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不讓。”
納蘭苦着一張臉說道。
三爺發燒的時候,他就打算第一時間請蘇老,畢竟蘇老此刻也在m國。
但是三爺根本不許。
他又不敢違抗三爺的意思,只能夠乾着急。
三爺還將自己鎖在房間之中,不許任何人進去。
※※※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都不知道。
無奈之下,他纔給葉容音打電話。
“聽我的。”
葉容音直接一個眼神給納蘭。
納蘭立刻點頭轉身往下跑。
夫人懿旨在手,自然是什麼都不怕。
剩下葉容音一個人站在門邊,咳咳,她眨了眨眼睛。
再次輕輕的敲門。
“滾!”
再次冷冷低沉的聲音傳來。
“那我滾了哦?”
既然人家這麼不待見她,她還是別在這惹人厭了。
葉容音聳聳肩膀,轉過身。
剛走一步,身後就傳來開門的聲音。
她整個人完全站立不穩,一個踉蹌,一隻手直接握上她的手腕。
微微用力,她整個人直接被扯入房間之中。
葉容音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黑漆漆的房間之中,沒有任何的燈光。
窗戶的地方,窗簾拉過來,將光亮完全遮擋住。
一絲光亮都不見的房間之中,門被嘭的直接摔過去。
葉容音只感覺到自己整個身體直接跌入柔軟的牀榻之中。
她翻身想要起來。
男人的身體就這樣覆蓋而來。
略帶瘋狂的動作,卻夾雜着冰涼的脣落上她的臉頰,眉梢,然後一點點的順着臉頰滑下去。
冰涼的觸覺引得葉容音一陣陣的顫抖。
男人的脣滑到脖子處,突然之間,張開了,一口咬了上去。
“容容……”
傅鏡司的聲音低沉到近乎沙啞,牙齒撕扯着皮膚髮出微微的刺痛。
葉容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我靠,好濃的酒味。
一隻手推上傅鏡司的身體。
她沒有什麼強上的愛好。
手掌推出去,觸及的是傅鏡司的額頭。
滾燙的額頭,幾乎灼傷了她的手。
葉容音驚呼一聲,然後翻身起來,直接將男人壓到了身下。
“容容……”
低沉的男聲透着絲絲的魅惑。
透着零星的笑意。
似乎在調笑葉容音的着急。
葉容音一隻手按上旁邊的開關。
燈光打開的瞬間,葉容音差點沒瞪直了眼睛。
向來冷靜禁慾的男人,此刻不知道是因爲發燒還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
一臉的潮紅,眉眼生魅。
整個人面對着葉容音躺着,雙手撐在身後,臉頰泛着桃色。
向來一絲不苟攏向後面的頭髮這個時候凌亂不堪。
垂落在額前,整個人和平時大不一樣。
這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才能夠到這種效果。
葉容音轉過頭,看到散落一地的酒瓶。
看到82年那幾個字樣,她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我靠,傅鏡司不是把整個莊園珍藏的酒直接糟蹋完了吧!
“容容……”
突然之間聽到傅鏡司的聲音。
葉容音轉過頭。
差點嚇得從牀上跌落下來。
放大的俊臉幾乎和她臉貼臉。
不僅這樣,傅鏡司還伸出兩隻手,直接挽起她的手臂。
然後開始搖晃。
“容容,你變心了。”
癟着嘴的男人,那張盛世妖顏上是一片的委屈。
葉容音倒吸一口冷氣。
臥槽!
這是傅鏡司麼?
冷靜,強大,睿智,牛逼轟轟的傅三爺。
這是在跟她撒嬌麼。
她爬到傅鏡司的面前,果然看到這貨的眼睛之中,星光閃爍,完全沒有半點平時的威嚴。
完全已經被酒精幹掉了。
現在估計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我沒有。”
對於一個喝醉的人,葉容音用最大的耐心解釋道。
“你變了。”
翻身起來,坐在牀上的男人,並沒有大喊大腦,只是這樣呆呆的坐在原地,然後輕聲的說道。
“沒有。”
葉容音扯了扯嘴角,面對對方的控訴,真的無力解釋。
算了,喝醉的是老大。
這會他說地球是方的,她也點頭認同。
何況傅鏡司還發這燒。
葉容音伸出手扶住傅鏡司。
“不休息。”
眼神有些飄忽,完全沒在焦距上的男人,重複着這句話。
呆呆的坐在原地。
哄了半天,即使喝醉了,傅鏡司的固執還是完全沒有改變分毫。
葉容音一開始在那小聲的哄着,哄了半天,結果,他完全無視。
怎麼都不肯躺下來。
就這樣一直坐在原地。
不管你說什麼,他就用着無辜的眼神看着你。
葉容音在內心深處幾乎要吼起來了。
“你到底躺不躺下去?”
