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車子在葉凌天報的地方停了下來,就是臨義縣的夜店街,葉凌天下車以後給了錢,隨即很快地進入了之前他去跟蹤牛頭的時候那一家夜店裏頭,還不等他進去,就看到門口有人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裏張望着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人一樣,他走過去簡單地說了一句:“我找牛頭。”
那個人立馬瞪大了眼睛:“您就是山田大哥是吧?牛頭公子已經在裏面等着您了。”說着,連忙點頭哈腰地前面帶路,把葉凌天引到了一個安靜的包廂裏頭。
沒錯,葉凌天這一次過來確實是爲了要見牛頭,只不過他當然不可能是閒着沒事找牛頭,他找牛頭是因爲有事情,可能還需要牛頭爲他做一些事情。
果然,一進到包廂裏頭,牛頭已經坐在裏面顯然是等了有一會了,一看到葉凌天進來,慌得連忙跳起來,點頭哈腰地說着:“山田大哥,您來了,趕緊坐。”特別的客氣熱情,讓旁邊的人都驚呆了,因爲,從來只有別人對牛頭公子這麼卑躬屈膝的,他們什麼時候見過牛頭對一個人這麼客氣過。當然,他們是不知道那一晚上葉凌天做了什麼,給牛頭帶來了多大的震懾。
牛頭又殷勤地問着葉凌天要喝什麼,葉凌天冷冷地說着:“不用了,我今天找你是有些事情要找你問一下。”
一聽這話,牛頭臉色都變白了,慌忙地說道:“山田大哥,我發誓我保證,絕對沒有再做過半點跟新義社或者跟由美子和她公司有關的事情,你天天都在由美子小姐身邊,肯定是知道的,我真的沒有再得罪過他們……”
“不是爲了這個。”葉凌天沒有想到牛頭是這個反應,看樣子,那天的確是把他給嚇破膽了。“是有別的事情,我想來想去,可能你瞭解的最清楚,所以找你問一下。”
牛頭這才鬆了口氣,他也算是個有眼色的,連忙叫跟來的人都出去以後,包廂裏頭只剩下他們倆,牛頭這才小心翼翼地說着:“山田大哥你問吧,不管什麼事情,只要我知道的,一定是知無不言。”
對於牛頭這個山田大哥的稱呼,葉凌天非常的不習慣,就好像他也是混幫派的而牛頭是他小弟一樣,不過他也沒有在這點小事上頭跟牛頭拘泥,於是直接開門見山:“是這樣的,我想跟你瞭解一下,所謂的港口開放貨運代理權的事情,另外就是最近臨義縣各個幫派之間的事情。”
葉凌天之前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些事情,在他看來這都是跟他沒有關係的,他厭惡島國的一切,更厭惡這裏的紛爭,所以他一直都是置身事外。但是這一次從豬山回來以後,加上長海社的這個事情,他覺得明顯非常的不對。
人都是逐利的動物,島國這些幫派更是如此,一聽說有利可圖立馬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搶了再說。
本來,葉凌天可以繼續不管的,但是長海社的行爲讓他非常的疑惑,首先就是這麼長的時間過去,長海社是怎麼知道他就是當初那個把長海社社長弟弟打成重傷的人,而且,爲什麼是挑這樣一個時間段進行報復。按理來說,現在各個幫派之間的競爭如此白熱化的情況下,長海社最應該做的是集中精力對付新義社,而不是說還能派出這麼多人來對付他挑這時候給那些人報仇。
種種的情況讓葉凌天感覺,似乎背後有另一股看不見的勢力,在攪亂這一灘渾水,在鼓動着事態繼續嚴重下去。
現在的情況等於是直接把葉凌天給牽扯進來了,他要是不管的話,那長海社很有可能會繼續行動,威脅他和由美子的安全和正常的生活。所以他到網上查了許多的信息,越查越覺得不對,所以他才找牛頭過來問。牛頭畢竟是縣長公子,也經常幫他父親做許多的事情,所以他應該瞭解的多一些。反正,葉凌天也不怕他會編一些謊話來騙自己,對付牛頭這種人,他幾乎不用花什麼心思。
聽到葉凌天這麼問,牛頭有些喫驚地看着他,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這些事情,因爲我父親的關係,所以我確實知道不少的內情。山田大哥既然你問了,說明你心裏頭肯定有所懷疑,那我就把我知道的跟你說一下,不過,山田大哥,我說的這些,基本上都是不能見光的,我想你也應該懂。你問了我不能不說,但是希望這些就只有你跟我知道。”
葉凌天點了根菸,吸了一口點點頭說道:“你放心,出了這個包廂門,你就當今天晚上沒有見過我。”
牛頭這才放下心來,於是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跟葉凌天說了出來。一方面,他確實是那天晚上被葉凌天給打怕了打服了,葉凌天找上門來問,他不敢瞞着,另一方面,他也見識過葉凌天的本事,知道葉凌天有的是辦法打聽出來,所以不如賣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