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當真?”

    慕容皝一聽,立刻就是臉色大變。

    西域長史府在本地的勢頭,本來已經被自己壓下去了。

    如今藉着漢家皇帝的命令,後續肯定會有源源不斷的資助。

    到了那個時候,慕容皝他們就要危險了。

    慕容鮮卑再強大,也絕對不可能能對抗的了不要命的人啊。

    更何況,在自己屁股後面,還有一個個精神小夥呢。

    “唉,真是天不助我啊!”

    慕容皝頓時以手扶額。

    “大單于,從此事看,烏孫也不是久居之地啊。”

    旁邊的慕容仁說道。

    對於自己叔父的話,慕容皝當然是明白的。

    原本,在打跑了烏孫大昆彌之後,慕容鮮卑上下就是齊齊看中了烏孫國的土地。

    將近十萬丁口的慕容部,將會擁有充足的草場,還有富庶的河谷平原,以及穿過其中的商道納稅權。

    這些都是顛沛漂泊了數年的慕容部極爲渴望的。

    甚至於,就在昨天。

    大單于慕容皝已經是做好劃分各部草場和農田的打算。

    畢竟,此地乃是烏孫人的地盤,作爲外來的軍事征服者,必須要把軍隊士兵細分到旅隊級別,才能保證鮮卑兵的戰力。

    然後再通過厚財美女來麻痹夏州冉良的漢軍。

    爭取爲慕容鮮卑獲得一個寶貴的發展期。

    “可惜啊,烏孫國富病弱,多麼好的土地,想不到還是要因爲距離漢軍的威脅,難道要放棄嗎?”慕容皝還是有些不捨。

    西域長史府的威脅近在眼前,再加上後方的冉良所部,對於慕容部來說,根本沒有僥倖的可能。

    “大單于,我也是不捨得,部衆們也不捨得,可是如今局勢百變,根本就令人防不勝防,絕對不可大意啊。”

    他慕容仁又何嘗不是覺得非常可惜啊。

    甚至於,慕容仁心中的可惜和不捨,比慕容皝還要嚴重的多。

    他捨不得剛剛得到的肥美草場,捨不得靠近水渠的豐產良田。

    也捨不得那些嬌嫩狐媚的烏孫國女子。

    可是也絕對不可能因爲這些事情,就讓自己性命堪憂。

    “既然西域長史府虎視眈眈,那咱們就不能分封各部首領去鎮戍各地了。”

    慕容皝有些遺憾的說道。

    烏孫國的土地實在是太多了。

    慕容部本來打算分拆各部首領,讓大家消停的一些去享福。

    可是如今卻沒有機會了。

    爲了防備西域都護府突然發難,慕容鮮卑的部衆們自然也不可能分散出去。

    大家只能圍攏在赤谷城周圍一帶。

    因爲烏孫國土地太多了,若是把部衆們撒出去容易,可一旦想要召集諸軍,那可就是陷入了極爲被動的局面。

    撒出去容易,收回來可就難了。

    “若是如此,那其餘各地的烏孫人,豈不是就啊喲反了天了。”慕容皝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

    沒有鮮卑人就近鎮壓,那些遠一點的烏孫人,又怎麼可能捨棄效忠了幾百年的大昆彌,而是去效忠他們呢。

    “大單于,已經是顧不得那麼多了。”

    慕容仁說道。

    “還是早一些做準備,要麼積攢內力,壯大部衆。”

    “要麼就是先下手圍牆,把龜茲、疏勒一般的胡人征服,讓西域都護府沒有兵馬可是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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