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名字,你的姓氏 >第681章 江小姐
    苗盈東的目光,向來極有穿透力的很,聶以恆知道。

    這讓旁邊的阿卜杜勒一副雲裏霧裏的樣子,什麼都不懂。

    他不懂爲什麼聶以恆來了,東珠的爸媽對他的態度還不錯。

    難道態度不錯的,不該是他阿卜杜勒嗎?

    他同樣也不知道爲何那位男士的目光一直盯着聶以恆?

    這種語言的隔閡,文化的差異,簡直太讓阿卜杜勒難受了。

    還有中國人的那種心思,彎彎繞,他都不懂啊。

    東珠也知道他不懂,但她沒解釋。

    這頓飯喫的其實一點兒都不尷尬,因爲阿卜杜勒什麼都不懂,掌珠該說什麼說什麼,好像就是欺負阿卜杜勒聽不懂,所以東珠有些天真的囂張。

    掌珠還對着東珠說了句,“你看看,他都不懂我們,將來這萬一要是走親戚,也不方便不是?是不是大哥?”

    掌珠又問苗盈東。

    掌珠的意思很明顯了,如果問江延東,那是問自己的家裏人。

    不如問一個外面的人,往往外面人的意見,比家裏人更有說服力。

    東珠說,“他懂我就行了。”

    有些嘀咕的意思。

    “不見得。勸你多考慮考慮。”掌珠又說。

    掌珠很喜歡聶以恆,看到這個阿卜杜勒就彷彿看到第二個江延東,沒勁兒。

    她可不希望東珠一輩子被阿卜杜勒拿捏,到時候,萬一兩口子吵架,她想幫都不知道從哪裏入手,不懂人家的語言,只能乾瞪眼。

    這多煩人!

    飯畢,東珠和阿卜杜勒在前面走着,聶以恆跟在他們身後。

    本來聶以恆想拉着東珠的胳膊走的,不過掌珠挽住東珠的胳膊了。

    她把東珠往前面拉了幾步,她們說得什麼,聶以恆就聽不到了。

    “東珠,你若是跟了這個阿拉伯人,你就得去迪拜,他不可能跟你來美國的,他有自己的產業,聶以恆不一樣,他沒什麼資產,到時候,不是你說了算?他得倒插門,他來了美國,你在我和你爸身邊,我們也開心,他如果欺負你,我和你爸第一個不同意,上門去對罵。”掌珠勸慰着東珠。

    東珠說了句,“那看他嘍,他若是少追我一分,我不幹的。”

    掌珠停下了腳步,又悄悄跟走在後面的聶以恆說到,“我問過東珠的意思了,她就希望你追她,我和她爸都支持你,好不好?加油哦!”

    掌珠對着聶以恆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好。”聶以恆說到。

    掌珠分別跟東珠還有聶以恆說完了,才又笑着走到江延東身邊,一臉笑意的樣子。

    江延東問,“都談完了?事情的結局要按照你的想法來了?”

    “那是自然。我本來就不喜歡這個阿拉伯人,他偏偏跑來礙眼。雖然長得帥吧,但就是覺得他傲慢自大,很狂妄。沒有小聶好。”掌珠仰着臉對江延東說到。

    苗盈東走在最後面。

    他看到掌珠先跟東珠說了話,又跟聶以恆說了話,他知道她是在撮合他們兩個,看到掌珠笑得一副無所謂的,特別陽光的樣子,苗盈東的心裏,便又想到了他們家的那位。

    苦大仇深地勸聶以恆離開。

    不惜用死亡來讓聶以恆和苗苗分開。

    這是他第一次見這個小夥子,就已經對他有了很好的印象了。

    當然,苗盈東對他的移情,也是很不滿意的。

    讓苗苗有了那麼重的心裏創傷,他又追開別人了。

    苗盈東彷彿看到了薄情的男子,這點他很不開心。

    可是想想,他的女兒都結婚生子了,他總不能要求人家鰥夫一輩子。

    可看到今日聶以恆竟然在別人家見父母的宴席上出現,顯然是要攪亂東珠和阿卜杜勒,可見,聶以恆對東珠是真心喜歡的。

    曾經那麼喜歡苗苗,如今又那麼喜歡東珠——

    這讓苗盈東心裏很不是滋味,彷彿,他在替自己的女兒喫醋。

    大概愛情是真的經不起試探的,若試探,便是,愛上別人。

    有些事情,一輩子不能試探。

    苗盈東咬了咬牙,想到自己家那位,如此小人,他便不待見她。

    當真是狹隘得很,看看人家掌珠對聶以恆的態度,再看看她。

    苗盈東黑着臉走了。

    到了樓下,聶以恆便從阿卜杜勒的手裏拉着東珠走了,然後上了一輛出租車。

    在車上,東珠的電話一直在響,是阿卜杜勒打來,不過東珠沒接。

    “怎麼着啊,聶中校,這可是在紐約,紐約是我的天下,怎麼着啊?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美國的立法很嚴的。”東珠朝着窗外,並不搭理聶以恆。

    “民女?你也算民女?”聶以恆的手一直攥着東珠的手,並不鬆開。

    他生氣得很。

    “那我不算民女算什麼?在你眼裏,是妓女吧。”東珠側眼看了聶以恆一下。

    聶以恆咬了咬牙齒,他恨就恨在這裏,怎麼對一個對待愛情這麼隨便的女人動了情,簡直對不起他這幾年來心的死水微瀾。

    聶以恆並沒有做聲。

    看到聶以恆似乎默認的表情,東珠又嘲諷地轉過頭去,“所以呢,現在是在勸娼從良?我可沒那麼容易回頭的,我若是那麼容易回頭,裴允年可早就成功了,他可是相當有錢的。”

    “有錢又怎樣?”聶以恆似乎在低吼。

    彷彿在他的喉嚨深處,一直憋着對東珠的氣。

    這鼓氣,不發出來,他難受。

    “有錢不比你沒錢強?”

    “你是嫁給人還是嫁給錢?”聶以恆又低吼了一聲。

    東珠便玩味地看着聶以恆笑,“聶中校這個意思,是要求婚了?我可沒應允,娶了個這麼不安分的女人,你們家八輩祖宗的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所以我不在中國了,你滿意了?”聶以恆還是低吼的狀態。

    他也受不了自己的這種狀態,明明是自己不想從的,可是逼迫着他來了。

    而且逼迫她來的那個女人,還在如此雲淡風輕地說着話,在逼他。

    他特別恨她,因爲她原本也沒說話什麼話。

    是他自己賤,來了。

    所以,他轉過頭去,便吻上了東珠的脣,讓東珠下面要說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吻了好久。

    司機從前面的後視鏡裏看到了後面的兩個人,然後輕聲地咳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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