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異變 >滅殺摺扇青年
    青年突然覺得有一絲莫名的危險正朝着自己靠近,不免手中動作一緩,冷眼打量一番周遭情形,這才發現,那個手拿柺杖的詭異老者不知所蹤,與其打鬥的三名部下直勾勾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上不見有何傷痕,卻眼中神色空洞,生機全無。.biquge青年麪皮抽動一下,神識往三人身上一掃,發現三人魂魄全無,不由暗暗心驚:“勾魂之術?勾魂之術乃是傳說中的鬼族無上神通,不知失傳了幾萬年了,怎麼?這個貌不驚人的醜陋老者竟然會此神通?難不成此人竟是鬼族之人。”

    想到此處,青年心底有些發毛,眼前小輩的詭異神通就已然讓其頗爲難纏,想不到同夥也竟是如此角色,從其下達誅殺命到現在不過片刻之功,自己吃了大虧不說,同時再折損三人,不由心底生出這樣一個念頭:“難不成此二人竟是扮豬喫虎?二人皆是元嬰中、後期老怪?”越想越是可能,難怪自己沒能看懂醜陋老者的修爲呢,還有對面青年雖說表面是凝丹修爲,哪有凝丹修士一擊就能滅殺熔岩火蝠的!自己當年在熔岩窟中也是大費了一番手腳,且在同門師兄弟的協助之下,方纔捉了這麼一隻……

    想到此處,青年退意已生,不過礙於師門之命,務必在陰時來臨之前,守護住此地的陰晶石不出問題,進退兩難之時,突然感應身後微微波動一起,隨即扭轉身形,也不多想,將本來欲對付柳堂的殺招一股腦的往波動之處一煽,只見一扇過後,從摺扇之上飛出大量光點,光點朝着波動之處一擁而上,光點飛行間漸漸拉長變細,成道道光絲七橫八豎的飛撲而去,在光絲臨近波動不遠之時,驟然消失不見,只聞呲呲破空之聲,眨眼間,所有的攻擊全數攻擊在波動之處,出乎意料的是,並非想象中的一樣,波動之處貌似空無一物,青年明顯感應到所有刃絲從波動處一穿而過,一絲阻隔沒有,再見到波動之後的七彩流光陣之時,不免心中一驚,暗叫:不好,上當了!急忙神識全開,控制刃絲方向,不過也是徒勞。一來,此刃絲並非自己神通所成,一旦發出只能任其行動。二來,寶扇也是師門之物,若非自己的本命法寶乃是火雲扇,師門也不會將此寶借予自己驅使,此次動用此扇也不過第二次罷了,熟練程度遠遠不足。

    一見自己並無能力收回刃絲,只能眼巴巴看着刃絲朝着壁罩切去,只能希望七彩流光陣的防禦之力遠在寶扇之上。

    如琴絃折斷的聲音接連發出,障壁一陣搖晃,在障壁多處出現道道切痕,寸許來深。就在障壁搖搖晃晃快要坍塌之時,不知從何處飛來一團金光球,拳頭大小,猛然砸在壁罩之上,此擊如同壓垮駱駝的一根稻草,障壁驟然金光大作,隨後嘩啦一聲,障壁寸寸碎裂而開,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不見。

    青年眉頭一皺,望向金光發出之處,一個渾身金燦燦的大漢正好收回拳頭,此人是誰啊?卻是那名叫陶雄的體修大漢,不過眼下看來,此人哪是什麼凝丹修爲啊,渾身散發的靈壓不比摺扇青年遜色多讓。

    “元嬰修士!”摺扇青年驚訝說道。

    一聽此言啊,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柳堂在內,也是喫驚非小,此人用何手段將自身修爲掩蓋住的?就連同階修士也沒能看破。

    一同前來取寶之人,個個臉色不太好看,陶雄掩蓋真實修爲參和其中,明顯是有心在得寶之後奪寶得利啊。

    集仙宮之人卻如跌深淵,顯然啊,先前只有己方有元嬰修士,怎麼眨眼間,對方又多出一名元嬰修士呢?眼下貌似己方的元嬰修士還受了點傷,不由紛紛駭然,有的甚至開始往洞口之處移動,準備一個不對勁,立馬開溜的架勢。

    摺扇青年一驚過後,雖說臉色不太好看,不過見到障壁僅破一層,心中又是一鬆,暗道:“這七彩流光陣名不虛傳吶!”

