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手下的部曲們,都懼怕路途兇險,只願留在驃國地界上,不知道會有什麼情況?”

    苟晞試探着問道。

    使者一聽,眼睛一眯,要不是看在苟晞剛剛送上厚禮的份上,早就高姿態的呵斥了。

    “將軍,實不相瞞,陛下已經是讓益州的軍府兵南調寧州了,至少有一萬多人,全都是甲冑精良的軍府兵。”

    “將軍難道還不懂,此般意味着什麼嗎?”

    苟晞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就寧州那個爛包光景,有價值的城市總共就那幾座。

    一萬多軍府兵足夠守衛的嚴嚴實實。

    別說是苟晞手下的這些氐羌部曲,就算是把驃國人也都是一起拉上,也很難有什麼威脅。

    若是不能佔據寧州的幾座大城,只是奪取幾個偏遠地界,恐怕連軍需補給都湊不齊。

    苟晞想到這裏,頓時就覺得眼前這個使者也不是一般人。

    絕對不是表現出來的那般貪財。

    恐怕就是劉預故意派來試探自己的。

    一是試探自己軍中財貨多寡,二是試探自己的意圖。

    “上使回去後,一定要稟告陛下,臣一定率領手下部曲宣教化於異域,絕對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苟晞心中不禁悲嘆一聲。

    形勢比人強啊!

    自己或者手下部曲們哪怕再不願意繼續往前徵發,也跟本沒有回頭路。

    除非和漢軍徹底翻臉,然後成爲驃國人一般的蠻夷。

    而這是苟晞他們絕對不願意的。

    =·=·=·=·

    劉預得知苟晞的表態之時,已經又是兩個月之後。

    對於苟晞識時務的表態,劉預還是很滿意的。

    至於這一個征服之路的情況,劉預還是比較樂觀的。

    歷史上的氐羌就有不少部衆從隴西沿着益州南下,一直到了雲南西北一帶,成爲了一支外來的勢力融合到了當地夷人之中。

    這就說明,沒有強力的後勤補給,哪怕苟晞有通天將才,也難抵擋消亡的趨勢。

    只有乖乖的聽從指揮,纔能有更大的希望。

    對於這件事情,劉預其實並沒有投入太多的關注度。

    畢竟都是邊境上的事情,而且是弱鄰的邊境。

    從來都是漢軍欺負人,而不是被人欺負。

    所以自然就不怎麼太在意。

    劉預現在最關注的事情,乃是一件被百官士人們稱爲‘大興土木’的事情。

    “陛下,興修運河,沿途數千裏,光是途徑的郡縣,就足足有上百之多,實在是勞民,不如緩緩行事,先只修建疏浚司隸境內的水段如何?”

    大殿之上,華琇等一干心腹臣僚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諫。

    “從孝武皇帝派人疏浚一來,幾百年的經驗都表明,這貫通南北的運河,若是隻修一小段,根本就是不堪大用。”

    面對一幫人的質疑,劉預開始耐心的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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