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異變 >五行石
    “非也!正如道友方纔所言,拉攏爲主,若是能給一語前輩尋得一名徒兒,了去前輩一樁憾事,豈非可得前輩好感,說不得賞賜些許寶物也未曾不可啊?若是未能如願,也不能拱手讓於他人,只能殺之以絕後患。.biquge”楮家主提議道。

    聞言,秦明遠並未答話,反倒用別樣眼神瞅了瞅楮家主。其實秦明遠心中有數,楮家主如此這般做作,乃存私心借刀殺人,他楮家與璜源山有怨,卻無力報復,如此謀算也屬上策。楮家主高明之處在於,就算自己知曉楮易峯乃存私心,也會如其所願,卻也不能便宜楮家,故而並未表態只等楮易峯提出條件。

    楮家主見其一聲不吭,哈哈一笑,說道:“道友放心,事成之後我楮家定當以集仙宮馬首是瞻,奉道友爲座上賓。”

    得此保證,秦明遠這才展顏點頭答應。

    ……

    柳堂卻不知曉自己已然被人識破身份,且落入他人算計之中。此時幾人已然來至禁制另一頭,受先前教訓,此次沒有急着邁出禁制範圍,先是放開神識掃探一番,見並無可疑之處,這才拉着靈兒走出禁制,雖說並無危險再臨,心中卻有揮之不去的不安之感,思忖半晌,神念傳音給小倩說道:“小倩!我總有不祥預感,你看如何是好?”

    “公子既有靈兆於心,不可小視,不如暫且不回璜源山如何?”小倩這般迴應。

    聽得小倩建議後,柳堂認爲方可一試,便告知胡德、靈兒二人暫且不回璜源山之意,二人自是別無異議。待二人同意之時,柳堂便又臉露迷茫之色,見此胡德詢問緣由。

    “師叔還有何疑慮?”

    “若是不回璜源山,我等這該去往何處?且小凡等人現今仍被困於仿製兩儀袋之內,也是拖延不得,不知胡老有何建議?”柳堂迴應道。

    聞言,胡德一臉高深莫測神態,搖頭晃腦說道:“誒…常言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啊!”

    聽得此言,柳堂雖知乃是下下之策,也是別無他法,難得胡德這般高深莫測,故且就聽得此言,又道:“我等這該去往何處?”

    “走到哪算哪!”胡德仍是這般說道。

    說話間,三人已離開禁制數裏之遠,一路安凌,確實再未遇見任何麻煩,柳堂心中不安之感漸漸斂去,不免暗自慶幸胡德歪打正着啊!

    柳堂卻是不知啊,他這番改變行徑,確實免去不小麻煩。

    就在回璜源山必經之路一座峯頭之上,秦明遠盤膝坐於一平滑石塊之上,此石塊顯非天然所成,秦明遠微閉雙目,咋看之下氣定神閒,卻仔細觀察,可瞧出臉上掛着一絲不耐之色。

    “這魏城與璜源山距離不算很遠,按理說,這小子理當早就該來了,爲何遲遲不見行蹤?”秦明遠暗自嘀咕。

    就在秦明遠暗自焦慮之際,忽覺左邊天際之處有人遁光而至,不由得臉露喜色,擡頭瞧向天邊。不多時,一道藍色遁光慌張而至,恰好落於此山山頭,一見此人並非柳堂,秦明遠不由得失望至極。不過見此人慌張之色,也是起了好奇之心,便斂氣隱匿不見。

    來人雖說是慌張了些,卻一臉興奮之色,遁光停下之後,左顧右盼探索半晌之後,這才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物,放在眼前瞅上半晌,一臉興奮的自言自語道:“好險!終於到手了!”

    只見來人,一身破衣爛衫,手上捧着一個四方玉盒,玉盒晶瑩剔透,其上雕刻精美圖案,觀此盒就知盒內物件定是不凡。這不免引起秦明遠愛寶之心,卻又想到,此人僅一凝丹修士,能有何寶物,能讓自己看中,想於此,不由得失去興趣。

    當來人謹慎奕奕的打開手中盒蓋之時,一股強大的五行靈力從中驟然擴散而來,秦明遠這才定睛看去,盒內不知是何物件,竟發出炫耀的五彩之光,秦明遠喫驚暗道:“極品五行石?”

    通常所說的晶石,其實就是具有單獨五行屬性的靈石,倒是不稀罕。卻也有同時具備兩種屬性,或三種屬性的靈石,相對來說,同時具備三種屬性的靈石已然萬中無一,眼下這齊具五行的五行石,那可是傳說中的寶貝,傳言太古時候,五行石還可尋得,也是相當稀少。

    這一驚喜難免讓秦明遠心生貪念,便開口出聲:“看來小友竟是偷雞摸狗之輩,讓老夫撞見也算你命有此劫!”

