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打開石門,拖着大堆東西進入洞中,待柳堂進入洞中之後,石門自行關閉,洞壁數個晶石明亮至極,倒也不覺洞中黑暗。.biquge柳堂便好奇欲開門查看究竟,卻沒能打開,卻看到門上掛有一木牌,其上寫道:“若是沒能煉製二十爐,不能離去。”柳堂心知這是周青所爲,故而苦笑不已。

    再看洞中央一鼎黑乎乎的丹爐一人之高,別無他物,柳堂又尋找半晌,在爐底發現一碗口大小孔洞深不見底,故而猜測此洞乃是書中所提地火之口。但柳堂不知如何讓此地火口噴射地火,便又翻書查找一番,終尋得使用之法和火勢大小控制之法。

    按照書冊之上所說,煉此丹需要分兩步完成,其一,取地火之熱煉製焦炎枝化爲炎滴,再將適量避陽草汁混於炎滴之內,使其凝固而不外散熱量。其二,取冰之精華,使其包裹炎滴,形成冰殼。這其一倒也不難辦到,這其二嘛使柳堂爲難不已,這冰之精華如何取得便成關鍵之處。故而柳堂繼續翻找一番,確有提及,不過只是理論,等同驅物之術一般。於是柳堂將神識放出,沉入一拳頭大小冰塊之中,一進冰塊,柳堂微微打了個寒顫,但靈臺清明。神識慢慢搜索,忽見一縷淺藍光絲漂浮不動,柳堂慢慢接近光絲,猜想此物定是冰之精華,正欲接觸此光絲,只覺神識被凍僵,慢慢蔓延至識海,柳堂神智有些恍惚,卻強行抽出神識,才覺好受不少。喃喃道:“這冰之精華,觸之不得,怎能取出?”思慮半晌,未能找到良策,故而再次嘗試一番,仍是如此。心中甚是鬱悶,方纔小凡言明,這寒炎丹煉製不難,爲何自己卻止步於開始?柳堂不服,再次嘗試仍是失敗,還是不服,繼續嘗試。

    如此這般過去一日之久,洞中終有笑聲傳出:“哈哈……哈哈…成功了!終於成功了!”只見柳堂眼前漂浮一物,正是淺藍色光絲,柳堂拿起一瓷瓶,將其裝入瓶中。光絲一入瓷瓶,瓷瓶表面瞬間佈滿冰霜。柳堂放下此瓶,再次放出神識沉入冰塊之中。隨着時間推移,從開始半日取出一絲冰之精華到後來兩個時辰取出一次,再到後來一個時辰,半個時辰。時間如水,漸漸流淌而過,不知不覺五日已過。此間小凡來此尋過柳堂數次而不得見,氣憤之下便去尋周青問其緣由。周青如同消失一般尋遍不得。故而小凡只能作罷,只能期盼九天玄女應會庇護師弟,不再着急上火。

    眼下已然取出三瓶冰之精華,應該能滿足二十爐丹藥所需,故而柳堂便開爐煉製丹藥。按照書冊所說,打出一道法訣沒入地火洞中,“噗…”的一聲,紫紅色地火噴發而出,柳堂調整火勢大小適中,見丹爐漸漸由黑轉紅,柳堂拿出一小節焦炎枝放入爐中。只見焦炎枝枝身漸漸起火,然後焦糊一片,化爲灰燼。並沒見有何炎滴出現,柳堂心知這是失敗了,故而翻開書冊,仔細查看一番,方纔知曉,這火候並非一層不變的,需要隨着情況變化而變化。柳堂再次嘗試,見枝身冒出陣陣青煙之時,柳堂立刻調整火勢爲最低,經此這番數次,枝身不再有起火跡象,柳堂將火調整至最大,枝身漸漸褪去表皮,露出半透明的枝幹。見此,柳堂再次調整火候適中,枝幹慢慢融化縮小,且顏色漸漸變成火紅之色,待枝身完全融化且收縮一團,有拇指大小,柳堂便將準備好的避陽草汁放入少許,關閉地火。只見草汁漸漸包裹炎滴,在其之上形成一層淡淡的保護膜。柳堂伸手取出,卻不覺燙手,後使其懸浮虛空慢慢旋轉,便拿了一瓶冰之精華,往其上滴了一滴。