    想到此處,加上自身的法力所剩不多,終於決定先退一步再說,看這七彩流光陣的防禦威能,這些人要想破除的話,也非一時半會之事,出去搬來救兵不遲。

    青年周身白光一起,就要騰空飛走,卻有譏諷之言傳來:“閣下現在想走,不覺遲了嗎”?卻是柳堂開口說道。

    一聽此言,青年微微一愣,還是繼續朝着洞口飛去,剛剛飛行不到一丈,青年只覺周遭虛空點點靈光出現,隨後道道刃芒從中激射而出,紛紛朝着青年劈頭蓋臉一斬而下。

    青年臉色一沉,大喝一聲,探出雙掌在虛空左右比劃一番,一層灰濛濛的凝後護體光罩將自身護的嚴嚴實實,這還不算,青年又從腰間激發數張符籙,符籙在其法訣一催之下,也同樣化作數道盾牌在其身周盤旋不定,先前被其收回的羽扇又被扣在手中,往身後一扇,一團火光從扇面噴射而出,形成一張火網,此招顯然是防止身後之人追擊而來。

    噼噼啪啪之聲不斷,青年周身的盾牌貌似頗爲靈性,每旋轉之處,都能恰到好處的擋下風刃的斬擊,這讓柳堂頗感意外。

    眼看青年臨近洞口之時,卻見洞口之處黑光一閃,戒魂顯現而出,雙手橫握柺杖,擋住了去路。

    不愧爲元嬰修士,喫驚之餘,也不慌亂,手中羽扇順手朝戒魂扇去,一道火刃斜着斬向戒魂。

    戒魂也不避讓,手中柺杖往前一點,一道烏芒激射而出,迎頭撞上火刃,轟的一聲巨響,火刃、烏芒爆裂而開,形成了股股濃煙將洞口掩蓋其中。

    青年先是一驚,而後大喜,心想正好藉助濃煙掩護,或許能輕鬆逃出,故而青年一頭扎進濃煙之中。

    不過此人還是糊塗至極,竟然忽視了柳堂先前的量天尺所化的劍絲,在其扎進濃煙之後,忽覺下肢一陣麻木,隨後一股鑽心之痛襲向腦海,不由慘叫一聲,隨後從空中跌落。

    落地之後,青年痛苦的瞅了一眼下肢,這一見之下,不由心沉深淵,雙腿奇膝而斷,斷口之處烏芒閃動,此烏芒青年遊記在心,先前熔岩火蝠就是喪命此烏芒之下,駭然之餘,提起所剩不多的法力欲抵禦此烏芒之力的侵蝕,不過當其將法力注入雙腿之上之時,卻發現法力如泥流入海,不起半分效用,眼巴巴的看着雙腿枯死乾癟,大驚之餘,急忙開口求饒道:“公子……公子饒命。”

    柳堂卻是臉帶寒霜,冷眼看着,毫無救治之意。

    青年一咬牙,頭頂火光一起,一個火紅小人顯現而出,型如嬰兒,正是青年元嬰,元嬰雙手各握一把扇子,分別是一把羽扇和一把摺扇。

    元嬰剛一顯現,四下張望一番,見柳堂並無動手之意,口中法訣一動,正欲施展瞬移之術,逃之夭夭。

    就在此時,忽聞耳中傳來陣陣鬼哭之聲,不由心神一滯,只覺神魂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在原地,隨後周身冒出股股黑焰,黑焰之中數不勝數的各種鬼頭妖物,正一口一口的啃食自己的神魂,不多時,黑焰憑空消散,只留下元嬰如同木雕一般站立原處一動不動。

    柳堂御風一閃,來到元嬰近前,將元嬰手中摺扇一把拿下,至於那把羽扇,柳堂並無取之之心,擡手一道火球,將元嬰燒成灰燼。

    樹倒猴孫散,在青年被殺之時,集仙宮衆人,個個如熱鍋螞蟻一般,無心念戰,施法頻頻出錯,不多時,全數被伏或者被滅。如此一來,倒也可笑,本來集仙宮之人是那狩獵之人,眼下卻被獵物所殺,真可謂人算不如天算。

    ……

    戒魂來到柳堂身側,開口說道:“這摺扇的確犀利啊,不過此乃集仙宮至寶,公子不怕燙手?”

    柳堂不屑道:“人已經殺了,還指望集仙宮就此罷手?”

    戒魂不再言語,隨着柳堂來到三女近前,見三女聯手之下,也止住一名男子,二人不免相視一笑。

    靈兒挺着胸脯,拉着田兒走到柳堂身前說道:“怎樣?我等可是了得?”

    柳堂展顏一笑,沒接話茬,卻四下巡視一番,貌似在找什麼東西。片刻之後,柳堂在偏遠的一個角落發現陶雄的蹤影,此人正盤膝而坐,身上的金光消散不見,神色萎靡,雙目無神,方纔的強大靈壓也無影無蹤,身側地上躺着三俱屍體,三尸體皆是面孔扭曲,七竅流血,不難看出三人死前受的莫大痛苦!

    ……

    一見柳堂等人朝着自己慢慢走來,陶雄艱難的站立起身,尷尬一笑,說道:“倒讓幾位見笑了。”

    “陶道友方纔用的是何祕術不成?”儲項雲開口問道。

    “不錯,方纔陶某是用了祕術,耗損的些許本元,調息月餘,方可好轉,不必擔心!”陶雄這般說道。

    衆人解惑,卻紛紛把注意力轉移到柳堂與戒魂身上,滿是驚訝還伴有三分敬畏之色。

    枯木真人此時開口說道:“兩位道友神通廣大,我等自愧不如。”

    “若無兩位道友,此番我等皆要喪命於此了。”東海的那名叫李香蘭女修上前說道。

    被人如此對待,總給柳堂一絲不舒服之感,當即對着儲項雲說道:“褚道友,不知取寶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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