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以,兩個人做到十一點半,江延成便意猶未盡地停止了。
&ep;&ep;高子吟的半條命都沒了。
&ep;&ep;高子吟了一下放在牀頭的手機,嘟囔了一句,“我睡會兒,到十二點你叫我。”
&ep;&ep;這句話說得猶如在夢中,說完,整個人就睡過去了,困得要命。
&ep;&ep;江延成在家,一般都是過了十二點才睡的,再說了,今天這纔到哪兒,也沒做多久。
&ep;&ep;所以,他不像她那般疲乏。
&ep;&ep;他靠在牀頭,點了一根菸,朝着那邊側着身子的她。
&ep;&ep;光裸的肩膀,不算長的頭髮,很黑很柔滑,胳膊緊緻而細膩。
&ep;&ep;她不是安寧,更不是任何一個他曾經的女人,她們一般做完以後,別的女人會像一條水蛇一樣,攀着他問,“舒服不舒服啊”或者“還想不想再要一次”之類的。
&ep;&ep;但絕對不是高子吟這般,做完就睡的,承受不住他似的,很快就入睡了,閉着眼睛,睡得很熟。s11();
&ep;&ep;這讓江延成極有成就感。
&ep;&ep;她比所有的女人都水嫩,更讓他有興趣。
&ep;&ep;江延成竟然忍不住來了興趣,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她的肩膀。
&ep;&ep;她沒反應。
&ep;&ep;江延成便笑,又戳了一下。
&ep;&ep;高子吟往後聳了聳肩,嘟囔了一句,“你別動,我就睡一會兒。”
&ep;&ep;江延成便不再動了,只是着她。
&ep;&ep;着她光裸的脖頸,膚如凝脂,也不化妝,肌膚吹彈可破。
&ep;&ep;江延成忽然就覺得:找這麼一個小女孩,也挺好的。
&ep;&ep;到十二點了,江延成掐滅了煙,起來穿了衣服,沒叫高子吟。
&ep;&ep;他估計她自己會起來。
&ep;&ep;高子吟剛纔自己定了鬧鐘,十二點的鬧鐘一響,她便睜開了眼睛。
&ep;&ep;睡不夠似的,穿內衣,穿吊帶,惺忪着眼睛扎頭髮。
&ep;&ep;江延成一直站在她對面,饒有興趣地着她。
&ep;&ep;“其實也不怕你媽知道,都多大人了,這個還得問你媽。”江延成說了一句。
&ep;&ep;“你不懂。”高子吟回了一句,“總之我讓我媽知道,就羞死人了。”
&ep;&ep;起來的時候,高子吟雙腿發軟,差點兒要栽在地下。
&ep;&ep;不好意思地擡起頭來了江延成一眼,江延成笑着轉過頭去了。
&ep;&ep;兩個人上車以後,江延成說,“明天準你半天假。”
&ep;&ep;“真的啊?”高子吟很認真地問到,“怎麼不準一天呢?”
&ep;&ep;“一天?我怕時間太久,我會很想你。”江延成淡淡地說到。
&ep;&ep;高子吟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的路邊,臉慢慢地變紅了。
&ep;&ep;這是第一次哎,第一次他說會想她。
&ep;&ep;難道男人果然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嗎?
&ep;&ep;只有上牀,男人才會對女人有真心?
&ep;&ep;可高子吟的真心,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在着那個打架的男人的時候,便覆水難收了。
&ep;&ep;高子吟知道,這輩子,她不會對任何男人這般情根深種了。
&ep;&ep;她並不知道,這句話,以前江延成常說,不過是逢場作戲的手段。
&ep;&ep;他隨口一說,別的女人咯咯地就笑,這便是打情罵俏了。
&ep;&ep;高子吟也不知道江延成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她覺得——特別受用。
&ep;&ep; 
&ep;&ep;兩個人身高差不少。
&ep;&ep;江延成說,“進去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ep;&ep;高子吟便笑,很開心的樣子,或許江延成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在跟她解釋。
&ep;&ep;以前,高傲如他,從來不解釋的。
&ep;&ep;高子吟進了辦公室。
&ep;&ep;一下午,兩個人並沒有怎麼說話。
&ep;&ep;可是高子吟感覺,兩個人之間,好像有什麼在升溫。
&ep;&ep;下午的時候,江延成送她,高子吟說姐姐。
&ep;&ep;想不到,江延成說了一句,“需要我去嗎?”
