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已是站起了身來的白衣老頭,又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三奴卻是不敢確定白衣老頭是何等的人物了。
說是強大的仙武者吧,又感受不到白衣老頭身上的強大氣機,說是低等境界的仙武者吧,又看不出白衣老頭是何等的修爲,着實讓三奴的心裏疑慮重重。
再說,低等級的仙武者也不會上比鬥臺與自己戰鬥吧,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但想到了自己此時的職責,三奴便也是快速的恢復了心底的波瀾情緒,來回的打量起了白衣老頭,想要從白衣老頭的身上看出什麼。
衣服上沒有任何世家家族的標記圖文,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也沒有任何勢力所配印上的勢力印記,只是一身的白衣無風自動,衣炔飄飄。
在打量了許久之後,卻是沒發現任何的東西,難道這個白衣老頭是沒有任何勢力背景的散修嗎,而後驚疑不定的三奴,便是臉上波瀾不驚的朝着白衣老頭說道。
“既然老閣下上了比鬥臺,那麼就請老閣下報出自己的封號或者名諱。”
誰知白衣老頭在聽到了三奴的話語之後,臉上卻是忽然的傲然不已,那張皺紋遍佈的老臉,都要擡上了天。
停下了拍打着褲腿灰塵的手,白衣老頭一副看小輩的審視目光看着不遠處的三奴。
整整圍繞着三奴走了一大圈,才走回了原來站立的地方,而後一臉欣慰之色的對着三奴點了點頭。
“小友修爲到是不錯,在如此年輕的情況下,竟能修煉到五生封王境中期的程度,不說是不是天驕,也算是一等一的武道天才了。”
見到白衣老頭一臉長者風範,所說的話也是氣定神閒,倒真的想一個長輩在與晚輩說話一般。
在沒有摸清白衣老頭身份的情況下,三奴也不敢過於的狂妄,當即略帶恭敬的回答道。
“尊上過譽了,恕三奴斗膽,若是尊上想與三奴比斗的話,也要將自己的修爲壓制在與三奴同等階纔可以,這是天知閣比斗的祖制。”
“比鬥,什麼比鬥?”白衣老頭那一臉仙風道骨的模樣不再,一臉的錯愕。
這回輪到三奴瞪大了雙眼,一臉遲疑的說道。
“這比鬥臺是天知閣佈下的,自然是天知閣在天知城佈下的比鬥,尊上這是何意!”
白衣老頭聽到了三奴的話語後,像是瞬間反應了過來,一臉慌張的朝着臺下看了過去,正好看到了臺下衆多各族的仙武者,一臉怪異的朝着自己看來,那眼神,一副看鄉下鄉巴佬的模樣。
“哈哈,這是比鬥臺啊,老朽還以爲是坊間佈下的玩樂之處呢,老朽走錯地方了,走錯地方了。”
“噓!”
“噓!”
“噓!”
比鬥臺下傳來了陣陣的噓聲,一臉不好意思的白衣老頭,卻是瞥了瞥三奴,見到一臉怪異的三奴,臉上逐漸的露出了不善之色,白衣老頭的臉上頓時尷尬不已。
拉起了褲腿的白衣老頭,便是慌忙慌張的朝着比鬥臺邊緣走去,差點又是一個沒站穩摔在比鬥臺上,引來陣陣的嘲笑聲。
“哈哈,這個老頭神經有問題吧,不知是哪裏跑來的,笑死我了。”
“我還以爲是那個世家不世出的名宿呢,原來是個腦子有問題的臭老頭而已。”
“穿的衣服人模人樣的,怕也是城中喫喝矇騙的主,我們還是離他遠點,省的被他纏上嘍。”
“……”
像是經歷過不少這樣的場面,白衣老頭對於臺下衆人的嘲笑話語,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來到了比鬥臺的邊緣後,一手撐着比鬥臺的邊緣,一隻腳蹣跚的從比鬥臺上落了下來,比鬥臺頗爲的高,眼下的衆人,還真怕白衣老頭又是站不穩,從比鬥臺上摔落下來,摔個半死。
如此,天知閣的比鬥才真是鬧下笑話了,第一個從比鬥臺上摔下來半死不過的老頭。
但臺下的衆多仙武者皆是沒有上前去扶的打算,就連一些想上前去扶的仙武者也是遲疑了下來,這年頭有不少的老騙子,專門坑蒙拐騙,尤其喜歡賴人。
血飲刀神此時的眼中也是遲疑不定,見慣了各種場面,對白衣老頭也是看不清底細。
漠然的看着白衣老頭,三奴的眼中也是出現了一絲厭惡之色。
已是成爲衆人眼中焦點的白衣老頭,動作緩慢不已,終於從比鬥臺上一個滑落落在了地面上,看了看面前衆多仙武者眼中那厭惡的眼光之後,白衣老頭自顧自的嘆了口氣。
“哎,時光不再,世道炎涼,世道炎涼啊!”
不知白衣老頭是不是有意爲之,竟是落在了卓不凡的面前,當白衣老頭看到卓不凡的時候,一雙炯炯有神的老眼卻頓時精光湛湛,臉上頓時堆起了盈盈的笑意。
“這位小友,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到過,爲何老朽對小友會如此的熟悉,奧,對了,我們在富晶城的富晶石坊門前遇到過對吧,我記得小友當時想要前往富晶石坊當中,想必是想要進行賭石吧。”
說完後的白衣老頭,一副神祕兮兮的模樣,看了看四周,在見到四周的仙武者不再將他們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之後,便是神祕兮兮的來到了卓不凡的面前,將身上的白色衣袍一拉。
這一拉不要緊,頓時滿目古樸的書籍便是出現在了卓不凡的眼裏,在白衣老頭的衣服內層面,有不少縫製的內包,每一個內包之中,都有一本古樸的書籍,搭眼一看,竟全都是功法祕籍。
白衣老頭又是連連的掃視着四周,生怕被人發現嘍,再見到沒有人發現之後,便是小心翼翼的對着卓不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