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扒拉了兩筷子就離席了,也不管外面全是男客,徑直跑到季牧之面前笑嘻嘻的說了點什麼,然後就由阿習帶着出去了。
旁邊的季耀挪動身子湊過來:“你也不管管,就由着她這麼胡作非爲”
季牧之反問:“什麼是胡作非爲”
季耀掰着手指頭給他列舉:“跟季念打架,之前還支使貓撓了幾個xiaojie,還有剛纔,這還不叫胡作非爲”
晉國的名門閨秀,光是不遮不掩的扎到男客堆裏,就足以讓人戳斷脊樑骨了。
“跟季念打架,那叫聽令行事,不聽就是違令不遵。貓撓了人,怎麼能說是她支使的你支使一個我看看。”
“這她”季耀被堵得啞口無言,先是懊悔自己不該瞎操這心,接着又覺得哪裏不對。一下子反應過來,驚道:“你這次回來,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
“哦是嗎”季牧之慢條斯理的喝着酒,心情不錯的樣子。
“是。以前總是臭着張臉,說什麼都不帶搭理的,今天居然跟我說了這麼多話,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他這都算是委婉說法了。以前的季牧之豈止是不搭理人,簡直就是沒幾個人敢跟他說話。
這次回來,不僅話多了,笑也多了。光是今天一天看他笑的次數,估計就能抵過去二十年。
尤其是跟那個寧姑娘在一起的時候。
“沒變。”季牧之一本正經。可能覺得自己的回答太生硬,又補充了一句:“可能是開竅了。”
“誰給你開的竅”季耀一臉八卦,“寧姑娘吧”
季牧之笑而不語,衝他舉起酒杯:“喝一杯。”
季耀端杯相碰,扭過頭故作不經意的說道:“去年燕國求援那事兒,謝謝你啊”
阿習把寧姒帶到東市口霸王樓,也就是和季念約好的地方。
“寧姑娘,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要我”阿習有點不放心。
寧姒擺手道:“你趕緊走吧,一會兒季牧之該找你了。”
留下來倒是能有個人解悶,可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用處了,他還敢打公主不成
“那你小心點。”阿習忠於護主,也沒多說什麼。
寧姒扭頭進了霸王樓。
這霸王樓,其實就是一家酒樓。一進門,楊梅酒的酸甜果香就勾得寧姒直咽口水。門口掛着菜牌,一眼掃過去,第一排全是各種口味的小龍蝦。
“姑娘,喫點什麼”店小二殷勤的過來招呼。
“楊梅酒給我一壺。”
“好叻,楊梅酒一壺。”
“你們這兒招牌菜是什麼”
“小店招牌是”
“他們這兒的招牌當然是霸王小龍蝦了。”一個聲音橫chajin來,擡眼一看,乃是一揮着摺扇的俊美公子。
如果沒有那個烏眼青就更好了。
“喲,這不是公子嗎這還沒到點兒呢,你怎麼也來了”
寧姒和季念找了個空桌坐下,仍是侍童打扮的思輕則截了店小二,到旁邊點菜去了。
“百里家的菜不合我胃口。”季念從筷筒裏取出筷子在袖子上蹭了蹭,夾着桌上的花生米就開喫。
“我跟你說,這裏的霸王蝦那可是一絕,一般人受不住,吃了嘴巴都能噴火。”
“我不喫也能噴火。”寧姒嘟囔了一句,問道:“怎麼,不打架,改比喫小龍蝦了”
季念笑得一臉奸詐,挑釁道:“不敢比就直說,我不會嘲笑你的,誰還沒點不擅長的事呢”
架她肯定是打不過寧姒的,但她是公主啊,溟海是她的地盤,必須把場子找回來。
不戰而降可不是寧姒的風格,她直接問道:“怎麼比”
“爽快”季念拍手道:“咱們就比誰喫的霸王蝦最多。吶,我先好心提醒你一句,受不住可別硬扛,到時候辣出毛病來,可別讓牧之來找我麻煩。”
“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論喫辣,我還沒怕過呢”
作爲一個合格的喫貨,只要味道沒得說,肚皮不破不下桌。
二人正說着,小二把寧姒點的楊梅酒送上來了。季念開蓋一聞,搖頭道:“這不行,喫霸王蝦得配最烈的燒刀子,這樣纔夠味。”
“燒行吧”寧姒很少喝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好是不好,希望自己不要贏了龍蝦賽,結果在喝酒上丟人
然而世間很多事都抵不過一個定律,那就是怕什麼來什麼。
快到未時,季牧之正打算去霸王樓找寧姒,結果剛邁出定國公府門就看見季念衝自己招手:“快來,寧姒喝醉啦”
喝醉的寧姒臉頰紅撲撲的,渾身軟得像貓咪一樣,時不時還在他懷裏蹭兩下。
行車回到沐王府,季牧之全程抱着她,竟出了一身大汗。將人交給喜寶,他先衝個涼水澡換了衣服,才前往留芳園。
見季牧之來了,喜寶知趣退下:“勞煩殿下照顧xiaojie,我去煮點解酒茶來。”
房門閉合,季牧之坐在牀前,看寧姒無意識的哼唧噘嘴。仔細一聽,好像在說什麼龍蝦什麼雞賊。
季牧之還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忍不住捏了幾下她的臉,軟軟的滑滑的,手感超好。呼吸間還泛着酒香,聞多了,滴酒未沾的人彷彿也染上了幾分醉意。
“寧姒”他輕聲喚着,不由自主的蹲下身靠近瑩潤的紅脣。
“唔男人。”
“什麼”寧姒的迴應讓他一怔。
男人什麼男人難道季念帶她去了什麼不三不四的地方,所以纔會爛醉成這個樣子
已經回到皇宮的齊樂公主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什麼情況着涼了
再說這邊,就在季牧之黑着臉打算去找季念算賬的時候,寧姒又叫了好幾聲男人,最後弱弱吐出一個字:婆。
連起來就是男人婆。
季牧之哭笑不得。
喜寶端着醒酒茶進來,季牧之親自喂她喝下。本打算今晚就留在這裏照顧寧姒,豈料阿習突然急急忙忙跑來。
“殿下,趙啓死了。”20...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藍色中文網”,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