    一聽此言,此人滿臉驚愕,左右尋找一番,不見有人出現,便心生恐懼之感,哆嗦說道:“何…何…何人?莫…莫要裝神弄鬼。”

    還欲繼續說些什麼之時,感覺口不能言,手腳不能動,體內靈力暴動,不多時面孔扭曲,眼珠外凸,耳鼻流血,渾身漲氣。“嘭”的一聲,炸爲齏粉,就連體內金丹也消失不見。

    秦明遠手捧玉盒滿臉喜色,瞅了半晌,手掌一翻,玉盒不見。而後,秦明遠繼續打坐,等待柳堂出現,半日過去,不見柳堂出現,卻又見數人從方纔那破衣之人前來方向而來。待幾人落於山頭之時,秦明遠粗略探測一下來人修爲,最高也就凝丹之境,見幾人東張西望,貌似在尋找什麼。秦明遠猜測幾人定是爲尋五行石而來。

    忽見一老者於幾人身前顯現,幾人先是一驚,而後領頭之人探測老者修爲深不可測,便深施一禮開口說道:“冒昧打擾,不知前輩在此,還請前輩見諒,我等這就離去。”

    其餘幾人聞聽領頭之人喚眼前老者前輩,不免個個心中忐忑,有言道,元嬰老怪脾性古怪,也不知這人是善是惡,故而紛紛垂首而立,不敢支吾半聲。

    見幾人還算識象,秦明遠難得露出體恤之色,微微展顏說道:“免禮,誒…老夫在此也並非有事,也是路過此地,在此休息片刻,恰好爾等前來。我觀爾等神色,莫非是在尋找什麼?”

    聽得老者言詞和善,一衆人等稍稍安心不少,領頭之人拱手說道:“誒…前輩慧眼如炬,我等確實在尋找一人,不知前輩可曾看見?”本來啊,領頭之人也不想說出真相,畢竟那五行石乃是至寶,越少人知曉越好,但一想到眼前老者乃是元嬰老怪,故而不敢謊言向瞞。

    “我還真見着一人,此人身穿破衣,手捧玉盒,可是此人吶?”秦明遠竟如此實言相告。

    一衆人等紛紛臉露喜色,領頭之人急忙說道:“前輩可否告知,此人現今去往何處?”

    秦明遠右手一翻,玉盒突顯手心。這才說道:“可是此物?”

    此舉讓一衆人等面面相覷,心中莫名升起不詳預感,甚有精明之人不等秦明遠發難,便拋出飛劍,搶先離開。此舉無非是冒失之舉,未等其起身上劍,就被定身當場,飛劍“咣噹”一聲落於地面。

    領頭之人勉強提起一絲勇氣,哆嗦開口說道:“前…前輩,這是何意?”

    “爾等實不該來此啊!既然已經得知此物下落,就該瞑目纔是,老夫可不想有他人知曉此物在老夫手上。”秦明遠這般說道。

    見秦明遠擡手正欲發難,領頭之人急忙說道:“前輩…前輩,我有話說。”

    只見秦明遠十指連彈,一道又一道劍氣激發而出,“嗖…嗖…嗖…”數聲過去,一衆人紛紛倒地,眉心皆是一拇指大小空洞。唯獨領頭之人仍呆立當場,驚恐萬分。

    “你有何話說?”秦明遠曲指待發,緩聲問道。

    “前輩…我等乃是三清院修士,在下趙剛,此五行石乃是始主三清仙子留下遺物,若是前輩同意,我三清院可高價贖回此物,不知前輩意下如何?”這領頭之人不知何來勇氣,竟扛起三清院大旗。

    “三清院!誒……既然爾等乃是三清院之人,殺了便是殺了,我集仙宮並無懼於任何門派。”語畢,秦明遠曲指一彈,一道劍光穿刺而去。

    趙剛也是凝丹後期修士,心知此劫難逃,便不再逃避,渾身氣勢一漲,眼中血芒一閃及滅,周遭天地元氣隨之混亂狂暴。

    秦明遠一見此景,不由暗道:“不好!自爆金丹…”便抽身回退,縮地神通瞬間施展而出。就在秦明遠侃侃跨出一步。“嘭~…”的一聲巨響,趙剛爆裂而開,一股強大能量擴展而來,剛風捲帶着塵土砂石將周遭樹木衝成齏粉,隱隱還有將此間山頭震塌之勢。

    秦明遠身爲大修士,若是全力抵擋之下,如此威能也不算如何,當下因事發出人意料,且躲避勉強,雖是遠遠閃身爆炸中心之處,但也受創不輕,一臉悲憤之色,心中同樣不解,此人方纔已然被其束縛當場,爲何還能自爆金丹呢!低頭看了看渾身被炸碎的衣衫和胸膛的血跡斑斑,不免又是自嘲說道:“想不到我秦明遠身爲大修士,竟也有馬失前蹄之憾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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