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覺得白寧一很有辨識度啊!”
也有人持相反的意見,不過一出聲就被淹沒在各種林月溪的讚美聲中。.
臺子上的林月溪開始張口唱歌。
平心而論,她唱得真的挺不錯。
不管是坐在後面的學生,還是前面的幾個輔導員,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雲朵,我們系的林月溪不錯吧。”
經管系1班的輔導員陳美蓮嬌笑一聲,轉過頭對着雲朵說道。
她跟雲朵的年紀差不多,也是同一期進的學校,所以總是被相提並論。
不管是學生,還是領導,都覺得雲朵比她強。
所以這次自己的學生能夠壓雲朵的學生一頭,陳美蓮心底就忍不住有些暗暗得意。
“林月溪的確很不錯。”
雲朵點點頭,附和道。
她是真心這樣覺得,這個林月溪不管是容貌還是唱歌,真的都讓她很滿意。
“那不如就直接定下來讓月溪演祝英臺好了。”
陳美蓮立刻向其他幾位輔導員提議。
這次兩個系加起來一共四個班。
s作爲a國知名的私立高等學府,向來挑剔得很,每年每系向來只招收兩個班,這幾乎算s大一特色。
剩下的兩個輔導員面面相覷,心中其實已經很認可陳美蓮的話。
這個叫做林月溪的表現得相當的優秀,不管是外在條件,還是唱功來說,比起音樂學院的學生也差不了多少。
“我不同意,陳老師,既然有學生參加競選,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讓學生演完再說。”
雲朵一臉嚴肅的開口。
別說白寧一是她的學生,即使是其他人,她也絕對不會鬆口。
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我也同意雲老師的說法。”
那兩個原本還有些搖擺不定的輔導員,略一思考,就站到了雲朵這邊。
“既然這樣,就讓那個叫做白寧一的上來試試,到時候丟人,也可別怪我沒提醒某些人。”
見到另外兩個輔導員也站到了雲朵那邊。
陳美蓮心裏的不悅簡直到達了極點。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前幾天還對她阿諛奉承,現在一見雲朵,立馬轉變。
“白寧一……”
雲朵高聲的喊道。
身着白色襯衣,牛仔褲的白寧一慢慢的走上臺子。
一開始,她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
她相當的緊張。
雙手捏得緊緊的,許久之後,她纔有勇氣慢慢的睜開眼睛。
她的確會唱,還唱得不錯,但是她有輕微的交流障礙。
平日,所有人都說她高冷,其實,她只是不知道如何跟人交流。
看着下面黑壓壓的一片,她大腦一片空白,額頭上汗珠一顆顆的沁出來,她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的音調。
“到底會不會唱啊?怎麼半天沒反應!”
“就是,不會就直接下來,幹嘛佔着茅坑不拉屎啊!”
“我就說這個白寧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哪能跟我們家月溪比。”
白寧一擡起頭,下面的人不停的張嘴再說着什麼,所有人的臉重疊,化成無數的符號,全部灌入她的腦海之中。
“白寧一……”
她抱住腦袋,慢慢的蹲下來。
果然,只要站到臺子上,她就什麼都唱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從人羣之中傳來。
她有些茫然的擡起頭,一雙眼睛之中氤氳浮動。
從白寧一站到臺子上開始,葉容音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一身紅裙的她,美的不可方物。
白寧一是屬於舞臺,屬於大衆的,一旦拿上話筒的她,整個人都完全變了,變得光彩奪目,閃耀如夜空之中最奪目的星。
所以看到白寧一上臺的反應時,葉容音終於恍然大悟。
白寧一有交流障礙症,難怪當初在s大的時候,從來沒見過她唱歌。
前世應該是後來遇上了什麼改變了她。
而這一世,她在校園將白寧一推了出來。
即使臺子上的白寧一似乎脆弱得馬上就要崩潰。
葉容音也仍然堅信,她能夠挺過來。
“白寧一,你喜歡唱歌嗎?”
清脆的聲音從人羣之中穿過來,進入白寧一的耳朵。
白寧一緩緩的擡起頭,看着臺子下方的少女正目光堅定的看着她。
喜歡啊!
白寧一在心中慢慢的回答道。
“閉上眼睛,爲你自己而唱。”
葉容音輕聲的說道,她的聲音輕柔而平和,反覆帶着一股奇特的魔力,慢慢的給予了白寧一勇氣。
她慢慢的起身,然後閉上了眼睛。
葉容音鬆了一口氣,前世,她落得那樣的下場,也算咎由自取,爲了讓心情平和,她學習了心理學,也是在那個時候學了催眠術。
太久沒有用,她還有些擔心失敗。
但是現在看來,這種簡單的心裏暗示,效果還不錯。
臺子上的白寧一終於開口了。
她開口的瞬間,整個會議廳完完全全的安靜下來了。
葉容音掃視了一下整個大廳,不僅是學生,就是那幾個輔導員老師的眼中也露出了驚歎。
林月溪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十分的難看。
她旁邊那兩個女生小心翼翼的看了她幾眼。
就是她們也沒辦法昧着良心說林月溪比白寧一唱得好聽。
只要稍微長了耳朵的就知道,這兩個唱歌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當白寧一終於唱完之後,整個會議廳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
“天啦,白寧一唱歌也太好聽了。”
“這纔是真正的天籟之音吧!”
“這完全可以直接出道了。”
“爲什麼,我現在覺得白寧一好漂亮。”
不管是男生女生,全都一個個眼冒桃心的看着白寧一。
白寧一睜開眼睛,原本滿心的忐忑,都在支持驚歎的眼光下一點點的消散。
她微微彎腰,從臺子上退下來。
“慕帥,慕帥,讓你的葉美人給我介紹一下。”
姚冽指着緩緩從臺子上下來的白寧一,一雙眼睛完全冒光。
慕子澗伸出一根手指。
“好,一個月就一個月。”
姚冽宛若壯士斷腕一般的點頭,他們宿舍平時經常打賭,誰輸了,誰負責請客。
慕子澗嘴角上翹,慢慢開口說道:“我說的是一年。”
“臥槽,慕帥,你也太黑了!”
姚冽哀嚎一聲。
“算了,爲了美人,我願意。”
姚冽一副委委屈屈的說道。
“那點錢,能喫窮你姚家。”
慕子澗沒好氣的說道,姚冽這傢伙平時在學校一副窮苦人家孩子的模樣,任由誰都想不到,這傢伙可是跨國集團的公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皇大人,每個月的零用錢都是掐着給我的。”
說到這個,姚冽就無限的怨念,
他們家姚家的弟子,向來有不成文明的規定。
20歲之前,除了學費,不能花家裏一分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