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聶以恆走過東珠,徑自朝着東珠後面走過去。

    他一手鉗住了那個人的下巴,說道,“怎麼着啊?點也踩過了,知道誰是總裁了,到底想怎樣?”

    “踩—踩什麼點?”那個人問到。

    “第一次,在公司門前探頭,第二次,似乎是憋不住了,來上衛生間,卻偷看水牌上總裁辦公室在幾層,第三次,又坐在對面的咖啡館裏向這座大廈看,你當我不知道?”聶以恆沉聲對那個人說道,說到最後,又狠掐了一下那個人的脖子,“這次,大概是來認人的吧!”

    對方的嘴角一直在流血,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你怎麼知道?”

    “你應該問,我怎麼不知道?”聶以恆說道。

    對方見聶以恆非常神勇的樣子,非常詫異,保安沒有這麼好的功夫,一般保安都是形同虛設的,往常都是他一個人踩點,給同伴做記號。

    這次,他準備看清楚總裁的樣子以後,藉機敲詐的,想不到,卻被聶以恆阻止了。

    聶以恆一邊蹲在那裏,捏着對方的脖子,一邊對着前臺說,“給警察打電話!”

    詹姆斯在辦公室聽到了外面的風聲,才慌忙從辦公室裏出來,他邊走邊戴帽子,“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走到大廳門口,纔看到聶以恆正在壓着一個嫌疑人。

    詹姆斯趕緊上去了,幫着聶以恆壓制住了那個人,等着警察上門,他一邊悄悄地對着聶以恆說,“你小子什麼運氣,在總裁眼皮子底下辦了這種大案子,等着升職加薪吧。”

    聶以恆拍了拍手,從地上站起來了。

    沒走兩步,就聽到東珠說,“聶以恆從今天開始升爲我的私人助理,不需要穿保安服裝了,去後勤領制服。然後去我的辦公室上班,祕書會給你打掃辦公室,以後,我的司機,私人保鏢都是你。”

    說完,東珠就走了。

    詹姆斯一直弄着那個人,對着聶以恆說道,“還真是,你是不是一直兜等着這一下子呢?”

    聶以恆說道,“舉手之勞。”

    聶以恆去了後勤部,拿服裝的時候,後勤部的人都用詫異的眼光看着他,這人的升職速度太快了,從一個普普通通的保安,上升到了總裁的私人助理,這個人長得還挺帥。

    聶以恆去了東珠的辦公室,東珠笑說,“這是跟誰啊?在我面前演了一場戲?”

    “我有演戲的必要嗎?”聶以恆又打量了東珠一眼,“怪只怪你平時太高調。”

    “不過麼,把你升爲我的私人助理,你的目的達到了?要二十四小時的護衛,懂了?”東珠說道。

    聶以恆說了句,“懂。”

    這話裏的潛臺詞,兩個人都懂。

    說完,他便站起身來了,東珠坐在那裏,笑了笑。

    東珠想了想,她高調嗎?好像不吧。

    她站在自己辦公室的梳妝鏡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脣紅齒白,滿面容光,都說女爲悅己者容,她也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漂亮了。

    下午,東珠下班的時候,聶以恆已經開車在門口等着她了。

    他下了駕駛座的門,給她開門,東珠揚了一下臉,便進去了。

    “你這車,很高調,得換!不像企業家的風範。”聶以恆很嚴肅地說道,“歹徒這種事情,能防得了一時半兒,防不了十年八年。”

    東珠坐在後座上,對聶以恆的說教有點兒不耐煩,她的目光看着窗外,“知道了,聶管家!”

    “準備換什麼牌子的?”聶以恆又問。

    東珠一口氣沒有發作出來,朝着聶以恆白了一眼,“換什麼牌子的?你說換什麼牌子的,就換什麼牌子的,你簡直煩死人!你煩死人。管家公!”

    “換通用。”他說了。

    東珠又咬了咬牙,心想,他還當真了!

    “好。我知道了!”東珠又微微仰頭,他挺把自己當回事的。

    “你去看車,看中了你就買嘍,買了我簽單。”東珠說道。

    東珠怎麼有種感覺,以後什麼都要聶以恆管着了,她正生悶氣呢,爸的電話就打過來,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東珠說,正在回家的路上了,沒多久。

    江延東便問,“聶以恆呢?”

    東珠看了看前面的那個人,沒好氣地說道,“在開車。”

    江延東又說,“他怎麼開上車了?若是他晚上沒事幹,讓他來家裏喫飯。”

    “好~~”東珠拉着長音,莫名奇妙地不開心,“你們怎麼不請阿卜杜勒喫飯?”

    “他在車上嗎?你這樣說話,不怕他生氣?”江延東又說。

    東珠“哼”了一下,“我是什麼人,他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還跟你在一起,不錯了。至於你和阿卜杜勒——,說實話,我和你媽都沒把他放在心上,就覺得他是個臨時工,遲早要下崗的。現在下了沒有?”

    東珠又特別沒好氣,“沒呢!”

    江延東聽出來掌珠的口氣了,笑了笑,“好了,不說了,趕緊回來喫飯。”

    東珠掛了電話以後,對着聶以恆說,“我爸請你回家喫飯。”

    “謝謝江叔。”這話聶以恆說得也非常正經。

    第一次,有一個如同江延東這樣的有錢人,請他回家喫飯。

    他很欣慰。

    再次和東珠在一起,他沒有體會到任何經濟不平等和地位不平等帶來的差異。

    聶以恆和東珠喫飯的時候,剛好阿衍和苗錦前腳剛進門,苗錦還站在玄關處換衣服。

    東珠在前面走,聶以恆剛剛去把車停下。

    東珠走過門口的時候,叫了苗錦一聲“嫂子”,苗錦“嗯”了一聲。

    她並不知道今天聶以恆要來。

    東珠看到苗錦還站在那裏,步子停頓了一下。

    後面,聶以恆進來了,他剛纔去停車了,比東珠晚半分鐘進來。

    苗錦特別詫異地看着聶以恆。

    阿衍剛纔坐在沙發上了,他也不知道江延東今天邀請了聶以恆。

    阿衍坐在沙發上,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長久的沉默之後,聶以恆也跟着東珠說了句,“嫂子。”

    苗錦錯愕地張了半天嘴巴,然後,她“哎”了一聲,繼續在那裏換開自己的鞋子了。

    苗錦知道聶以恆來美國了。

    陳露從中國回來,告訴苗錦的,說聶以恆突然之間從潮汕蒸發了。

    把那個楊錦氣了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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