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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趕到百樂會的刀疤男子和葉姓男子,朝着門口站立的兩人問道:“大虎可在裏頭?”
門哨之人點頭答道:“在呢,也是剛到不久!”
刀疤大漢與葉姓男子互望一眼,便進了百樂會大門。
進了大門便嚷嚷道:“趙大虎,出來!”
二人喊了數聲,不見趙大虎出來,反而見媚娘花枝招展的走上前來,刀疤大漢頓時眼神發直,咧嘴一笑,:“嘿嘿……媚娘啊!今個怎的穿的如此好看,好看……好看……”
葉姓男子雖然也是稍有呆滯,不過心中明白,媚娘就是如此風騷之人,也沒太沉迷,稍微平復一下情緒,問道:“媚娘,趙大虎可在?”
美婦應道:“在呢。”隨後朝着葉姓男子拋了一記媚眼,說道:“葉兄弟,妾身今日的衣裳可算好看?”而後微微擡腿,把腳搭在一邊的花盆邊上,漏出大片雪白美腿,用一根手指從腳踝往上緩緩滑動,摸到裙邊開叉之處時,又用手指在腿上輕輕畫着圈圈,輕輕揉按,好不風騷。
一見此景,葉姓男子雙眼也直了,刀疤大漢更是眼冒金星,喉嚨乾燥,微微張着嘴,雙腳不聽使喚,不由自主的朝着美婦走了過去。
卻不知屋頂之上,若隱若現的一道人影正驚奇不已:“練氣五層,魅惑之法?這世俗間怎會也有修仙之人?”
正當長生不解之時,忽聞兩聲悶哼,便留意過去,卻見刀疤大漢和葉姓男子被兩名黑袍男子拖進一間偏室之中,隨即神識探入偏室,驚訝發現,那名酒樓見着的有趣大叔也在其內。
兩名黑袍男子關好屋門,朝着美婦說道:“今日表現不錯,回頭我等會稟明給牛爺,解了你身上之毒,你回去等消息吧!”
美婦稍微整理一下衣衫,扭過頭,一言不發,朝着門外走去。在美婦轉頭瞬間,臉色如霜,柳眉倒豎,絲絲殺氣顯露無疑,心道:“等那個醜道士走後,非殺你們個片甲不留!以消老孃心頭之恨!”
長生暗暗好奇啊,兩名黑袍人乃是凡人罷了,雖說美婦僅僅練氣五層,也不是如此兩凡人可以擺佈,不由好奇不已啊,口中喃喃道:“莫非此女有何難言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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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兩個時辰,百樂會門外來了三十餘人,與此同時,小池村西邊的山寨哨樓下,百餘人杵着那裏,擡頭望着哨樓上兩名被箭羽紮成刺蝟的哨兵,滿臉興奮之色。
前排的一名長相猥瑣,身材瘦小的男子,尖着嗓子對旁邊的黑臉漢子嘿嘿一笑,說道:“牛爺神機妙算吶,嘿嘿……不想這霸天侯竟未看出牛爺的反間之計,今日一戰吶,霸天侯此人就得乖乖就擒,我牛頭幫就要獨霸這小池鎮啦,嗯……牛爺,您看……這霸天侯的幾家商鋪,還有那百樂會可否讓小的幫忙打理啊?”
說話的這人,名叫張三,而這黑臉大漢就是黑牛了,真名呢叫牛項裏,因爲皮膚黝黑,故有黑牛之稱,乃是牛頭幫的幫主,說來這牛頭幫啊,原來叫做天壇會,自從黑牛殺了原來的幫主奪了幫會之後,改名爲牛頭幫,要說這黑牛奪幫殺人之事,也是一樁美談吶,據說,黑牛僅僅帶了十餘名兄弟,憑藉一身蓋世神功,與天壇會惡鬥了七天七夜,一舉滅殺幫主奪得幫會。如此這般傳言吶,也讓不少習武之人爲之瘋狂了好些時候。
張三一番言語,既有奉承之意,又有討好之心,黑牛卻是板着個臉,說道:“大戰纔剛剛開始,豈能自傲,待爾等滅殺了霸天侯之時,再來討功不遲啊!”說完,黑牛高舉右手,朗聲說道:“攻!”
這張三啊,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臉色微微一緩,仍是恭敬說道:“牛爺教訓的是,教訓的是啊!”而後朝着身後衆人喊道:“兄弟們上啊……”,此話喊完,自己卻站立不動,笑嘻嘻的看着衆人蜂擁而上,看來啊,這張三地位也是不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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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樂會門哨兩人一見如此陣仗,頓時臉色鐵青,手忙腳亂的抽出腰間鋼刀,橫於胸前,左邊那位吱唔說道:“牛……牛頭幫的人……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隨後面朝右邊的門哨說道:“速速進去喊人……”
右邊之人聞言驚醒,連忙抽身進門,剛走兩步,卻是愣在當場,從內走出多名大漢,手持鋼刀,滿臉譏諷之色。說來這幾名大漢門哨也算見過,今日早時,見多名面生大漢不間斷進入百樂會之內,門哨本覺來人面生,也稍作盤問,待盤問並無不妥,以爲是外來賭徒,便放其進入大殿之內,眼下這才幡然醒悟過來,多名大漢何故間斷性進得百樂會,原來是早有預謀,當下後悔不跌,暗暗猜測大事不秒。而後迴轉門前,背對另一名門哨站立,橫刀胸前,作防守之舉。
門哨一聽此言,頓時一驚,吱唔道:“你們想幹什麼?想引起兩派大戰不成?”
