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用自己的兒郎們,去拼命截殺丁零人馬?”慕容皝皺着沒有聞到。

    “漢家天子雖然沒有說一定要截殺丁零人,但是也絕對不能讓他們輕鬆的穿過去。”慕容昭說道。

    “那就是要打唄?”

    慕容皝臉色一緊,緩緩的說道。

    “我們慕容部,什麼時候開始貪生怕死了?”

    “難道你們都忘了,如今的一切都是怎麼來的了嗎?”

    “不過是一些碧眼胡姬,一些金銀美酒,你們就變得這麼軟弱了嗎?”

    面對慕容皝的質問,這些慕容部的將領都是默不作聲。

    “單于!”

    忽然,一名頭髮花白的部將喊出了這個已經不常用的稱謂。

    “咱們慕容部的兒郎們,不過是幾萬人,卻要在這裏統治幾倍的車師人,一旦和丁零人開戰,總是少不了死人的?”

    “這死的人一多,將來還怎麼統治車師人?”

    “只靠那些本地的沙彌念幾句佛號,可是代替不了兒郎們揮舞刀劍的!”

    這個老部將的話,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他們終於是明白過來了。

    之所以剛剛不願意出戰,絕對不是什麼貪生怕死,而是爲了慕容鮮卑部族的生存大計啊!

    咱們自己人本來就少,要是再死的多了,那就是要動搖‘國本’了。

    “對啊,還請單于三思啊!”

    “是啊,單于,不可衝動啊。”

    這些部將們立刻又是勸道。

    慕容皝一聽,心中知道這些人的心思,卻也知道不能太過逼迫。

    如今各部大人都是掌握不菲的財富,一旦壓迫過甚,要是去投靠了長兄慕容翰,那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就要不穩固了。

    “那你們說怎麼辦?”

    “既不能讓我們的人馬賠上性命,又不能讓漢國皇帝以爲我們放跑了丁零人?”

    “誰有好辦法,快快說出來!”

    慕容皝最後問道。

    一衆部將又都是不說話了,誰也沒有好的辦法。

    慕容皝一看,不禁有些惱火。

    這要是按照他的本意,什麼丁零人,什麼拔古,都是一些狗屁,哪有什麼害怕的。

    可能殺光拔古的丁零人,也死不了多少慕容部兒郎。

    只不過,如今這些部帥誰也不肯出力,只能這麼妥協了。

    “兄長,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旁邊的慕容昭忽然開口說道。

    慕容皝聞言大喜。

    “快說!”

    “只要拔古率領的丁零人,不從我們金蒲城這裏走,那邊就行了嗎?”

    “不從這裏走?可是金蒲城,是金山通往西域的畢竟之地啊。”慕容皝疑惑道。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慕容部利用金蒲城地理優勢才這麼富有的。

    “兄長,金蒲城只是金山北道的必經之地,可還有南道呢。”慕容昭笑眯眯的說道。

    “南道?”

    慕容皝深吸一口,立刻明白了這話的意思了。

    金山,也就是後世的阿爾泰山,把北疆分割成了南北兩部。

    慕容鮮卑現在佔據的是北部,南部則是屬於西域長史府控制。

    只不過,因爲涼州張氏剛剛歸附劉預,西域長史府許多兵力官吏都是空缺,金山南道也就是一樣的空虛。

    “以鄰爲壑,不管他們是生是死,那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慕容皝立刻拍手讚歎。

    '兄長,不僅如此,要是丁零人在伊吾、高昌一帶交戰幾番,肯定能削弱這些人的兵力,對於我們將來的掣肘,也會大大的減輕啊。'

    慕容昭又繼續說道。

    伊吾的移支就是慕容翰駐紮的地方,高昌一帶則是西域長史府屯田所在,也就是西域長史府的主力所在。

    這兩股勢力,都是影響着慕容皝,讓他不能展開對於烏孫、龜茲一帶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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