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筱筱拽着賢太妃的裙襬搖晃,簡直都痛心疾首了,“嗷嗚~母妃,妾身真的知錯了!以後定把您當親孃一樣尊敬孝順,嗚嗚……”
賢太妃覺得裙子都要被她拉下來了,嫌棄的把裙襬抽出來,道:“既然兩位皇上都爲你求情,那就暫且記下,罰抄二百遍女誡,若有再犯,絕不輕饒!”
穆筱筱擦了一把眼淚,“謝母妃!您真是美麗善良、溫柔賢惠、宅心仁厚……”
“行了!”賢太妃打斷她假惺惺的奉承,“回去更衣吧,這等無狀,別讓外人笑話。.”
說完對宣帝和雲燁微微福身,柔聲道:“二位陛下去前廳用茶,哀家告退。”
“太妃請!”雲燁微微點頭。
宣帝也道:“太妃看樣子受驚不小,好好休息吧。”
這句話成功讓賢太妃想起穆筱筱的惡行,廣袖掩飾下的手緊握成拳,扶着付嬤嬤帶着一幫子丫鬟、婆子走了。
藍緋墨冷冷的看着勾魂、攝魄跟着太妃離去,給了冷簫一個眼神。
冷簫點頭,飛身跟上去。
藍緋墨轉頭對穆筱筱道:“你先回去梳洗收拾一下,然後去前廳。”
“哦!”穆筱筱神情淡淡的應着,半點剛纔的痛心疾首的樣子都沒有。囑咐陸神醫父子照顧昏迷的大丫,然後自己一個人回內院。
太子目光尾隨着她提拔秀美的背影,十分後悔當初沒娶穆筱筱,誰能想到當初愚鈍呆傻的廢物如今竟有這等顯赫的身份和本事。
藍緋墨對其餘的人道:“請各位去前廳喝茶吧。”
宣帝和雲燁走在前面,其餘人依次跟上。
藍緋墨留在最後,待清退了院內的閒雜人等,才冷眼瞪着陸神醫和陸亦然,“你們是不是找死?”
陸神醫馬上護犢子的道:“這不管臭小子的事,當然更不能怪老子,是你那母妃太囂張了,還口出污言穢語。若有下次,老子就不伺候你了!”
陸亦然吊兒郎當的道:“玄醫谷門徒雖然以醫術行走江湖,但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欺辱的。”
陸神醫眸光也冷下來,很鄭重的道:“以丫頭的脾氣,實在不適合這王府後院,早晚她與賢太妃還會鬧起來,希望你好自爲之,老子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徒兒挨欺負的。”
藍緋墨冷聲道:“她是本王的王妃,用不着你們多管閒事!以後若是再敢對母妃不敬,本王絕對讓你們後悔!”
“她幹什麼齷齪事,說什麼侮辱老子的話,老子也敬她?那是你的母妃,又不是老子的!老子也不是你的奴才!”陸神醫氣的鬍子一翹一翹的,他也是有脾氣的,哼哼!
藍緋墨語噎,但還是冷然道:“那你們再敢對母妃不敬試試!”
此時,冷簫帶着勾魂、攝魄出現了,單膝跪在藍緋墨面前,“主上!”
藍緋墨冷冷的斜睨了二人一眼,“本座不是派你們去西戎執行任務了嗎?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勾魂、攝魄身子都是一僵,低頭道:“主上,是太妃傳信讓屬下回來的。”
藍緋墨挑眉冷笑:“哦?本座倒不知道,暗夜閣何時易主了?”
勾魂道:“主上,咱們是太妃的人。”
藍緋墨眸光如冰,“哦?你的意思是想退出暗夜閣,做太妃的奴才?”
勾魂道:“屬下不是這意思!”
攝魄:“屬下不敢!”
藍緋墨道:“既然不想脫離暗夜閣,那就得聽從本座的命令。你們可知道擅離職守,會帶來多大的損失?”
“屬下知罪!”勾魂、攝魄同時抱拳,但神色倨傲,沒有一點知錯的樣子。
藍緋墨的眸子危險的眯了眯,眸底閃過殺機,“那自己去分舵領罰,然後回西戎將功補過。”
“這……”勾魂猶豫。
攝魄道:“主上還是去請示太妃後再做決斷吧。”
陸神醫挑眉,煽風點火: “這樣的手下,還要他作甚?”
陸亦然也補上風涼話:“早聽說暗夜閣規矩森嚴,原來也不過如此啊。”
“誰是暗夜閣的閣主?不會是太妃吧?”陸神醫摸着白鬍子,笑的眉眼彎彎,“哎呀呀,對了,你什麼都聽孃的,應該不在乎這些的。”
藍緋墨氣的磨牙,吩咐冷簫:“把他們送到分舵,按閣規處置!”
“是!”冷簫出手去抓勾魂和攝魄的後脖領子。
勾魂、攝魄對視一眼,敏捷躲開。
勾魂道:“主上,我們與太妃彙報請示後,會自行去領罰。”
二人的武功已經到了登峯造極的地步,藍緋墨知道冷簫不是二人的對手,親自出手去擒勾魂和攝魄,二人不敢還手但依然敏捷躲開。
攝魄站定抱拳道:“主上,您不是屬下的對手。屬下們不敢冒犯,我們現在就去請示太妃。”
陸神醫呵呵笑道:“哎呀,這意思是你打不過他們,他們不想冒犯你,不然早就動手打你了。”
勾魂、攝魄瞪了陸神醫一眼,也不辯解,二人對視一眼,騰空而起,就要用輕功離去。
藍緋墨即便是自知不是二人的對手,也不能就這麼放二人走。
剛提氣要追上去,就見二人悶哼一聲,從半空掉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藍緋墨看向陸神醫,眸子眯了眯。
陸神醫心虛的眨眨眼睛,輕咳一聲,梗着脖子道:“沒錯,就是老子下的毒!他們打傷了老子的乖徒兒和兒子,老子就是不讓他們好過!”
勾魂眸光冷厲的瞪着陸神醫,想爬起來,卻使不出力氣,重新跌倒在地上,“你、你怎麼下的毒?”
他們蒙着厚厚的布巾,根本吸入不了毒粉,那毒針也被他們給打回去了。打鬥的時候,也沒見到這老頭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陸神醫傲嬌的揚起下巴,“老子就是不告訴你!當老子白在江湖混這麼多年的?”
攝魄看向藍緋墨,道:“請王爺讓他給屬下解毒!”
二人神態毫無懼色,似乎很篤定藍緋墨一定會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