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道友也知這死絕之力?”

    “這可是傳說中三足的成名神通,怎會不知,你子怎麼會有此神通傍身?莫非你見過三足本人了?”靈嬰驚道。.biquge

    “不錯!在下偶得機遇得遇三足前輩,此力乃是三足前輩所授!”柳堂啊,不由再次拿三足威名用來震懾靈嬰。

    果然,靈嬰聽聞柳堂說三足親傳死絕之力神通,不由神色大變,疑惑開口說道:“世間真有三足之人?莫非魔龍與凌霄之事並非傳言!”

    “非也!確無三足之人,三足乃是一隻三足烏,魔龍與凌霄之戰是真是假,暫且不知,反正啊,三足確有其名。嗯……若非如此,我從何得來這死絕之力呢?”柳堂解釋道。

    靈嬰作思忖之態,半晌不語,如此,柳堂再次開口道:“傳言三足烏乃是身具真陽之火,不過嘛,三足確是三足烏不假,若是道友不信也不要緊,對眼前之難並無多大幫助,再者說,眼下之時也非討論三足之時,不如道友想想如何脫身才是!”

    “好吧!我暫且信你之言,不過嘛,眼前天劫既然與死絕之力這等莫大神通有系,也非我一元嬰之體能夠抗衡的,友既然能夠掌控此劫於掌中,想必已然有了打算,不妨說來聽聽,若是老夫能夠幫上些許忙,定當全力以赴!不過嘛……”靈嬰話音戛然而止。

    “不過什麼?”柳堂追問道。

    “若是友能夠歸還如意寶棍,再幫我找個肉身的話……”

    “嗯……如意棍歸還道友嘛,倒是不是不可,不過要等此劫脫難再說吧!至於肉身嘛,還是要等道友有命逃出此劫纔是!”柳堂這般委婉答應。

    “好!就如此說定了,不知友究竟有何打算吶?”聽聞柳堂答應歸還如意棍之言,靈嬰雖然疑慮重重,不過覺得也是言之有理,遲疑片刻,便答應下來。

    “打算嘛,就是借道友嬰火一用。”柳堂道。

    “嬰火?要之何用啊?”靈嬰疑惑道。

    “若我猜的不錯,道友並非人族之人,而是靈族之人,而靈族雖然比妖族高強些許,不過也算近親,只因靈族始祖源於妖族,我說的可是有錯?”柳堂隨即解釋一二,最後不免反問一句。

    “你子見識還算不錯,的確有此說法,就不知此事與眼前之事有何干系啊?”靈嬰先是欣賞一番,隨後提出不解之處,如此說道。

    柳堂當即說出自己身具生死靈目,可藉助妖力施展生機之力予以消融死絕之力的想法。

    靈嬰聽到柳堂說出生死靈目之時,當即駭然萬分,要知道這天眼通神通不下數千種,而爲首的數種天眼通之內就包括這生死目,據說啊,最爲厲害的一種乃叫天玄神目,有天地造化之能,擬天地之心,所謂的天道與天機在此目之下,如同平常喫飯喝茶一般,不可謂不神通廣大啊!

    還有幾種頗有名氣的天眼通:陰陽眼、生死靈目、輪迴之眼、破滅法目、夢魘鬼目等幾個之中,生死靈目乃是最爲神妙的一種,有奪天地玄機之妙稱,具起死回生之能。而眼前這個不起眼的人族子說其有生死靈目,靈嬰倒是起了一些懷疑之色,不光光是這生死靈目稀有無比,而是這種靈目不該是一人族所能擁有的,只因此天眼通乃是真靈之身才可領悟而得,要說他們靈族之人有誰有此神通,還是有幾分可能,再不濟,要說哪個妖族之人機緣巧合之下得了此神通也可將就一信,起碼啊,有這可能,哪怕概率低的幾乎爲零。不過人族怎會有此神通啊?

    想到此處,靈嬰打斷柳堂之言,說道:“唉…唉…唉……,友莫非是在欺瞞於我,你一人族之人,何來生死靈目?”

    其實啊,靈嬰有所不知,柳堂如今的身體已然不是平常凡胎肉體,進過陰陽天雷的重塑之後,那什麼真靈之體與其相比,也強不到哪兒去。再者說,柳堂此目也非自己領悟修煉而得,乃是得於一蜥妖。也不知那蜥妖有了何種天大機緣,竟能長出這驚世駭俗的天眼出來,也許那蜥妖繼承了某種真靈的血脈也未可知啊。

    柳堂哪有時間跟靈嬰解釋這麼許多,眼下情急萬分,當即說道:“道友不必多慮,如此緊急時刻,我有何必要欺瞞道友,只要道友借予嬰火一用,到時候自然知曉在下是否謊言相欺了!”

    靈嬰思忖道:也是!如眼下緊急時刻,此子也無需欺瞞於我。

    當即應道:“好吧,友說來聽聽,老夫如何相助啊?”

    聞言,柳堂不禁大喜,當即說道:“道友只需噴出嬰火,然後收回神念,讓嬰火處於無主之火即可!”

    “友就不怕老夫得此機會,痛下殺手?”靈嬰道。

    其實,柳堂早有思忖此節,不過嘛,柳堂情願賭上一賭,反正也是一死,要麼死於劫雷之下,要麼死於靈嬰之手,再者說,靈嬰若是真的乘機奪了自己性命,這天劫之難他又當如何應付,說不得也是一命嗚呼。既然橫豎一死,不如賭上一把,靈嬰也非不是明智之人。聞聽靈嬰如此一問,柳堂只能乾笑一聲,說道:“道友若是真的糊塗至極,就算在下命有此劫,還請道友快快動手!”

