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補氣丹下肚,薛凱只覺得原本還有些疲倦的精神,此時竟然就像是行走完沙漠的旅人,在彈盡糧絕負重千里後,突然找到一片綠洲,放鬆地喫飽喝足又睡了三天三夜般,瞬間變得精氣神十足起來。.
“果然是神醫啊”
薛凱不顧還在鍼灸,這種離開戰隊後,就再沒有的輕鬆感,甚至連身體多年槍林彈雨後的暗傷也被撫平了般。
“真的是名不虛傳”鬆快的活動了下筋骨後,薛凱伸手朝着周遊的肩膀錘了一拳。
這是他們曾經在戰隊的默契。
即便早不在戰隊呆着了,周遊卻還是心領神會的笑着反捶了他肩膀一拳後,提醒道“還扎着針呢。”
“我原本都沒想到還能有鬆快的這一天。”薛凱老老實實的坐下,周遊知道九轉針法厲害,可是在給薛凱再次把脈後,才知道究竟有多厲害。
第一重的九轉針法就讓薛凱心口盤踞的縛心蠱被逼出,而補氣丹已經經過和氏璧的純淨靈氣,也在九轉針法的作用下,滋養修復着薛凱的身體。
想了下後,周遊運起真氣,徹底將薛凱體內的補氣丹催化了後,方纔收起他身上的九根銀針。
“是兄弟就不用說這些。”
周遊原本是來問券觀公海的事情,可是現在也不着急了,打算先弄清楚薛凱這麼一個軍人,怎麼會招惹上縛心蠱的。
“還有你這是怎麼回事從頭到尾給我說清楚了。”
在薛凱對面坐下後,周遊邊說着話邊消毒銀針,將消毒完的一一收回雷公包中。
“這話就長了,其實你不來找我,也是要找你的。”薛凱看着周遊,苦笑了下。
找我周遊從那上千個未接來電提醒裏,周遊自然是知道薛凱找自己的事情的。
“那就慢慢說,這一晚上時間呢,我聽着。”
周遊說着收好了雷公包,在薛凱對面坐下,大有你我促膝長談一整夜的架勢。
“就從當年你退伍說起吧,當年你前腳剛走,我和隊長後腳就接到了個命令。”薛凱目光凝重,語氣也帶着不堪回首的痛楚“大概所有的改變都是從我們接到的那個s級特殊任務開始的。”
戰隊的任務一般分爲abcd四級,從難到簡單,周遊在戰隊時,對於特殊任務,還是最高級別的“s”級任務,也只是聽說過而已。
打個比方,那困難程度,就相當於是刺殺一國之主,自他們特種隊成立起,那樣困難的任務,也是屈指可數的。
“你們不是退伍而是執行任務去了”周遊聽明白了薛凱的話,卻反而更加疑惑起來。
他用食指輕輕敲擊了下桌面,而後才皺眉道“可是後來怎麼還弄了個血狼傭兵團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血狼應該是你和隊長弄得吧”
對於周遊的質疑,薛凱到是沒有立刻解釋,而是摩弄了下那食指長的補氣丹藥瓶後,不急不緩地繼續解釋道
倭國的合作雖然脫離了戰爭年代,但是明面上的合作有,可都是點到即止的吧
周遊仔細的回憶了下退伍那年的事情,而後纔不確定的看向薛凱,說道“我似乎沒有聽到這個消息啊”“不要說你,就是我們家人得到的,都是我們去執行特殊任務,而後犧牲了的,但是當年我們的明面上的退伍流程都是走過的。”薛凱嘆了口氣“因爲我們執行的人物,需要暗地裏去探實幾個消息,其中
之一就有什麼忍者。”
忍者周遊聽得一愣,不過並沒有立刻追問,反而安靜等着他的下文。
薛凱貼身將那藥瓶收好後,起身給周遊倒了杯茶,不等他再追問,就直接給他說起了往事
“當時消息打探的並不容易,所以在倭國一拖再拖。再加上當時我們是退伍軍人,身份限制了行動,多有不便下,上面就借倭國付的保安費,再添置了一部分後,讓我們自己暗中成立了僱傭軍。”
周遊剛端起茶杯,聽他敘述到這兒,不由有些疑惑的提問道“成立僱傭兵可是我聽說血狼傭兵團之前就已經建立了啊”
“我們最初建立的那個並不是血狼,”薛凱搖頭解釋道“加上當時因爲是在倭國,打的是出任保安、保鏢的護人傭兵團。”
其實周遊挺想要問問,那麼他身上的蠱毒是怎麼沾染上的,但是見薛凱面色沉鬱,便沒有多問,只是等着他的下文。
“那時候傭兵的僱主大多是倭國上層,幾次任務後,我和隊長方纔能夠接觸上層社會的山本家,花了近半年的時間,才終於打聽出上頭需要的消息。
最初我們發現倭國的忍者訓練之殘忍,以爲是要培養殺手對付我國,可是聯繫長官後,卻得知要從忍者處下手,查當年摧毀忍者機構的一個叫做師門的線索。”
聽到師門二字,周遊狐疑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卻還是忍住了沒有多問。
“我和隊長几次夜探山本家,發現他們在以忍者爭取進場券,作爲保鏢的我們,觀看了場以人爲代表的屠殺。”
說到這兒,沉浸在往事中的薛凱,重重地放下了一直拽着的茶壺,語氣裏帶着悲憤的殺意。
“券觀海”周遊終於理解券觀兩個字的意思。
這回輪到薛凱詫異的看着周遊“你知道”
“今天之前剛知道。”周遊沉吟了下,才問“這券觀海究竟是什麼名堂”“據說是一種高層人士的交流會,必須要有進場券才能夠一觀,且爲了防止交流的信息泄露,都是在公海上進行的,裏面會有千金一擲的生死搏殺,也會有神祕的拍賣交易,據說有人蔘與後富可敵國,有瀕死之人得以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