“哼……兩派大戰?笑話……如若沒有把握,我等豈能興師動衆?”一嘰嘲之言道。
……
不過半個時辰,兩名門哨在多名牛頭幫之人的威脅之下,倒也想通一節,眼下以寡敵衆,實不是明智之舉,便放下手中鋼刀,就地伏誅。
當牛頭幫衆人捆綁了兩名門哨後,便有一俊郎青年朝着一名黑袍大漢問道:“黃譜,百樂會內共擒住幾人?”
這黑袍大漢乃是早早埋伏百樂會之內的內應之人,聞言急忙迴應:“少主,一共三人,分別是刀疤李,葉鬼手和趙大虎!”
聞言,青年略感意外:怎會僅有三人?隨後說道:“走,帶我去瞧瞧!”
當青年與那名叫黃譜黑袍大漢走到小黑屋之時,大漢不由愣住,左右打量一番,急忙說道:“少主,那個趙大虎跑了!”
“啪…”青年一記耳光狠狠扇在大漢臉上,怒道:“給我找出來!”
大漢捂着臉頰,點頭哈腰道:“是……是……是,我這就派人去找!”
……
小池村西邊山寨以北十餘里的山頭之上,白袍青年面南而立,倒背單手,舉目眺望着山寨方向,臉露微笑,地上躺臥一名魁梧大漢,緊閉雙目,齜牙咧嘴,貌似痛苦不堪。這二人便是長生與趙大虎,長生救出趙大虎,攜其到此山頭之上,趙大虎仍作昏迷之態。長生卻瞅着山寨之中的打鬥暗自嘀咕:這世俗間竟也是這般腥風血雨。而後瞅了一眼地上的趙大虎,又嘀咕道:“若非你土木雙靈根之體,在下也無心過問世俗之事啊!”
山寨之內的武鬥場上,黑臉大漢黑牛面對霸天侯而立,臉露謹慎之色,望着霸天侯手中赤紅鋼刀,朗聲說道:“霸兄,如今你霸天寨大勢已去,不如放下赤焰刀,咱們談談如何?”
“哼……還有什麼好談的,想滅我霸天寨要看我手中赤焰刀可是答應?”霸天侯冷哼說道。
“你我二人暗鬥數年,這小池鎮僅彈丸之地,人口不過三千,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若你願意讓出鎮中生意,仍繼續做你的山匪,我領麾下兄弟回幫,與你井水不犯河水,豈非甚好?”黑牛仍是苦口婆心道,貌似不願大動干戈。
“哼……好笑,數年前你滅天壇會,我也出力不少,不料你竟過河拆橋不算,眼下又圖我山寨,不必多言,你若能勝我手中赤焰刀,我自會離開小池鎮。”霸天侯將手中鋼刀往身前一橫,冷聲道。
一見如此,黑牛卻是輕嘆一聲:“唉……非要如此,也罷,我黑牛也是多年未動拳腳了,今個就領教霸爺高招了。”
話音剛落,只見黑牛一步跨出,左手探出成掌,右手迴旋一摔,一股強勁內力從右手袍袖衝出,形成一股勁風將手下之人推出三丈之遠,隨即大喝一聲:接招!左掌之上熱浪在掌心緩緩凝聚。
一見如此架勢,霸天侯眉梢一挑,暗道:“掌心陽炎!”,隨即雙手緊握赤焰刀高舉過頂,腳下內力一泄之下,颳起滿天塵土,人就騰空一丈之高,朝着黑牛就砍了過去,口中喝道:喫我一刀!
一刀劈砍而下,在虛空中劃出丈許紅弧,正當對面之人頭頂而下,大有一刀將此人一砍兩瓣之勢。
黑牛腳下用力,身形極速退後,同時掌心熱浪脫手發出,一團由內力形成的熱波,若有若無的朝着對手衝擊而去,人在一丈外站住身形。
霸天侯剛一落地,瞳孔一縮,看清掌心陽炎所在,橫刀往身前一擋,“轟……”的一聲,人被擊退丈許之遠。
雖說黑牛避開霸天侯當頭一斬,不過赤焰刀留下的丈許刃弧仍繼續攻擊而來,不見其有何慌亂,只是單手在身前虛空緩緩一摸,由上而下掌影排列成列,正好擋住刃弧襲來之勢,哧啦一聲輕響,雙雙泯滅消散不見。
遠處山頭之上,長生暗暗驚奇:“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世俗間的武技不成?若是平常低階入門修士不防之下,也要喫些苦頭吧!”
就在此時,地上的趙大虎忽然起身而立,驚訝的四處瞅上一番,口中驚道:“媚娘……媚娘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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