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航現在和田雨湘的關係很好了,自從航航知道季惟明外面有了個安夏之後,關係比從前緩和多了。
那天下午,田雨湘打扮出來以後,季惟明在等她上車。
田雨湘便牽着航航的手出來了。
這是這十個多月來,季惟明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田雨湘。
真美啊。
因爲她牀上不行,季惟明已經不把她當個女人看待了。
可若是不知道她在牀上那般,外面該有多少人會被她迷惑了啊?
不論這件事情,田雨湘不知道比安夏強了多少倍。
就是那麼無辜單純的樣子,曾經讓季惟明的心,一直悸動,再悸動,甚至把整個天下都要給她了。
田雨湘一上車,便有馨香撲鼻。
七點鐘的時候,季惟明已經和田雨湘站在大廳裏了,畢竟是季惟明的事情,他張羅的,是主人。
很多不曾見過田雨湘的人,都說,“季太太真是天女下凡。”
田雨湘便啓齒笑笑。
米白色禮服,配上珍珠項鍊,的確貼合田雨湘嬌憨動人的樣子,微微笑着的樣子,更是讓人覺得,這個女人,好善良,真的人畜無害。
不過,一旦嘉賓走遠了,心裏就會嘆一句:可惜了。
可惜了這麼好的老婆,季惟明還要搞外遇,男人真是狼心狗肺。
大概是欺負老婆脾氣好。
人善被人欺,只有狐媚子老婆才能夠拿住男人。
江行止出現在了大廳的門口。
從他跨進大廳開始,田雨湘就盯着他,毫不遮掩自己的目光,脣角似乎還有淡淡的、得逞的笑。
季惟明也看到江行止了,他朝着側面的田雨湘看了一眼。
江行止覺得,站在燈光底下的田雨湘,嬌俏動人,可站在她身邊的季惟明,怎麼就那麼礙眼?
江行止一步一步地走進來,田雨湘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濃。
等走近了,季惟明說到,“江總一來,蓬蓽生輝。”
江行止的目光故意不去看田雨湘。
如同田雨湘一樣,他可以搞暗地裏的曖昧,甚至增加忽明忽暗的難度,讓田雨湘自己去解決,讓季惟明去猜,但是明面上,他絕對不給自己,也絕對不給田雨湘,留下任何的把柄。
“應該的。”江行止說到。
季惟明和江行止說不上熟悉,只是點頭之交,都是商業上的人麼。
“哦,對了,上次湘湘說,您送她回家,她同學送給她的化妝品袋子,落在江總的車上了,她害羞,嘴又面,不好意思開口跟您這個公司的老大要,爲了這事兒,懊惱了好久,本來就是化妝品,也不算什麼,可她特別沮喪,我心想,我就替她圓了這樁心事吧。”季惟明客套又含蓄地說到。
一個寵妻好男人的形象躍然紙上。
江行止的目光轉向田雨湘,“是麼?我怎麼不記得?”
“我那天上車以後,就把化妝品的袋子放在車座下面了。”田雨湘說到,“下車的時候,我也忘了。”
“是麼,那我回去問問司機。”說完,江行止便走了。
田雨湘不知道江行止是故意,還是有心,她也曾經跟季惟明說過,江行止開的是司機的車。
一拍即合。
果然,季惟明的面色,緩和了一下,看起來,田雨湘和江行止,確實沒什麼。
他就說麼,田雨湘的段位,根本不可能攀上江行止。
只要不是江行止,是個男人,都行——
基本上所有的嘉賓都來了,季惟明便和田雨湘進去了。
田雨湘的目光在會場內打量,尋找航航的身影。
就見航航一直盯着安夏,死死地盯着,就像田雨湘剛進季家時候,航航對田雨湘的目光是一樣的。
田雨湘走了過去,走了一聲,“航航。”
航航便走到田雨湘的身邊了,航航剛纔已經看到季惟明走到安夏那邊了。
航航看着田雨湘,說道,“他們會在一起嗎?”
“誰啊?”田雨湘問到。
“爸爸和那個女人。”
“不知道啊,可能會吧。”田雨湘蹲在地上,看着航航。
航航的眼神非常倔強。
江行止一直在遠處盯着田雨湘。
田雨湘此刻的眼神,也是可憐兮兮的,彷彿她和航航,是兩個即將要被拋棄的人,同命相連。
“我們會被爸爸拋棄嗎?”航航又說。
“我不知道啊。”田雨湘回答。
……
江行止那邊。
“江總,怎麼不去跳舞呢?”季惟明問。
江行止笑着說,“這裏的人,我都不認識。我還不喜歡跟不認識的人跳舞。”
“這樣?”季惟明看了看田雨湘蹲着的身影,說道,“小田您認識的啊。我讓她跟您跳?”
因爲剛纔季惟明已經打消了疑慮,這會兒又開始拉攏江行止這位大爺。
江行止似乎頗爲難地說道,“好吧。”
那意思,他根本不想跳,既然季惟明讓他,他姑且將就一下。
江行止看着季惟明的身影,脣角微微動了一下。
就見季惟明走到了田雨湘身邊,跟田雨湘說了幾句話。
然後,田雨湘老大不樂意的樣子,朝着江行止這邊看了看。
江行止覺得,她不樂意是真的,不是裝的。
不過季惟明這皮條拉的,恰恰合了江行止的心意。
田雨湘過來了,柔聲叫了一句,“江總。”
“江總,讓湘湘陪您跳個舞,省得您誰都不認識,無聊。”季惟明說道。
“好吧。”江行止勉爲其難的樣子。
季惟明便走開了,心想着,田雨湘的樣子,看起來有些不樂意,很推諉。
他料想,即使把這兩個人放在牀上,也不會發生什麼的。
想必江行止那種人,在牀上,該是虎狼之人,一般女人滿足不了的。
田雨湘,就是零。
季惟明剛剛在那邊坐下,就看到安夏一直盯着江行止,目光中露出貪婪的神色。
季惟明現在頗有些瞭解安夏是個什麼貨色,一心想着攀高枝兒,她也知道江行止看不上她,所以就糾纏季惟明,季惟明現在在離婚的兩頭搖擺。
可他也實在受不了田雨湘的不能人道。
江行止抱着田雨湘的腰,兩個人的距離是正常陌生人跳舞的距離。
“不錯麼,家庭和睦,丈夫兒子,似乎跟你關係都不錯。”江行止說道。
田雨湘笑了笑,“江總說笑了,哪裏及得上江總的家庭。”
“不過,你倒是挺會裝的。”江行止又說。
“江總裝得也不錯,挺像的。還有,我的化妝品什麼時候還給我?”田雨湘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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