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青州騎兵出戰之前,身後的那些晉軍潰兵雖然高聲歡呼鼓舞青州騎兵,但其實在他們心中還是有許多擔心的,畢竟石勒手下的這些騎兵都是慣熟騎射的胡虜,這馬上的對戰是胡虜之所長。
但是,劉預率領的青州騎兵很快就以令人震驚的速度,毫無懸念的結束了這場對戰。
當劉預率領青州騎兵返回的時候,這數千晉軍士兵都已經沒有了任何歡呼聲,所有人都已經被這些青州騎兵表現出來的戰力給震懾得呆住了。
“那些馬衣下面竟然是鐵甲!”許多懂行的晉軍士兵望着青州騎兵的馬衣,全都彷彿明白了什麼。
被幾個舊部僕役攙扶的齊王司馬超,也在剛纔目睹了這一場騎兵的對決,在司馬超的心中,是既希望青州兵贏,又希望青州兵喫癟。
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讓齊王司馬超原本的那點小心思全都嚇到了九霄雲外。
“馬軍具裝,竟然如此兇悍!”司馬超說話的聲音都已經顫顫微微了。
“如此兇悍的騎兵,幾乎毫不遜色涼州大馬!”周圍的一些晉軍將士全都是驚呼感嘆。
涼州督護北宮純率領的五百涼州鐵騎,在勤王洛陽的時候三次大戰,皆是大勝幷州匈奴,從而贏得了“涼州大馬,橫行天下”的威名。
“兇悍彷彿,而陣法尤勝涼州鐵騎。”一些眼光更毒的晉軍將士卻是另有不同的看法,因爲在剛纔的對衝中,青州騎兵不僅贏得勝利,而且是贏得乾脆快速,根本沒有給胡虜第二次的機會,他們都覺得肯定是青州騎兵的那種更緊密、更有序的陣法有關。
返回的青州騎兵,一個個都是沉默不語,沒有絲毫的散亂,但是他們臉上的自豪之情,卻是根本掩飾不住的。,
不過,這種沉默式的敬畏,卻不是劉預想要的。
劉預用馬槊高高挑起一個血淋淋的頭顱。
經過兩名俘虜的辨認,那是這支胡虜騎兵的將領郭黑略的頭顱。
他一手控繮繩,一手高擎馬槊挑着郭黑略的頭顱,在數千晉軍士兵的面前往來飛馳,大聲的喊道。
“這些胡虜不過是土雞瓦狗!”
“諸君,且隨我來,看我擒殺賊酋石勒!”
這種血淋淋的鼓舞,遠比任何單純的話語都管用,這些晉軍士兵經過劉預一番鼓動,紛紛高呼吶喊起來。
所有人都已經彷彿忘掉了剛纔狼狽奔逃的場景,就連齊王司馬超身處其中,都感到熱血沸騰,差一點也跟着晉軍士兵們吶喊起來。
隨着晉軍士兵被劉預鼓動了起來,劉預又耍起來自己拿手的伎倆,在來回奔跑的馬匹上,把馬槊上的頭顱高高拋起,然後又用馬槊接住,這種粗暴的炫技立刻得到了這些晉軍丘們更狂熱的歡呼。
劉預見此,終於心中大定。
現在這些晉軍士兵被他重新鼓動了起來。
因爲接下來就將要面對石勒的主力騎兵了,依劉預的猜測,剛剛遭遇的郭黑略所部胡虜,應該都不過是石勒手中的弱旅。
不然的話,不可能一個衝鋒就垮掉了。
既然要面對遠遠強大的敵人,那劉預就必須多拉一些晉軍士兵隨行,不僅可以壯大聲勢,關鍵的時刻,說不定還能用來阻滯敵人,掩護自己的側翼。
“諸君,隨我來,殺賊!”
劉預騎在馬上,向着前方振臂高呼。
身後的青州騎兵和晉軍士兵都立刻緊隨其後的高聲應和。
“殺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