&ep;&ep;高子吟心裏又甜絲絲的,以前的時候,這種要求,他可是從來都不提的。s11();
&ep;&ep;可能因爲昨晚,一切都不同了。
&ep;&ep;“嗯,好啊。我姐就比我大三歲,也沒你大,你去了不用稱呼她。”
&ep;&ep;“嗯。”江延成回答。
&ep;&ep;兩個人去了醫院。
&ep;&ep;這是高子涵和江延成第一次見面。
&ep;&ep;高子涵頗有些膽戰心驚,畢竟這是妹妹的總經理,覺得有階層差距,也是貧富差距,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人家。
&ep;&ep;高子涵住的是雙人間,普通病房。
&ep;&ep;江延成並不多說話,搬了把椅子在邊上坐着。
&ep;&ep;高子吟坐在姐姐的牀頭和姐姐說話。
&ep;&ep;“子吟,換腎的事情,醫生和我說過了。我知道家裏沒錢,別勉強。我不換就不換。子吟——”高子涵抓住高子吟的手。
&ep;&ep;“姐——”高子吟喝止住了高子涵,這件事情,江延成並不知道。
&ep;&ep;高子涵也不是特意說的,是剛纔醫生纔剛剛通知她,她知道花銷不菲,光聽錢數,她就知道根本不可能,子吟剛剛上班,她不想拖累子吟,所以子吟以來,她就說了這件事情了,並不知道高子吟瞞着江延成。
&ep;&ep;“子吟,別人的姐姐,這個時候都給妹妹買東西了,都在姐姐的懷裏撒嬌,說話,可我實在——”高子涵越想心裏越過意不去,“你才二十歲,怎麼能承受這些?”
&ep;&ep;“姐,你別說了,別說了。”高子吟實在不知道怎麼勸阻姐姐。
&ep;&ep;江延成本來在玩弄手機的,聽到高子涵這番話,心裏便想:高子吟突然和他上牀?
&ep;&ep;以前這麼抗拒的一個人,而且,剛纔高子涵又說高子吟才二十歲,言下之意,在提醒他糟蹋了幼女?
&ep;&ep;江延成在心裏冷笑了一下,還真是,原來是有目的的。
&ep;&ep;窮山惡水出刁民,雖然高子吟不是來自窮山惡水,但是這心機,一般人還真是想不到——很顯然,是姐妹兩個人商量好了。
&ep;&ep;先把貨送到,你都已經吃了,還不付錢?
&ep;&ep;既然江延成懂這層意思了,他也不在乎錢,無所謂。
&ep;&ep;回去的路上,江延成一句話沒說,只是淡淡的,高子吟也不說話。
&ep;&ep;她只以爲是路況擁堵,江延成在應付路況。
&ep;&ep;把高子吟送回家以後,江延成便回家了。
&ep;&ep;第二日,高子吟上班的時候,照例給江延成倒茶,中午訂飯。
&ep;&ep;高子吟沒有接受江延成給她定小竈的要求,還是去喫食堂,江延成也沒有勉強。
&ep;&ep;從食堂回來的時候,高子吟發現自己的桌子上放着一張支票,她以爲自己錯了,可是又好像沒錯,仔細了,才知道,這張支票就是給她的,付款人是江延成。
&ep;&ep;五百萬。
&ep;&ep;高子吟不懂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