    就在此時,“嘭…”的一聲脆響,炎滴炸裂,因在柳堂眼前,故而柳堂只覺滿臉灼燒之感且夾雜着刺骨的寒意。如此變故倒未讓柳堂臉顯痛苦之色,反而緊鎖眉頭,貌似在思索什麼。

    就在炎滴爆炸之時,柳堂恍惚間有所體悟,且原先空蕩蕩的丹田之中多出一黑一白兩道光絲,相互纏繞盤旋不定。星網閃爍數次而後平息。柳堂觀察丹田約一盞茶時間,僅此變化後並無異樣,故而緊鎖眉頭思量半晌。隨後又思索丹藥何故爆裂,猜測恐是避陽草汁數量不夠,導致未能隔絕熱寒之力,故而引起爆炸。

    思慮於此,柳堂也不耽擱,從頭再來,按照原來的步驟一步一步耐心完成,直到添加避陽草汁之時多加了一半,而後繼續融合冰之精華,此次專心致志,果然成功煉製一顆寒炎丹。

    柳堂擦了擦臉上汗水,露出歡喜之色。事於至此,柳堂卻覺渾身疲憊不堪,更覺腹中飢餓難耐。如今柳堂已有多日沒進食一次,若是口渴,弄點冰塊融化成水便能解渴,腹中飢餓如何解決?來此之前並未準備食物,如今飢餓難耐且不能離開此洞,該如何是好!於是柳堂又來至門前,摸索一番未能找出開門之法,便大聲呼喊道:“門外可有人在?”

    讓柳堂大喜,還真有人迴應道:“少峯主有何吩咐?”

    聞聽此言乃是先前師傅安排送冰之人,柳堂便說:“師傅下令於我,需煉製二十爐丹藥方可離開丹房,現如今我未能完成,卻覺腹中飢餓,不知師傅先前可曾考慮此事啊?”

    門外傳來回應:“少峯主有所不知,我每日都來送食,卻不見少峯主需求,且不敢開口向問,怕打擾少峯主,眼下正欲離去。”

    柳堂大喜道:“不知如何送至洞內?”

    語畢只聽門吱呀一聲打開,見青年手提食籃,上前行禮道:“少峯主請慢用!”隨後將食籃放置門內,而後退出,石門再次關閉。柳堂苦笑不已,這師傅也真是的。言其糊塗吧…眼下竟如此頑固…唉…,柳堂連連搖頭苦笑。

    柳堂狼吞虎嚥盡數喫光,而後就地躺下,呼呼大睡。

    又是數日過去,仍不見柳堂出離丹房,小凡真急了,再次來至丹房,見一少年於外洞打坐,上前便問:“唉…你何故在此啊?”

    聞言,青年睜開雙目,起身行禮道:“張…呃…”青年不知如何稱呼眼前張小凡,便吞吞吐吐。小凡乃是元嬰修士之徒,而自己卻是一練氣期修仙者,若按修仙界常理講,小凡也是練氣期,應平輩相稱,現如今卻在同一宗門,輩分不可亂來。

    小凡瞧出端倪,急道:“別墨跡…叫我小凡即可,我且問你,柳堂如今可在內洞?”

    青年點頭不語。

    小凡深知煉丹之時忌諱別人打擾,一分神就可能毀掉一爐丹,不過,眼下小凡也顧不上這些了,來至門前嚷嚷道:“師弟…師弟…你還好嗎?”

    卻無人應答,小凡大急,再次喊了一通,同樣無人應答,故而扭頭對青年道:“速速打開此門!”

    青年也知恐是出事了,便立即掐了一印訣,口中喃喃唸了幾個咒詞,一指點向石門,石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二人往洞內瞧去,只見丹爐下地火不斷燒着,卻未見柳堂人在何處,小凡即可詢問青年:“你不說柳堂在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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