耐心幾乎要被磨光了。
葉容音雙手叉腰,惡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不躺。”
呆呆的男人,薄脣微啓,吐出這樣兩個字。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躺下去?”
葉容音真的快要崩潰了。
笑笑和絡蘅雖然是小孩子,但是那兩個孩子可從來不作妖,她這個媽咪,當得真的是相當的輕鬆。
所以面對喝醉的傅鏡司,簡直就跟小孩子一樣。
葉容音完全是毫無辦法。
“親這裏。”
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男人,突然之間用手指指了一下臉頰。
……
葉容音直接翻了個白眼。
從來不知道,傅鏡司醉了會這麼幼稚。
前世,這個男人,人前,永遠是強大自律。
看着那幾乎滿屋子的酒瓶,葉容音有些懷疑,會不會酒精中毒。
她爬到傅鏡司的面前,然後按照傅鏡司的意思親上臉頰。
“這樣可以了吧!”
“還有這裏?”
男人再次指向另外一邊的臉頰。
“……”
葉容音有理由懷疑這貨是不是在借酒裝瘋。
她閉上眼睛,不斷在心裏叮囑自己,這是病人,這是病人。
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再次親上那邊。
“躺下去。”
親完之後,葉容音直接瞪向面前的男人。
已經打算,這一次,傅鏡司再不躺下去,她就打算強制性動手了。
這一次,傅鏡司倒是乖乖的躺了上去。
葉容音起身。
一隻手將她死死的攥住。
她回過頭,躺在牀上的男人,突然之間開口。
“容容,我疼。”
葉容音微微一愣。
“哪裏疼了?”
她立馬轉過頭,四處翻看傅鏡司的全身上下。
難道是被玻璃扎傷了?
還是哪裏不舒服了?
“容容,這裏疼。”
突然之間,男人一隻手握住葉容音的手,貼上心口的地方。
“這裏疼,疼得我幾乎無法呼吸。”
男人那張近乎妖孽一般的容貌上,眉頭微蹙,認真無比的說道。
“容容,我看見你和其他人靠近的時候,這裏,疼的,沒辦法呼吸了。”
男人再次說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手緩緩的鬆開,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夫人……”
門被推開,納蘭拖着蘇老爺子站在門口。
“對,對不起,打擾了……”
傅鏡司只穿着一件襯衣,此刻襯衣一大半都退到一邊,露出胸膛。
而因爲剛剛的撕扯,葉容音身上的衣服也好不到哪裏去。
裙子的肩頭也被拉了下去。
匝然一看,很容易讓人誤解。
求生慾望妥妥的納蘭,推開門的瞬間,立馬將門關上。
“蘇老,可不可以稍稍等一會會。”
納蘭轉過頭,有些爲難的對着蘇老比劃出半截小指頭。
“發燒可不是鬧着玩的!”
蘇老直接瞪了一眼納蘭,然後一把推開門。
葉容音早從牀上跳了下來。
蘇老一進來,滿屋子的酒氣,讓他瞬間皺起了眉頭。
葉容音幾步走到窗前,一把將窗簾拉開,讓整個房間透氣。
“嘖嘖,司小子可是有潔癖,第一次見到他房間亂成這個樣子。”
蘇老嘖嘖稱奇,一路從酒瓶子之中走到牀邊。
“蘇爺爺。”
葉容音咳咳兩聲,衝着蘇老爺子打了個招呼。
“容丫頭。”
蘇老爺子也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這才伸出兩根手指探上傅鏡司的手腕。
趁着蘇老診脈的瞬間,葉容音幾步跨到門邊。
一把抓上納蘭開始逼問。
“三爺怎麼發燒的?”
之前在大劇院的時候,還是活蹦亂跳的。
這麼一會的功夫,怎麼就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