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想要抱住她,卻在要行動的時候,停住了手,他不忍心唐突了她。
“我不會反悔的。”趙剛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田大妮不由得有些臉紅心跳。
“那你就要做我們姐弟的長期飯票了。”田大妮輕聲的說道。
“榮幸。”
田大妮的臉更加的熱了。
趙剛看着她的面若紅霞,心中不由得盪漾起來。
兩個人之間溫度越來越高。
“那個!”
“我……”
兩個人都感覺到尷尬,想要找話題,卻因爲一樣的頻率愣住了,一起轉身後,沉默了下來。晚風輕拂着,有幾分歲月靜好。
“我去睡覺!”
“我去找宿……”
兩人再一次一起說道。
空氣安靜了下來了,兩個人的臉色更紅了。
許久之後,趙剛纔找回聲音,說道:“我,我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田大妮轉身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嘴角揚起了弧度。
這一夜。
翻翻轉轉,田大妮都沒有休息好,看着身邊的弟妹,她真的感覺很不真實,因爲她既然要結婚了。前世的婚姻,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悸動,也感覺不到幸福和溫暖,只是換個地方生活而已。
今生結婚的對象是趙剛,她好像感覺不一樣了。她感到安全。
第二天。
田大妮起來,給弟弟妹妹餵飽,她就百無聊賴的坐在門口。她在等趙剛,從早上一直等到晚上,也沒有看見人影,田大妮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
天大黑下來了,田大妮的弟妹都睡了,她站在門口,還沒有趙剛的身影,失落的嘆了口氣,轉身進屋關好門。
快要凌晨的時候。
“噹噹噹!”出現了敲門的聲音,田大迷茫的起身,問道:“誰啊!”
“我!”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讓田大妮精神了起來,趙剛?
“開門。”趙剛又說道。
田大妮馬上起身打開了門。
趙剛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屋中沒有點燈,趙剛揹着月光,她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覺出來,他渾身散發着歡愉。
“趙剛……”她不知道問什麼。
“大妮,我今天去市裏了找到了傅老,事情都解決了。我們結婚後,只要田家同意你的弟妹戶口跟着我們,他就馬上幫忙落實。”趙剛大步的來到田大妮的身邊,激動的說道。
“你,去了市裏?”原來這是他一天沒有來的原因?
“嗯,傅老昨天就回去了,我要找他就要去市裏,本來明天才有大客到鎮上,我擔心你和幾個孩子,就連夜坐馬車回來了!”趙剛說話的時候帶着幾分傻氣。
“連夜回來的?那你沒喫飯吧。”田大妮馬上說道。
“嗯。”
“你等着,我馬上給你熱飯。”田大妮轉身點燃了油燈,然後開始生火,熱飯。
趙剛微笑的看着爲了自己,圍着竈臺轉的田大妮,眼中閃過柔情。
歲月靜好,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趙剛喫下去了兩碗麪條,才停下來。
“嗯,飽了。”趙剛點點頭。
田大妮笑了笑,接過碗放在盆中刷乾淨。
忙好了,她轉身看見趙剛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臉刷的又紅了。
趙剛回過神來,找話題緩解尷尬:“大妮,我們商量一下,怎麼能讓田家同意遷戶口?”
田大妮皺起眉頭,而後說道:“我覺得還是要用田老三娶兩個老婆的事情要挾。我那個爺爺最疼愛的就是我四叔,出門總說田家最出息的就是我四叔,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我四叔丟了工作的。”
“你的想法很好,不過你忘記了一件事情,張米的爸爸是廠長,就算你弄的動靜大了,張廠長受到了輿論壓力不得不處分了田老四和田老三,但是看在張米的面子上,過段時間還能給他們兩個再升上來,畢竟那個廠子他說的算。”趙剛說道。
田大妮皺起了眉頭:“是啊,我爺爺那人蔫壞,他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到時候他寧願丟面子,也不丟裏子,還真是沒辦法。”
趙剛點點頭,而後與田大妮一起沉默下來。
田大妮眉頭緊緊的皺着,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傅老答應幫忙的前提是,田家長輩同意遷戶口。而田家長輩現在根本不可能答應,她唯一能拿出手要挾的事情,又有這麼個大弊端。
怎麼又走進死衚衕了呢?
“大妮,這件事情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如果這件事情影響了工廠呢?張廠長就不會助紂爲虐了。”趙剛突然起身說道。
田大妮看向他:“可是這件事情,影響不到工廠啊?”
趙剛眼中閃過一道暗光,勾起嘴角:“能。”
“嗯?”田大妮不解。
“明天,我再去一下市裏,後天我們就去田家攤牌。”趙剛說道。
田大妮眼中還是不解的很:“你,又要做什麼去。”
“放心好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田大妮抱起肩膀,眼中都是迷惑。
……
田大妮姐弟幾人被淨身出戶的事情,不光秀水屯都知道,臨鄉的也都知道了。
這個大事件還沒有被人說嘴說夠了,田大妮住進了單身漢趙剛家中的事情,又開始飛揚到村中的每個角落。
“呸,真不要臉。”有婦人路過趙剛門口的時候,就吐口吐沫。
村口,田大妮揹着木柴往家走的時候,就看見村口的老槐樹下站着一羣人,看見她也不遮掩,哄的大笑出來,然後指指點點。
“亂搞男女關係,怪不得被田家趕出門。”
“人家屁股大啊,招人疼,男人都好這口。”
“可不是麼?人家躺着能掙喫的,怪不得敢頂撞長輩呢!”
“哈哈哈……”
這一句一句不堪的話,如刀子一般的扎進田大妮的耳朵上。
她深深呼口氣,對付這樣的人,吵鬧質問都沒用,最正確的辦法,就是無視。
反正過段時間,她和趙剛辦證結婚後,這些話就會煙消雲散。
這般想着,田大妮不緊不慢的向家走。因爲她的不理會,衆人說的更加肆無忌憚,甚至有人開始現場演繹他所想象的葷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