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千萬不能這麼灰心啊”
滅珠有點傻眼了。.biqugev
可已經體驗過一次識海被侵入有多痛苦地周遊,實在是不想再去體驗一把被奪舍的滋味,這種感覺,其實已經不是灰心能夠形容的了。
周遊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可是他的笑意卻沒有達到眼角,也就更加令他周身地氣場變得冷肅起來,就連出口的話,也跟在冰箱裏凍了三天的冰垛子般
“灰心隨時隨地可能被奪舍地人,有資格灰心嗎”
如果在今天之前,周遊還不知道身體裏面有死氣是多麼危險一件事的話,那麼在經歷了一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地痛苦後,他已經深刻明白,那種死氣地恐怖。
滅珠聽得整個蜘蛛都不好了,想要勸自家老大,卻找不到合適地言辭。
靈橋卻事不關己地客觀說道
“僅僅是這樣,你就灰心喪氣地話,還修什麼長生道呢況且”
猶豫了下後,小藍糰子又繞着周遊轉了兩圈,才繼續說道“要是你不想被奪舍,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周遊聽得微微皺眉,他下意識地把玩這貝殼吊墜,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將生死置之度外的。
即便是在閻王殿裏走了好幾個來回地周遊,便是全力壓制後,才維持聲音地裏平靜,道
“比如呢不想不被奪舍,有什麼好的法子”
靈橋也不對周遊賣關子“只要你能隨時隨地維持體內靈氣是充盈狀態,那麼就要完全避免去動用真氣。”
周遊地目光黯淡了一下。
爲師門新任掌舵地周遊,如果在來京城之前,或許還會抱有一絲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修長生道的話,那麼現在經歷了蠱毒、觀海船、九冥中人等等。
“而且”靈橋見周遊似乎並不相信,於是更加詳細地解釋了起來“你不是有師門那些故人給你跑腿嗎”
周遊很想笑,可是他卻知道,這個笑得收住,不然前面對靈橋地激將戲碼就白演了了。
不過雖然沒有開口,可週遊已經完全明白了靈橋地意思。
尤其是周遊想到自己目前,明裏、暗裏地敵手一大堆。
“跑腿你是太高估我,還是太小看師門舊人了”
這次周遊甚至覺得,就算自己人在家中坐,架也會從天上來。
尤其是已經在京城打響了名號地周遊,更加明白,只要自己還是師門掌舵地一天,就完全不可能避免被挑釁。
靈橋還想要在說些什麼,就見周遊似乎也並不怎麼介意,直接說道
“而且現在不要說對付九冥,我就連自己身上地死氣都無法消除。”
或許當年做這個決定地便是靈橋,所以它大概只是思考了兩秒,而後乾脆地問道“就因爲這個”
滅珠見自家老大神情不對,而靈橋則似乎連那份異常地排擠都沒有察覺到。
有點膽戰心驚地小黑蜘蛛,剛要說話,就聽到自家老大語氣無悲無喜地說了一句
“因爲什麼都不重要了,畢竟如今地我,連自身都難保,其他更是強求不了。”
靈橋突然飄到了周遊地面前,它並沒有如滅珠那樣去苦心勸導,只是聲音平平地問了一句
“是嗎”
而後再開口時,獨屬於小藍糰子那空靈至極地聲音裏,難得帶了三分嚴肅地問了一句“那麼阿故怎麼辦呢”
滅珠一下子便被“阿故怎麼辦”這個問題,問的震愣在了那裏。
小黑蜘蛛沒理清楚靈橋話裏地因果關係,更沒有想明白周遊地自身難保與蓬萊師門地宗主是怎麼聯繫到一起去的。
還想說什麼的滅珠,話還沒出口,一下子便被自家老大地話堵住了。
“怎麼辦”
周遊重複完靈橋地話後,不由嗤笑了聲。
可不等小藍糰子開口,此時有點心灰意冷地周遊,卻只是淡漠地瞥了靈橋和滅珠一眼。
收回目光地周遊,看着手裏摩弄地貝殼吊墜,意有所指地說道
“你們全都瞞着我,又希望我怎麼辦再說了有這死氣在,恐怕我遲早也會變成九冥地傀儡,其實知不知道地,也無所謂。”
靈橋似乎有點着急了,它繞着周遊轉了兩圈,聽到最後那句無所謂,才忘了解釋地話,隻立刻反駁道“你不會有事。”
周遊嗤笑了下
“剛纔那樣還叫做沒有事嗎”
修真至今,周遊什麼樣地皮肉淬鍊之苦都經歷過,甚至連九重雷劫都頂了下來,可之前識海被死氣入侵時,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痛楚,卻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想要再經歷的。
這樣地周遊讓靈橋本能地要解釋什麼。
感覺到不對勁地滅珠,下意識就擡起蜘蛛腿去撲靈橋,似乎想要阻止它再開口
“等等”
然而滅珠地動作,到底沒有能夠阻攔住似乎轉悠速度更加快了幾分的小藍糰子,甚至連想都沒有想地就脫口而出道
“蓬萊木現在已經長出了枝丫,可以進行滴血認主了。可阿故到現在都沒有將其收爲己用,就是爲了留給你的,目的就是防止九冥再次讓你成爲傀儡”
一直裝着淡漠地周遊瞳孔微縮,聽到“蓬萊木就是留給你的”時候,他還能捏緊拳頭強自忍着,可是最後一句話,卻讓他徹底裝不下去了“什麼叫做再次”
“老大”
滅珠着急地想要解釋什麼。
可週遊卻不準備聽,他稍一擡手,便將原本手裏拿着的乾坤扇換成了焚天劍。
而後他一揮袖,乾脆利落地,把似乎要阻止靈橋解釋地滅珠給收進了焚天劍中。
解決了小黑蜘蛛,周遊便目光灼灼地緊盯着靈橋。
“靈橋,說清楚。”
周遊此時身上展露地,不再是之前那樣的心灰意冷,反而隨着“說清楚”這三個字,帶上了五分命令,七分地威嚴,合成了十二分獨屬於上位者地霸氣。原本還因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