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異變 >天上人間
    衆人不由紛紛扭頭望去,天邊一黑點極速放大,數吸之後,可見一老者手提葫蘆,單背手臂,通紅的鼻子異常醒目,如空中漫步,飄逸出塵。.身側一美貌少女,青紫衣裙隨風飄灑,清新脫俗的面容之上掛着一絲急迫與期待,雙頰緋紅,美不可言,不過女子素手無意識的捏着裙邊,倒顯三分緊張之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周青與賈田兒,衆人不免眼放金光,平日欲見美人面而不得,眼下方可一飽眼福,紛紛舉目期盼。

    待二人落下身形,衆人紛紛向前,青平率先行禮,說道:“師祖……,田……師叔!”田兒滿臉愧疚之意,還施一禮,柔聲以師兄相稱:“青平師兄,先前多有得罪,還請師兄莫要記恨!”

    隨後衆人一同行禮。周青見青平,微微嘆氣道:“唉~!莫要如此嚴緊,叫我師叔罷了,此次罰你下山,也並非壞事,正好歷練一番,回頭啊,師叔作保,恢復你三代弟子身份!”

    隨後,柳堂深施一禮道:“師傅!徒兒此番回來未能及時通告師傅知曉,請師傅責罰!”

    周青忽然收起嚴肅之態,舉起葫蘆,咕咚咕咚喝了口酒,嘿嘿一笑,說道:“誒~,小兔崽子,你且過來!”便舉起右手,朝着柳堂老門扣去。

    柳堂急忙閃躲,急步誇至田兒近前,柔聲說道:“田兒,讓你受苦了!”便一把摟過田兒,抱在懷中。

    此舉不免太過唐突,在場衆人睜目結舌暫且不提,周青也覺尷尬,輕咳一聲:“嗯…哼…!”

    田兒滿臉通紅,用力推開柳堂,低頭躲閃衆人目光,輕聲道:“怎的如此冒失,衆多門人在此,好不羞煞田兒!”

    雖說柳堂急忙裝腔作勢踉蹌搖晃一番,口稱無心之過,不過仍被衆人瞧出端倪,青平不由想起田兒飄雲峯惆悵之言:仙凡一別,人去樓空……,原來是指仙凡居中,柳堂外出之事,不由仔細打量柳堂一番,風采翩翩,溫文爾雅,清秀脫俗,方纔一番較量,神通不凡,加之憑藉自身凝丹修爲,卻不能看出柳堂修爲如何,不免自愧不如,心生羨慕之意。

    柳堂轉身至周青近前,不解問道:“師傅,白……宋師叔,怎會同意田兒隨你一同來此,師傅又怎知曉,徒兒迴歸?”

    周青瞥了柳堂一眼,不屑道:“爲師上測天道,下預古今……呃……無所不能,你小子歸時早被爲師預測,爲何不知你昨日回來?至於丫頭何故同行,爲師可費盡口舌,方纔說服白眉同意,不過……”

    話於此,周青嘿嘿一笑,斜眼瞅着柳堂,口動無聲,傳音道:“嘿嘿……徒兒啊!誒……你可還能拿出點寒髓啊?”

    此舉柳堂不免好笑,這周青,時冷時熱,便迴音道:“師傅啊!不會是用寒髓與其交易,換來田兒來此一趟?”

    “也並非完全如此,具體詳情呢,待會兒,不妨問問丫頭,寒髓嘛,爲師另有他用。”周青神祕兮兮。

    這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怎的會湊來打馬虎眼,不過柳堂仍是爽快答應。

    不多時,周青便急着離開,貌似只爲前來要得寒髓而已,待周青走後,柳堂也沒爲難青平等人,微一教訓幾句,便放其離去,畢竟幾人皆是璜源山門人,不過心底倒是留意李雲飛三分,不管是何緣故,既拿自己當做屠刀來使,也不得不提防一二。

    說來也巧,剛剛送走衆人,滿心歡喜的引田兒進了仙凡居,一別多日,難免心情激動,正欲親熱一番,不料又有貴客來訪,竟是歐陽姐妹與靈兒丫頭。

    柳堂、田兒一同外出迎接,小美自顧繼續清掃院內雜物。

    靈兒本滿心喜悅,當見田兒也在此地,不免心中醋意橫生,急急走至柳堂身側,一把抱着胳膊,眼神堅定,看着田兒,充滿挑釁之意。

    柳堂尷尬不已,偷偷看了一眼田兒,見其面色平靜,瞧不出是喜是憂,只能放任不管,朝着歐陽姐妹說道:“不知兩位師叔前來,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歐陽姐妹也覺靈兒舉動冒失,不過見柳堂無奈之舉,便不好干涉,聞言互看一眼,皆是無奈,歐陽燕開口說道:“我二人聽靈兒所言,你遊歷而歸,一來瞧瞧你可有進步,隨便前來感謝送寶之情,二來,我等尋你師傅多日不見蹤影,說不得得知你遊歷而歸,恐來此一趟,嗯……看樣子是白來一朝。”

    柳堂先是一愣,暗道:“送寶?”而後恍然大悟,笑道:“恭喜師叔神通大成,不知師叔寒焰可算滿意?”

