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陳露踢了她一腳,她反應過來了。
剩下的時間,苗錦翻譯的還都不錯。
能夠聽到她如同流水般的口語。
江行雲的車停在會場的正廳大門口,看着那個人遠遠地走過來,走到了大廳門口。
士兵恭恭敬敬地對着他敬了個禮,他也回了一個禮。
不得不說,軍人是真帥,江行雲點了一根菸,在車裏慢慢地歪頭看着這個身着中校軍服的男人。
曾經在他的手機,他的電腦裏出現的男人。
長相確實帥得很,而且,他現在,眉眼深沉,似乎有萬千的故事,連他都有點兒嫉妒。
剛纔在側牆那邊,兩個人的相遇,江行雲並沒有看見。
或者說,他不想見到
聶以恆跟士兵說了幾句話,便繼續去巡視了,江行雲一直在那裏等着。
如果不出意外,下午會議結束的時候,聶以恆會繼續回到這裏。
苗錦說了,會議結束的時間是下午五點。
江行雲去了自己的分公司,聽了分公司的財務報告,和今年的預算。
吃了中午飯以後,便一直看錶,直到四點的時候,他的車重新停在了會場的大門口。
四點五十的時候,聶以恆果然重新站在了執勤士兵的旁邊。
會場裏面的人陸續往外面走。
聶以恆筆挺地站在那裏。
江行雲也從車裏出來了,靠着車窗抽菸,隔着一條馬路,和那個人遙遙相望。
那個人也許認識他,也許不認識。
不過他猜,認識的可能性很大,畢竟是他心尖上的人的丈夫麼。
江行雲在抽菸,看到苗錦和陳露從會場裏面走了走來。
儘管人頭攢動,可那個人的個子很高,而且,整個人相當挺拔,很是鶴立雞羣。
苗錦和陳露走出會場的時候,陳露回過頭去,對着聶以恆說話。
不過聶以恆站着軍姿,如同雕塑般,不動,也不答話。
陳露無趣,便不說了。
苗錦一直站在臺階下面,背對着聶以恆,並不說話,但是她臉色蒼白。
她還是看到了馬路對面的江行雲。
大概苗錦以爲江行雲是不認識聶以恆的,認爲他不會注意到一個執勤的軍人。
所以,她走過來的時候,神色還算坦然。
“翻譯完了”江行雲雙臂抱着苗錦的胳膊。
“嗯。”苗錦點了點頭。
江行雲在苗錦的額上輕輕親了一下,目光朝着那個軍人看了一眼,便上車。
聶以恆好像沒有在意。
陳露說,“少兒不宜”
接着也上了車,還是如同早晨那樣,她坐後面。
“這纔到哪,就少兒不宜了”上車後,江行雲挑頭,車子直奔向前。
“你們還想做更少兒不宜的動作給我看啊總之看你們曖昧的樣子,我就知道少兒不宜。我今天看見聶中校了,好帥啊,真的太帥了,江總,終於見到能跟您比肩的人了。”陳露說。
苗錦的臉色已經微微有了些蒼白,她剛纔正在從後視鏡裏看那個人的情況。
她真是認爲江行雲不認識聶以恆的。
“是麼”江行雲說到。
“自然是。苗錦也見到了,你問問她是不是特別帥”陳露朝着苗錦的方向看過去。
苗錦不知道說什麼,只是低下頭玩弄起自己的手指來,臉色從蒼白變成了漲紅。
“你在她丈夫面前,讓她說別的男人帥,是不是有點兒強人所難”江行雲口氣似是開玩笑。
“也對,不過他的帥氣真的和江總你不分伯仲的。”陳露又說。
江行雲沒再說話。
要下車的時候,苗錦拉着陳露去自己酒店裏喫晚餐,說這裏的海鮮做得非常地道。
江行雲什麼都沒說。
喫飯的時候,苗錦又想吐,她去了洗手間。
江行雲要跟着的,苗錦說不用,飯桌上就只剩下了陳露和江行雲。
“你們家苗錦,可真的有了。您這要當爹的,不知道嘛”陳露問。
儘管江行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當爹”兩個字,還是讓他的內心起了一些波瀾,心生漣漪。
“當爹”他淡淡地重複了一句。
“對啊,當爹,沒想過嗎”苗錦又問。
苗錦在洗手間裏吐完了,其實就是乾嘔,什麼都吐不上來。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虛弱的很,臉色蒼白,腦子中又浮現出今天那個人的樣子。
她出了洗手間,看到阿衍正和陳露聊得熱烈。
她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舒服”江行雲問。
“沒有,只是有點兒反胃。”苗錦說着,開始喝起清淡的湯來。
又和陳露聊了好一會兒,苗錦纔回酒店。
雖然是總統套房,但是和自己家的別墅比起來,還是小很多。
人的情感都關在這麼一套相對比較小的房子裏,苗錦覺得了壓抑。
江行雲洗完澡以後,穿着睡衣,坐到了沙發上,寬大的懶人沙發。
苗錦也洗完了澡,她也穿着白色的睡袍。
她想早睡覺的,今天晚上,她連頭髮都沒吹。
“過來,坐到我身上來。”江行雲說道。
苗錦乖乖地過去了,江行雲還是和往日一樣溫和的口氣。
苗錦剛剛走進,手就被江行雲握在了手裏。
她的雙腿被迫跪在了江行雲的雙腿之間,空餘的沙發上,他張開的雙腿之間。
她跪着,低頭看着他。
“見到他了”江行雲問。
問得特別直接。
苗錦呆呆地看着他,心如擂鼓。
她很想問,你怎麼知道
“你心裏想過一萬次的破鏡重圓,最好趕緊斷了這個念頭,你和他,沒有將來,只有過去”
苗錦呆呆地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
陳露曾經說過,聶以恆回美國的報告,他已經申請退回了。
爲什麼突然來了洛杉磯,而且,這麼大的美國,就來到了苗錦恰好翻譯的會議上,軍民哪會這麼容易見到
苗錦微皺了一下眉頭,“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