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鴦率領八百士兵很快進入了青金城。

    經過一番仔細詢問,纔是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那十幾個叛逃的士兵並不是什麼正經的軍士,而是之前發配黑水府的輔兵。

    這些輔兵來到東勝洲之後,以爲能擺脫罪犯輔兵的身份。

    但是,青金城的旅帥等人對他們依舊是欺壓。

    這才讓他們起了叛逃的心思。

    “逃走十幾個輔兵,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就算是不逃走,過上幾年病死戰死,也是常有的事情。”

    段文鴦對青金城旅帥說道。

    “是是是,將軍說的對,屬下也是這麼覺得。”青金旅帥說道。

    “不過,這逃走了十幾個人是小事,可是被一同丟失的十幾匹馬,卻是真正的大罪!”

    段文鴦語氣頓時嚴厲起來,向這名旅帥繼續說道。

    “陛下早已經有了嚴令,在東勝洲上,不管是什麼馬匹,都不能離開我軍控制,哪怕一匹馬,都是不準丟失!”

    “你現在這個青金城倒好,一下子就丟失了十幾匹。”

    “這麼大的罪名,你擔得起嗎?”

    一聽到這話,這名旅帥頓時就嚇得慌了神了。

    “將軍,屬下知錯,請將軍寬限幾日,一定把他們找回來。”

    因爲美洲大陸上沒有馬匹,所以劉預對於來這的軍隊是非常叮囑,不準讓馬匹落到那些東勝洲殷人部落手中。

    別看這些殷人部落沒有接觸過馬匹,但只要時機合適,他們就是一個個最爲精熟的騎手。

    在段文鴦的催促下,數百名軍士們四散出擊,去尋找這些逃走的士兵和馬匹。

    經過將近大半個月的追擊,終於是把十幾個人都給找到了蹤跡。

    只不過,卻還是有好幾匹馬不見了蹤影。

    段文鴦對於這件事情,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

    這東勝洲蠻荒之地,野獸風雪都是常有的事情,說不定,那些馬匹就會很快自己死掉了。

    不過,藉着這一次尋找逃兵的機會。

    段文鴦他們在距離青金城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片滿是金沙的河谷。

    遍地的金沙,讓所有人都是露出了貪婪的眼神。

    只不過,這片河谷的所有者,是附近最爲強大的一個部落聯盟。

    這個部落聯盟把這一片河谷視爲神靈棲息的地方,自然是不準外人再踏足。

    段文鴦並沒有着急。

    他先是派人用一些小匕首、鏡子之類的玩意兒,贏得了這些殷人部落的信任。

    然後就是派了一羣人去探查他們的虛實。

    這個殷人部落聯盟,其人數足有數萬之多,的確是最爲強大的部落聯盟。

    但是,他們沒有盔甲,沒有鐵兵器,沒有弓弩。

    對於段文鴦他們來說,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征服他們。

    僅僅是簡單的殺戮,肯定是不行的。

    在東勝洲這裏,人力可是非常寶貴的。

    要是把這些殷人部落都給殺光了,那什麼人去墾荒種田,什麼人去淘金,什麼人去伐木?

    反正,征服這個事情,絕對是急不得。

    等到段文鴦從青金城返回白牛城,在見到殷顯、段匹磾之後。

    三個人又是商量了起來。

    “要是把這個什麼雄鷹部落聯盟給擊敗,那豈不是就能再控制大概一州之地?”

    段文鴦在地圖上標註了大概位置後,殷顯立刻就是做出了判斷。

    “不錯,這個殷人部落聯盟佔據了大概一個遼東半島的大小,更是有數萬人之多。”段文鴦說道。

    “數萬人?這麼多人嗎?”段匹磾有些詫異。

    在這一片蠻荒大陸上,人口密度簡直是低的沒有辦法想象。

    幾乎是相當於中原飽經戰亂後的慘狀。

    哪怕是一個州能有數萬人,都已經是算是多了。

    “可不僅僅是數萬人,根據我的估算,這個殷人部落恐怕人數更多,只不過他們互不統屬,沒有什麼算總數的機會。”段文鴦說道。

    “要是把這個雄鷹部落征服,那就不僅是有了土地,黃金,而是還是有了人口。”殷顯說道。

    “不錯,而且我還打聽到,在這個雄鷹部落南方,還有一些風俗不一樣的部落。”

    “那些部落不再隨獵物和果實遷徙,而是定居在一處耕地種田,與中原大致相似。”

    段文鴦的這句話,立刻是讓殷顯和段匹磾都是來了興趣。

    “什麼,種地?”

    “這些殷人部落,到底是種的什麼東西?”

    他們都是見過殷人部落的刀耕火種的。

    別說是他們看不懂種的什麼莊稼,就連許多的殷人也是搞不懂什麼莊稼。

    “不知道是什麼莊稼,但是僅僅是說一說,肯定是不同中原的粟米稻賣。”段文鴦說道。

    三個人商量了半天,也是沒有搞明白。

    這些殷人部落要是種地的話,到底是種什麼地。

    不過,不管他們三個人商量什麼。

    對於這片大陸上的殷人部落們來說,又是一場浩劫要開始了。

    。

    。

    洛陽,皇宮。

    在一片威嚴的鼓樂之中,又是一場獻俘儀式在太廟舉行。

    今日獻俘儀式的主角,乃是西域的一方小霸主--匈人部落的幾個頭領。

    這些匈人部落,自從叛離了之後,在薩珊王朝和冉氏平西國之間來回搖擺。

    時不時的侵掠兩國邊境。

    不想再忍耐的冉良,親自率兵直搗匈人老巢。

    自匈人首領一下的三成人,都是統統被殺。

    除了一些向西北逃跑的匈人部落,整個西域已經是再也沒有人號稱匈人王了。

    冉良獻來的這十幾個匈人俘虜,不管是從樣貌,或者是從經歷來說,根本是沒有好稀奇的。

    這種毫無特色的獻俘儀式,早已經令周圍百姓們提不起興趣了。

    就連劉預在太廟之後,也是不願意再多看一眼那幾個匈人俘虜了。

    此時的冉良,已經是率軍擊敗了昔日的盟友匈人部落。

    並且征服了從鹹海到裏海之間的大片土地,當地的花拉子模、匈人、尼薩人都是紛紛臣服。

    冉良的強勢進攻,立刻就是讓薩珊王朝做出了最爲凌厲的反擊。

    新任的薩珊之王親率各僕從大軍十萬人,兵分三路向冉良的地盤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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