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音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這些人應該是在找自己。
她現在不能夠讓這些人發現,還必須想辦法聯絡到傅鏡司他們。
“東南方向三千米,轉向西北方向500米,然後一直飛到海峽岸,西南方向6千米。”
直升機起飛之後,身後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傅鏡司連頭也沒有回,按照後面的導航一路按着方向飛行。
“放心,媽咪沒事。”
似乎也發現男人的神情太過的冷冽,開口的小男生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身側的小姑娘,雙手更是按得咯噔咯噔的響。
“不要讓我知道是什麼人?本姑娘一定打得他全身骨折。”
笑笑說話的時候一張小臉完全是氣呼呼的。
圓滾滾的眼睛之中現在幾乎快要被點燃了一樣。
另外一側,神色嚴肅的絡蘅也點點頭。
媽咪在他面前被人掠走。
這真的是一種恥辱。
他無比慶幸的是,自己在媽咪的耳釘之中植入了定位系統。
直升飛機上,兩個小傢伙加上傅鏡司,都沒有半點的笑容。
躲過那些搜尋的人。
葉容音好不容易找到個山洞。
剛鑽到山洞裏面。
她就聽到外面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葉容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生怕被人發現。
說實在話,她到現在都搞不清楚,到底這些人將自己帶到這裏來是爲什麼?
畢竟,前世,她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
前世,她在傅鏡司的身邊十年。
那個時候,她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想方設法的逃離傅鏡司。
根本沒有發生這些事情,她自然也沒辦法提前預知這些事情。
腳步聲在四周響起,但是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身上的衣服溼漉漉的。
葉容音的眉頭也皺得越緊。
重生之後,第一次被搞得這樣狼狽。
海島上唯一的別墅裏面。
“少爺,容家的龍衛和傅家的暗影都已經朝這邊過來了。”
文伯忍不住開口說道。
少爺這幾年,爲了在容家那兩位大舅子面前刷好感度。
簡直可以說做出了多少的努力。
如果那兩位發現今天的事情是少爺做的。
那恐怕過去幾年所做出的一切都只能夠付之東流。
宋業棠閉上眼睛,雙手握得緊緊的。
他在容家待過,自然知道龍衛的能力。
如果是其他人,想要在這茫茫大海上尋找一個小島,或許很難。
但是對龍衛而言,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本身也沒打算在這個海島上多待。
他最初的打算就是接到了容容之後就立刻離開。
到時候他直接帶容容回宋家。
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找到容容。
可是現在計劃被完全打亂了。
“他們最快還有多久趕來?”
青年沉着一張娃娃臉開口問道。
“最多半個小時。”
文伯計算了距離之後回答。
宋業棠嗖的起身。
“少爺?”
“我親自去找。”
宋業棠冷聲說道。
小島並不大,能夠搜尋的地方,宋業棠的人幾乎都搜過了。
“現在還剩下哪些地方沒有搜過?”
“只剩下海島一些角落。”
負責搜尋的人恭恭敬敬的回答。
宋業棠沒有說什麼,直接開始行動。
葉容音藏身的山洞,剛好能夠躲進她一個人。
她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單憑她跟宋詞學了幾天那點三腳貓的功夫。
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保存體力。
她相信,傅鏡司會在第一時間找到她的。
對於傅鏡司,她有絕對的信心。
別問她爲什麼有這樣的信心。
前世,她被綁在大樓。
傅鏡司都能夠準確無誤的第一時間找到她。
這一次也一定可以。
重生之後,她第一次和傅鏡司分開這麼遠的距離。
她總覺得胸口的地方有些灼熱。
好像有什麼東西涌上來。
她強行壓制下去。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卻越來越濃郁。
就在這個時候,洞口的地方再次的響起腳步聲。
葉容音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腳步聲一點點的逼近。
甚至就在她跟前。
她所藏身的山洞前面就是一片灌木叢,灌木叢的前面有一株很大的樹,剛好遮擋住。
不知道爲什麼,葉容音有種感覺。
那個人會過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
葉容音的臉色也忍不住陰沉了下來。
環顧了四周,心中計算,如果那個人進來的第一時間,她朝哪個方向能夠有逃脫的機率。
“少爺,有人已經上島了。”
這個時候一聲有些着急的聲音響起。
那個人已經繞過了前面的大樹。
正要往灌木叢過來。
葉容音幾乎能夠聽到自己心臟砰砰響動的劇烈響動。
這種感覺簡直就跟蹦極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老者的聲音傳來。
前面的人動作一頓。
“少爺……”
文伯催促,伸出手去拽宋業棠。
葉容音就聽到面前的人快速離開的腳步聲。
宋業棠回過頭,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就好像……
什麼東西失去了一樣!
直升機已經停在了他的面前。
宋業棠彎腰鑽進直升機裏面。
直升機快速的飛上天空。
宋業棠的心就這麼一顫。
“下去……”
他臉色一沉,突然開口。
此刻直升機的高度已經能夠看到遠處有其他的飛機進島。
這個時候若是下去?
飛行員轉過頭看了一眼文伯。
“走。”
文伯衝着飛行員吩咐道。
“我讓你下去!”
宋業棠的動作突然之間爆裂起來。
厲聲的喊道。
文伯上前一把抱住宋業棠。
“少爺,現在已經有其他人來了,我們下去,除了讓你之前的努力前功盡棄之外,沒有任何的作用。”
文伯放軟了聲音安慰宋業棠。
少爺是他看着長大的。
這些年,忍辱負重,好不容易得到了現在的一切。
任何時候都是冷靜沉着。
唯獨在面對容小姐的時候。
會變得失去理智。
這不是一件好事情。
對於這個容小姐。
文伯的心情十分的複雜。
他知道少爺這些年所圖所謀,都是爲了有一天,能夠堂而皇之的站在那位容小姐的身邊。
可是卻也是因爲這個容小姐。
少爺每一次都會失去理智。
就像現在。
不管文伯如何的說。
宋業棠都只有一句。
“立刻下去!”
文伯咬了咬牙,一掌直接劈向宋業棠的後頸。
完全對他沒有任何防備心的宋業棠根本不疑他。
整個人軟軟的倒下來。
“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