    只見靈嬰再無疑問,嘿嘿一笑,嘴一張,從中噴出一縷火線,火線離口後,驟然變化成一團火浪,此火浪卻成五彩之色。

    柳堂不敢怠慢,凝神睜目,神念往五彩火浪一探而去。

    五行靈嬰的五行嬰火果非尋常之火,柳堂神念剛一接觸此火,只覺此火是滾燙無比,頓時識海之中如同着火一般,神智恍惚間,只欲倒地不起。

    突然,識海之中的鎮魂鈴發出一聲清脆鈴聲,“當……!”

    隨後從鎮魂鈴上相外擴散一圈圈波紋,柳堂頓覺靈臺清明,再次凝神應付五行嬰火。

    經過鎮魂鈴這般穩固心神,雖然柳堂還覺神識如同被火烤一般,卻不再有恍惚之感,柳堂強壓痛苦,抽絲剝繭一般的將嬰火包裹住,就要往妖目之中送去。

    不料,嬰火卻如釋重負,自行朝着妖目灌注而去,柳堂大驚之下,不及阻擋,只覺妖目一陣脹痛,隨即啊,柳堂趕緊抽回神識,默唸口訣。

    體外,柳堂睜開雙目,同時,眉心裂開一道血口,從中擠出一顆烏黑眼珠。

    只見眼珠一漲一縮後,瞳孔深出一道綠色閃電閃過,隨即從妖目之中射出一道深綠雷電,朝着頭頂劫雲一霹而去。

    只聞一聲“咔嚓……”雷鳴之聲,雷電漲至一丈之粗,一閃就沒入劫雲之中。

    柳堂自己也覺駭然無比,妖目何時有如此大的威力了,不過片刻之後,柳堂也就想通此節,恐怕是五行嬰火之故吧。

    綠色雷電沒入劫雲之後,一爆而開,呲呲作響,劫雲急劇翻滾間,表面絲絲電弧跳動不定。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劫雲竟然縮了半之多。

    見此情況,柳堂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遠在百丈開外的戒魂等人,看到此景不免也是稍稍安心。提到戒魂等人,不得不說靈兒丫頭了,靈兒早就看出柳堂身處絕境之中,大急之下,不由上前欲幫忙一二,卻被戒魂施法定身當場,靈兒心急火燎也是動彈不得,一個勁的哀求戒魂解開定身法術,就連撒嬌也是用上了,不過戒魂卻是清楚的很吶,若是靈兒真的要上前參和一番,估計啊,忙倒是沒幫上,麻煩可能還會多上不少。至於田兒雖然擔心不已,不過嘛,因爲缺失了靈慧之魄,對感情之事時有時無,眼下嘛,明顯有些遲鈍,遠觀而不語。

    美修爲尚淺,沒看出柳堂當下爲難局面,倒是被一衆暗狼族之人拉着問這問那。難得見美有如此活潑之態,笑容滿面,對着一衆族人是吐沫橫飛,時不時還比劃幾下,倒也讓一衆無人是喜不自勝。

    柳堂接連打出數個綠色雷電,眼下劫雲已然所剩不多,眼瞅着,再來兩個雷訣,劫雲即可消散一空,卻在此時,柳堂突然臉色一變,是蒼白無血,不光如此,口中一聲慘叫,隨後身形一晃,踉蹌數下,手中劫雷脫繮而出,被劫雲一吸而回。

    柳堂眼中異芒一動,頓時神識內放。

    卻見五行靈嬰一臉奸笑,指尖一縷五彩嬰火恰巧熄滅。

    “閣下還真動手了!你做了什麼?”柳堂望着靈嬰,口中一字一頓說道。

    “嘿嘿嘿……既然天雷威能耗盡,我也履行了諾言,若不在你體內留下些許禁止,到時候,你過河拆橋,老夫奈你何?”靈嬰一臉奸詐之色,這般輕巧說道。

    柳堂臉色陰沉,凝神檢查體內情形,發現,在其丹田之中,妖丹被一團五色火焰包裹着,而陰陽珠卻是轉個不定,看樣子,當時靈嬰也對陰陽珠動了手腳,恐怕是五行嬰火奈何不了陰陽之力,故而未能奏效。

    看清楚體內情形,柳堂反而寬心不少,臉色恢復些許血色。朝着靈嬰道:“好吧!既然閣下對我不放心,不妨說出條件,如何才能讓閣下解開禁止?”

    看到柳堂釋懷之態,靈嬰卻感覺有何不妥之處,方纔呢,自己同時對妖丹和那個黑白雙色的圓珠一起下了禁止,也不知那雙色圓球是何內丹,五行嬰火竟然被其全數吸納而空,幸虧妖丹被其種下禁止,稍稍有些安心。

    天劫一收,柳堂自然而然的收回死絕之力。不過嘛,靈嬰對其妖丹下了禁止,也不好再用死絕之力去對付靈嬰,只能悄悄然的將死絕之力暗暗藏於經脈之中,隨時做好對付靈嬰的準備。

    天空之中所剩不多的劫雲在片刻之後,竟然化作一道黑線朝朝着天際邊緣處激射而去,也不知去往何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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