,對婚姻應該有起碼的忠誠,他在別的城市依然有自己的情人,出差就是會情人,當時周家破產,父親過世,周姿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他還在情人的溫柔鄉里。

    所以現在,周姿想離這個人遠遠的。

    江景程,開門,合上,房間裏恢復了一室寂靜。

    周姿緊緊地攥着牀單,恨恨地捶了一下子。

    原以爲跟江景程上牀不是那麼難的一個問題,怎麼兩次了,都失敗?

    周姿第二天下班的時候,有一個人在等着她——崔沁。

    崔沁比周姿大十二歲,他們倆在周姿十九歲那年就認識了。

    那一年,周姿和喬正業已經談了一年的戀愛。

    和崔沁認識的過程周姿忘了,不過周姿很喜歡崔沁的性格,就成了朋友,十二歲的年齡差,但因爲崔沁保養得相當好,所以,她和周姿站在一起,頂多就是一個青澀,一個成熟而已,現在還是這樣。

    周姿見到崔沁,相當開心。

    周姿的事情,崔沁都知道。

    少年時候和喬正業的戀愛,周家破產,和江景程的婚姻,崔沁都知道,也知道周姿和江景程的孩子——婉婉,不過她已經對周姿發了重誓,不會說出去。

    崔沁和周姿的家鄉都是江城,以前也是在江城認識的。

    還有一點,崔沁也是江城的頂級富豪。

    崔沁是繼承了自己家裏的事業,做紡織生意,本來周姿家裏還沒有破產的時候,崔沁家族就已經嶄露頭角,周家一破產,崔沁一下子就成爲江城排名第二的富豪,僅次於江家,雖然她和江家的資產還差不少,但沒辦法,江景程實在是遙遙領先。

    好像崔沁知道自己超不過江家,所以,不再盲目追趕。

    周姿在美國的那幾年,和崔沁聯繫不是很多,自從周姿來了豐城,崔沁好像總來,尤其是最近,說這裏生意忙。

    她跟着周姿去了家裏,看了婉婉。

    周姿把滿腔的憤懣,說給了崔沁,說想跟江景程上牀,可是竟然被江景程輕而易舉地擺脫了,反而讓周姿像是一個上趕着的蕩婦,特別下不來臺。

    而且,周姿的伎倆,江景程好像都看出來了,也不知道怎麼看出來的。

    說起這些,周姿苦笑。

    “大概這幾年,江景程的獵物多了,不像曾經那麼——”周姿在尋找合適的詞語,以前的他,像是一隻眼睛沾血的狼,只要看到周姿,第二天周姿必定全身痠痛,起不來牀。

    崔沁就笑,“也可能幾年不見了,他故作神祕!”

    周姿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愛上過他,就是婚姻存續期間,有些不一樣的情愫,畢竟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麼,可後來,他的所作所爲——五年的時間,所有的一切,早就消失殆盡。”

    “他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崔沁緊緊地抓住這句話。

    “怎麼?我沒告訴你?”周姿問。

    “從來沒有!”

    崔沁今天似乎特別開心,從周姿家裏離開,她坐在自己的車上,想了想,去了江景程的家。

    同是江城的富豪,知道江景程住哪不奇怪。

    周姿雖然去了美國五年,但崔沁一直在江城,或者也來豐城,和江景程算得上熟悉。

    江景程站在自家的酒櫃前,要倒酒,看到崔沁來,問到,“哪陣風把江城大名鼎鼎的崔總吹來了?”

    崔沁一笑,“都說年輕時候不能愛上太過驚豔的人,否則這一輩子無法自拔!江總這幾年身邊都沒有什麼女人,是因爲惦記周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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