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兔沒理會母親的話,對唐聿城搖了搖頭,堅持說道,“翊笙,叫翊笙來就可以了。”

    唐聿城想到她回來之前,跟那個叫翊笙的男人的談話內容;翊笙叮囑她千萬不要讓自己帶她去醫院檢查身體之類的話。

    他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啓脣說道,“好,我先把你送回房間。”

    “聿城,你怎麼能任由着小兔亂來?要是耽誤了治療……”安線一聽他妥協的話,頓時心急又激動。

    話還沒說完,就被唐聿城給做打斷了,冰冷而堅定說道

    ,”媽,你不用擔心 ,小兔不會有事的。“

    跟着,他雙吩咐老管家和司機,立刻去把翊笙給接來,

    、。

    把安小兔送回房間之後,唐聿城又用安小兔的手機打給

    翊笙,言簡意賅地將安小兔的情況給翊笙說了一遍,讓他

    準備一下,已經派了司機過去接他過來了。

    小安年紅着眼眶守在牀邊,緊緊抿着脣不讓自己哭出來

    ,小手緊緊地抓着安小兔的手。

    安小兔擡起手摸了摸小傢伙的臉頰,撐起一抹淡笑,”

    對不起,把寶貝嚇壞了吧?別擔心,媽咪不會有事的。“

    小安年的視線漸漸模糊,他擡手抹了一把淚,才點了一

    下頭。

    心裏暗暗地想:以後不要外公來他們家了。”那上來陪媽咪睡一覺好不好?“安小兔看着兒子眼眶

    紅紅的,心疼極了。

    尤其兒子昨晚那麼晚才睡,又半夜就起來了,都沒睡幾

    個小時。

    小安年搖了搖頭拒絕了。

    他不能睡覺,要看着媽咪 ,一直到醫生叔叔來了爲止。

    安小兔嘆了一口氣,收回了手放在胸口處,說道,”媽

    咪這兒不舒服呢,可是媽咪一個人又睡不着,寶貝兒陪媽

    咪睡一會兒好不好?“

    小安年一聽她說不舒服,想也沒想就同意了,迅速脫掉

    鞋子爬上牀,在她身旁躺下。

    跟着,安小兔又對安撫地對安母說道:”媽,我沒事的

    ,你和爺不用太擔心。”

    說完之後,感覺再也硬撐不住了,她便不再說話,緩緩

    閉上眼睛休息了。

    安母看女兒睡着了之後,不放心地探了探額頭,見醫生

    還沒有來,她就把丈夫給拽到房間外面去。

    走廊外,安線無比憤怒地對安父威脅道,“安邵華,我

    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小兔要是有個什麼差池,我這輩子

    都跟你沒完。在來的路上就跟你說過小兔身體不好了,你

    這混蛋竟然 還動手打她,還下那麼重的手,小兔可是你的

    親生女兒,你竟然狠得下心……”

    安父緊緊地抿着脣沒有說話,垂下眼眸,斂去眼底的悔

    恨之色。

    他當時看到女兒好好的,又想到女兒這些年來狠心不跟

    他們聯繫,一時氣得失去了理智,纔會失控打了女兒。

    在看到女兒突然吐血的那一瞬間,他的心都快嚇得碎掉

    了,很害怕纔剛失而復得的女兒又要離他們而去,心裏懊

    悔不已,要是他當時能控制住脾氣沒動手,女兒或許就不

    會這樣了。

    因此,面對妻子 的責罵和威脅,安父也無話可說,只能

    低頭保持着沉默。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司機才把翊笙給接回來。

    等候多時的老管家立刻爲他引路,領着他朝小安年的房

    間走去了。

    安父安母,以及唐聿城一家三口都在房間裏,翊笙沒有

    說任何客套話或者打招呼,直接把其他所有人都給‘請’

    出了房間去,就連小安連也不例外。

    “我怎麼覺得那個翊笙有點兒眼熟,”站在走廊外等候

    消息的安母嘀咕着說道。

    “媽,四年前小兔手臂被燒傷,就是翊笙給醫治好的,。”唐聿城在一旁冷聲解釋道 。

    其實這些事,他都不記得了。

    他調查過翊笙之後,又試着問了一下三弟,想看看三弟

    以前認不認識翊笙這個人,跟着三弟就將當年如何認識翊

    笙,以及翊笙給小兔治療手臂燒傷的事都告訴他了。

    “他就是當年給小兔醫治的醫生?”安母有些驚訝。

    當年他們只知道聿城另外給小兔找了醫生治療,但是她

    和丈夫每次去醫院看小兔,都沒有正面碰到過那個醫生。

    後來小兔沒在c市待多久,就回北斯城了。

    那個醫生雖然沒有跟去北斯城,不過小兔的後續治療,

    卻沒有落下。

    多虧了那個醫生,小兔的手臂才能恢復光滑如初,不留

    下傷疤。

    因此,聽唐聿城解釋那個醫生的身份,安母的心頓時安

    了不少,也忘了剛纔所糾結的問題:她當年也沒見過那個

    醫生,爲什麼會覺得那個醫生眼熟。

    過了半個小時。

    看到房間的門打開,安母立刻快步上前,緊張地問道,

    “醫生,我女兒的身體狀況怎樣?”

    “安安的身體在四年前就幾乎被掏空成一具空殼了,後

    來才慢慢調養回來的,如今還在調理當中,再加上情緒大

    喜大大悲,又捱了一耳光,會鬱氣攻心吐血也是在所難免

    ,我會開些藥,並且幫她鍼灸。”

    翊笙的臉色無比清冷,目光凜冽地地掃過在場 的每一個

    人,“但如果 你們想她死的話,就再繼續折騰她,以後別

    找我來了。”

    安安的身體在四年前被司空少堂下毒手之後,就幾乎變

    成一具空殼了,還幾度差點兒撐不過去。直到最近這一年

    ,他才慢慢地把她的身體給調理好起來。

    但沒想到不過才離開他身邊 不過一天,就變成這副模樣

    了,他能不憤怒麼?

    安母聽得心驚膽戰,後怕不已,尤其是翊笙第一句話。

    她怨懟地瞪了丈夫一眼,要不是因爲他,女兒現在就不

    會躺在牀上了。

    安父沒注意到翊笙對女兒的稱呼似乎太過於親暱,而且

    從翊笙的話裏聽處了一些訊息,以及女兒失蹤四年的原因

    的嚴重性。

    於是他緊聲追問道,“翊醫生,小兔這四年來都是由你

    醫治的》?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身體怎麼了?”

    “我爲什麼要告訴 你?想知道,有本事你自己問安安去。”翊笙話語尖銳帶刺,很不客氣地說道。

    即使不用其他人說,他也猜得出來安安是被誰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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