    歐陽燕喜道:“大出意料,寒焰威能提升近一倍,今日再送你一物,好叫我安心不是,嘮……接着!”

    只見歐陽燕手掌一番,一枚玉簡突現手中,隨後拋給柳堂。

    柳堂順手接住,疑惑道:“不知此物何物?”

    歐陽燕答道:“定海訣!你好好領悟?”

    雖不知定海訣是何功法,不過想來恐也非凡品,當即行禮稱謝,便收起玉簡。

    玉簡收好之後,柳堂繼續說道:“師叔若是提前半個時辰來此,還真能碰着師傅,不巧,師傅剛剛離去,也不知去往何處!不知師叔何事尋我師傅,不妨告知師侄,待師侄遇見師傅,轉達便是!”

    “噢~這麼說來,周青確實來過?唉……也不知他在忙何事,來無影,去無蹤。”歐陽雪抱怨道。

    歐陽燕嘆氣一聲:“唉……也罷,此事不急,此事需得當面對質,眼下事已至此,不便久留,靈兒丫頭再三懇求,仙凡居小住時日,堂兒你看可否?”

    柳堂側頭看了靈兒一眼,見其滿臉堆笑,搖晃着自己胳膊,也不忍心就此拒絕,先前對其傷害非小,此番無論如何不可再傷其心,不免滿臉疑惑看向田兒,見田兒微微一笑,柳堂這才說道:“無妨!”

    ……

    一切事了,三人同坐屋內,小美收拾完院落,回屋見三人靜坐不語,氣氛不對,偷偷溜走。

    靈兒死活賴在柳堂身側,田兒雖說面無怒色,不過也是心中不爽,柳堂倒覺自己多餘,便找了外出方便爲藉口,離開兩位,獨自待於胡德所建天上人間之中。

    靈兒牙尖嘴利,見柳堂離去,便朝着田兒做個鬼臉,咧嘴說道:“賈田兒,爲何搶我堂兒?”

    田兒性格內斂,不善與人爭辯,聞言不知如何作答,卻是心中明白,眼下靈兒話語刻薄,定要氣上自己,不過田兒也並非糊塗,若是與其爭辯,定會輸的很慘,乾脆借坡下驢,淡漠說道:“搶便搶了,又當如何?”

    靈兒一時被嗆,大串說詞竟無用武之地,不免心中憤怒,立身跺腳,手指田兒,吱唔:你…你……你!卻沒能說出話來,只好扭頭,獨受悶氣。

    二女鬥嘴暫且不提,柳堂獨自於天上人間打坐,說也奇怪,柳堂總覺有股莫名感應與其相應,卻又不能言明究竟是何緣故,又是何感應,只能靜心體悟,一坐便是半日。

    田兒與靈兒鬥氣半日,這纔想起正主不知何去,田兒提醒說道:“丫頭,莫要在此貧嘴,堂兒怎半日不回?”

    聞言,靈兒大驚,不由哭腔道:“他……他…不會又下山了吧?”而後立即起身,跑至門外,大聲呼喊一番,卻無迴應,更是急不可耐,一把拉着田兒之手,急道:“姐姐……如何是好!”不過,此言一出,便又後悔,方纔二人勾心鬥角,眼下又稱姐姐,好不丟臉,便躲開目光,鬆開田兒之手,哭泣不止。

    田兒也覺好笑,不過也能看出靈兒性本善良,當下也真着急,便安慰說道:“莫要胡思亂想,堂兒只是暫時躲我二人,並未下山,你若開始之時,就不與我爲難,堂兒怎會獨自躲開?”

    聞言,靈兒後悔不已,大聲呼道:“堂兒……我與田兒姐姐已經和好,快快出來相見。”

    田兒放開神識,四處探尋一番,並未找着柳堂,卻發現不遠處的兩間古怪茅屋卻能屏蔽神識,不由心生好奇,慢步而去。

    靈兒見其微皺眉頭,朝着茅屋而去,心中認定,田兒定是有所發現,故而一同前往。

    柳堂不知,二女正朝自己而來,方纔靈兒呼喚也不曾聽到,當下正內視丹田,卻見陰陽珠旋轉時緩時急,因外部包裹一層死絕之力,竟能避開神識探測,故如霧裏看花,不知何故如此。不光如此,識海中的星網也不知何故,星辰跳動,交替閃爍,隱有莫名規律傳進識海,柳堂不知何用,卻是用心記住,半日時間,大概掌握些許。

    眼下試圖調整吐納規律與星辰呼應,不料一試之下,不由激淋一怔,身周虛空稀稀落落出現陰陽光點,黑白交錯,由體表滲入,進入全身經脈之中,如海納百川,終歸丹田之內。

    與此同時,遠在玄冥之地的胡德,正與張伯把酒言歡,舉起手中酒碗,正欲痛飲一口,忽然眉頭一挑,嘴角一翹。

    張伯見其無故自樂,不免詢問樂於何事,胡德淡淡一笑,神祕道:“正所謂天上地下,唯獨美酒與良才難求,眼下美酒捧於手中,良才山中坐,天上人間吶……來來來,乾了這碗!”

    張伯聽着玄乎,皺着眉頭,端起酒碗小酌一口,仍是不願放過胡德,繼續追問道:“莫要如此磨嘰,快快說來,何樂之有啊?”

    ……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