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帖子用了鎏金邊的黑底紋,周遊僅僅看着,就覺得其很神祕,就如這地下格鬥場,甚至是蠻荒之地的幕後主人那般神祕。
終於來了!追上重複着服務員的話,周遊心裏卻在想着:這幕後黑手到底還是有動作了!“是的。”
服務員再次擡了擡手裏的托盤。
她的意思很明顯,希望周遊能夠接過請帖。
可惜周遊卻沒伸手去接。
“解語。”
從來不端蓬萊門主架子的周遊,此時卻轉頭看了眼花解語。
花解語也同樣看向了他。
兩人交換過眼神之後,花解語朝着服務員走過去,連着托盤一起拿過來,道:“給我吧,你前面帶路。”
“好的。”
等花解語接過帖子交給周遊時,服務員嘴角牽起一絲微笑,轉身準備帶路。
就在那服務員轉身的剎那,從雷公包裏摸出最後兩根銀針的周遊,已經準確無比的刺中她定身穴。
因爲擔心目前自身靈力不足的問題,所以周遊還特意又紮了一針,確定這人徹底昏迷。
“現在怎麼辦?”
見周遊將被放倒的服務員拖着藏在了暗包裏面,花解語本能警惕的看了眼外面。
或許是因爲行蹤被發現,以至於花解語開口詢問時,雖然壓低聲音,卻難以掩飾那股子焦躁。
不知道啊。
好歹花解語還來過這格鬥場一次,可週遊卻實打實頭回過來,他在心裏這麼想着,但話卻不能夠這麼說。
“你去換上那服務員的衣服。”
想了下後,周遊跨前兩步,背對着暗包,確定裏面的情況不會被人看到。
花解語不明所以,微愣之後,卻沒多詢問,便點頭應道:“稍等我一下。”
比起日青青與葉歡,這就是花解語貼心的地方,或許是存在最爲複雜的娛樂圈,使得這位天后永遠都知情識趣。
“你居然還相信她!”
在等花解語換服務員衣服的時候,周遊目光落在底下格鬥場中心,那裏生死臺上的搏鬥已經到了最熱烈時,戴着紅腰帶的肌肉大漢雖然鼻青臉腫滿是血,卻也找準時機,一把扣住對手黑腰帶肋下,用過肩摔將對方重重甩在生死臺邊緣。
一聲巨響過後,圍在生死臺周邊的看客們,瞬間爆出一片沸騰的歡呼與激烈咒罵聲。
正當臺下宣佈勝利方時,周遊識海之中又響起了阿蠻那很不高興很不開心的話。
“我爲什麼不能信她?”
周遊面上沒有顯露半分情緒,暗中卻將之前扣在掌心的紙鶴與剛纔服務員送來的請柬相貼。
紙鶴是蓬萊宗主獨有的身份標誌,而請柬卻是這格鬥場,甚至是蠻荒之地幕後主人的身份象徵。
這兩者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可當周遊把紙鶴與請柬放在一起時,原本只在他識海之中說話的阿蠻就忽然現出身形來。
“喲,願意露臉啦?”
朝暗包外走廊扶手上一靠,周遊面上露出副愜意表情來,甚至還帶着幾分調侃意味道:“還是說,你在緊張?”
你這是哪哪兒都緊張啊!原本週遊只是隨口戲謔一句,沒想到阿蠻竟然會表現的如此明白,不由認真打量了他兩眼:“等等。”
像是想到什麼,周遊微微挑眉:“你該不是……”被他盯着,莫名心虛的阿蠻,下意識避開周遊的視線,用憤怒語氣掩飾心虛道:“纔沒有,你不要……”不等阿蠻的話說完明,周遊就搖搖頭,笑着打斷他道:“我都沒說呢,你‘纔沒有’什麼?”
對上週遊那雙漆黑如墨,彷彿明瞭一切的眼眸,阿蠻心知隱瞞不過,不由自暴自棄的低吼道:“好嘛,的確是我帶走阿故的,可那也是你壓根兒就沒有能力保護她啊!”
說完之後,阿蠻像找到底氣一般,瞪着周遊,理直氣壯道:“你甚至連自保之力都沒有,別說跟蠻荒之主鬥,就是他手底下的走狗魔夜你都搞不定!”
阿蠻越說便越發的理直氣壯起來:“而且你還一腦門子的桃花劫,別說護着阿故了,不害她就好了!”
“我去,”周遊從阿蠻的話裏面理清楚思路之後,一拳狠狠錘在扶手上:“敢情是你算計我離開生滅蓮臺的!”
氣歸氣,但周遊還是冷靜了下來,深呼吸口氣,問:“這麼說,阿故在你那邊?
她沒事?”
“你要是不能解決掉這格鬥場,他們找到阿故也是遲早的事情!”
事情既然已經漏了陷,阿蠻反而輕鬆下來,至少不用時時刻刻再想着藉口。
就如現在,想讓周遊去幹活,他只要直接開口說就好!甚至不用阿蠻開口,周遊便主動問道:“需要我怎麼做?”
既然彼此不是敵人,也確定了故魂就在阿蠻那邊,周遊雖然被他利用有些窩火,卻也知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這正是阿蠻過來見周遊的原因,所以等他一開口,就立刻說道:“第一,你可以按照請柬去,不過未必能夠真正接觸蠻荒之主,因爲給你挖套的,多半是那個睚眥必報的魔夜。
第二就是打生死臺,那是魔夜也插手不了的地方,只要是最終勝利者,都能夠見到蠻荒之主,勝者纔有資格見王,這是蠻荒不成文的規矩!”
阿蠻半分也不怵的指了指那生死臺,毫不客氣的對周遊補充道:“你不用悠着點,把那些非人打死了也無需你挖坑埋屍!”
再次聽到“挖坑埋”這些字眼,周遊微微挑眉,盯着阿蠻好一會兒之後,才道:“話說你當初該不會就是因爲樂忠於挖坑,所以才讓花解語有了摘靈脈果的時間吧?”
一提當初丟失的靈脈果,阿蠻就暴躁:“胡說,我就是打了個盹……”看着一禿嚕就把話說出來的阿蠻,周遊恍然大悟道:“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四不像!”
身份就這麼被點破,還是自己嘴快禿嚕出去的,阿蠻十分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