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寒侯 >選擇(五)
    第二天一大早,王猛帶着蘇若蘭早早的整理好衣服,坐着牛車回門,踏雪則一路跟隨不時用頭頂着牛車表示自己的不滿。

    到達蘇府,下人早早的等待着,將夫妻二人帶到正廳,稍坐一會後,只見蘇道質從後廳進來,整理衣服坐在正坐的案几。看到王猛夫妻和睦甜蜜的樣子甚是開懷,笑着說道:“賢婿所來何事?”

    王猛道:“泰山大人,我想入氐秦朝堂但是不知門路。您久在關中,根基深厚,不知朝堂之上可有主力?”

    蘇道質笑着說道:“我在關中尚且有一二可識之人爲你引薦。現任氐秦侍中、左大將軍的呂婆樓乃與我家有傳家之宜,其先祖名呂文和,在漢文帝初年爲避難而從沛郡遷徙到略陽(今甘肅天水),世代爲當地大族。當時我家對其有相助之情,後來世代同誼。互傳家徽玉佩已做 ”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交給侍女,由侍女在轉交給王猛,王猛接過後帶來荷包,裏面一個乳白色的隴西的和田白玉上面刻着一個小篆的“呂”字。

    蘇道質又說:“我這還有一封信,你切隨身帶着,到時交給呂婆樓,他會詳細的介紹氐秦的勢局。”

    王猛聽完對蘇道質施大禮說道:“泰山大人,您對我的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讓我無以爲報阿。”

    蘇道質說道:“你是我的賢婿,照顧你就是照顧我的女兒,況且,我百年以後蘇家還有可能由你照拂着呢。”蘇若蘭幫襯着說道:“就是啊夫君,你對父親不用這麼客氣,父親最疼我了。”轉過頭去對蘇道質說道:“是不是阿,父親。”

    蘇道質指着蘇若蘭的鼻子說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嘍!”

    蘇若蘭離席走到蘇道質的身旁搖着蘇道質的胳膊撒嬌道:“父親最疼我了,是不是啊父親”蘇道質被他搖的頭昏腦脹的連忙答應着。

    第二天一大早,蘇若蘭服侍着王猛穿衣打扮,爲他帶上白色蘭花冠和蘭花簪子冠好三千青絲,用木梳將頭髮的燕尾梳的一絲不苟。服侍他穿上淡灰色衣裳,緊好腰帶,掛上她自己繡的鴛鴦戲水的繡包。爲他套上月白色吧大氅,並對他囑咐道:“出門在外,我不求你升官發財,出將入相,只求你平平安安,不要對自己過於苛刻,注意自己的飲食,還有長安畢竟是繁華之地,我把你的盤纏分做兩份,一份放在你的坐騎踏雪的馬鞍上,一份放在你的書冊沒有一個盒子內。”蘇若蘭絮絮叨叨的說着。

    王猛說道:“夫人阿,爲夫知道了,一定謹遵夫人的旨意的。再說這次有大兄陪着我去,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蘇若蘭囧着鼻子說道:“大兄,你不說他還好,他這個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糊里糊塗。出了事情你也沒有個商量事情的人,要不你和父親說一下,帶着我去,我聰明伶俐,可以做你的軍師祭酒,還能照顧你的生活起居的多好?是不是夫君?”

    王猛甩着手說道:“胡鬧,現在兵荒馬亂的,你一個婦道人家出去做什麼。在家等我安定下來再去,好不。”抱着她的腰說道,又摸着她的眉說道:“爲夫這次出門遠去,離開知道在爲你描一次眉吧!”

    蘇若蘭歡快的說道:“好”立即做到梳妝檯前,王猛走到她的身後拿起臺上的眉筆,蘸着墨輕輕的爲她描眉。

    蘇若蘭說道:“夫君,我最喜歡你爲我描眉了,因爲只有你爲我描眉的時候我知道你的眼裏都是我。”眼睛笑得如同月牙。

    王猛心中一顫。抱着她說道:“等我們老了,我天天爲你描眉,如何?”

    蘇若蘭說:“好”。伸出右手露出小拇指說道:“拉勾定誓”王猛伸出右手與她拉勾說道:“好好”愛惜的撫着他的頭。說道:“我該走了。”說完緊着大氅邁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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