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嬌生慣養的心頭肉何時受過這等苦楚?在家整整修養了兩日才下地行走,還一哭二鬧的;搞得雞犬不寧;莫丞相本以爲是夫人添油加醋,昨日一遇,還當真是莫靈兮的好手段!
“老爺消消氣,這女人自從去到攝政王府後想必多半是有攝政王撐腰,纔敢如此膽大!誰叫現如今攝政王獨攬大權,連天子都聽從他的管教呢!”丞相夫人惡狠狠道;
莫丞相緩緩的捋着自己的鬍鬚,若有所思然後緩緩道:“當初就是想讓這丫頭死在攝政王府,然後藉機發難。.biqugev推倒這攝政王這塊硬骨頭;誰知道死沒死成,還成了攝政王那邊的人;要是他一直執掌着大權,全朝遍野我丞相之位豈能服衆?而且邊疆要塞虎符執掌的王將軍均直接聽命於攝政王!到時候他一聲令下,豈不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老爺莫急,我們女兒現在已是三皇妃,整個朝廷我們莫家也是有一定話語權了!以後慢慢想辦法還不能將之推倒?此事也不用急於一時!”丞相夫人替莫丞相揉着肩膀緩緩說道;
“嗯……也是;不能急於一時;不然反而自亂了方寸!”莫丞相眯着眼睛,依然捋着鬍鬚然後轉過頭拍拍丞相夫人手道:“還是夫人想得周到。”
皇宮,後花園內;
皇后柳鶯懷中抱着由西域進貢而來的貓咪,纖纖玉指緩緩的撫摸着;此貓渾身純黑色,並無一根雜毛,眼呈翡翠綠,慵懶的在柳鶯懷中享受着着春日的時光;
“皇上駕到——”小太監尖聲報道;
語罷,當朝天子寒墨羽身披明黃色龍袍朝着這裏走來。
寒墨羽和他父親有七八分相似:劍眉入鬢,雙眼細長,筆挺脣薄;英氣中卻帶了幾分陰柔之氣;和寒靖宸的冰冷不同,寒墨羽會讓人感覺陰冷;
柳鶯見皇上駕到,將懷中貓隨手一扔,起身請福道:“皇上吉祥!”
“皇后如何?還在生氣?”寒靖宸單手環摟着柳鶯的小蠻腰眯着眼道;
“哼!那攝政王妃如此污衊我!我怎能不生氣!”說罷撅着嘴側過頭去;那樣子讓個男人都想憐愛一番;
“皇后莫氣,寡人清楚你的心思!”寒墨羽眯着眼睛看着柳鶯道:“但有些事還是要經過寡人的允許纔行,你也莫擅作主張做些蠢事!”
那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睛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柳鶯,顯得陰沉又好似看透了一切;
“臣妾……臣妾知罪。”柳鶯有些顫抖的回道,在這個男人面前總有種陰沉沉的感覺;
寒墨羽鬆開了柳鶯,雙手夫腰,笑着道:“皇后何須如此,以後注意就行,雖然有時候和寡人想法一致……”
說着便緩緩離去……
“臣妾恭送皇上……”柳鶯盯着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攝政王府,午後膳罷;
這時祈修帶着清越從迴廊走過,莫靈兮這幾天沒見到這兩人;於是招呼道:“祈修大哥,最近忙什麼呢?怎麼都沒見到你?”
祈修聞聲一看,原來是莫靈兮,於是叩首道:“參見王妃!”旁邊清越卻是鼻中一聲輕哼當做沒聽見,也不叩首;
“最近城南有部分城牆坍塌,屬下帶人去維護,今日好像又有些問題,所以現在過去看看!”祈修恭敬的回答道;
“這樣啊……”莫靈兮撓了撓頭,自己一天呆在府中也無事做於是道:“祈修大哥,那我也隨你去看看吧,反正我閒在府中也着實無聊。指不定我也能幫上什麼忙呢!”
“不行!你去了也是累贅!”清越站出來反對道;
祈修卻是沉思了下,前些日子莫靈兮的手段他也是見過,想了想道:“行,那你也隨我們一起去吧!”
“祈大哥!”清越不滿道;
“不必多說,我自有分寸!”祈修制止了清越繼續說下去;
莫靈兮洋洋得意的看了清越一眼。
“別以爲你前陣子救了我就放過你!”清越一根筋的說道:“你刺殺攝政王的事我一直記得!別讓我逮住把柄!”
莫靈兮暗暗搖頭,看得出清越是一個十分護主的人,就是腦子太直;
“清越!”祈修喝道:“王妃勿怪,我們走吧!”
說罷,便帶着兩人和手下往城南方向走去……
出了攝政王府,走不了多遠便是集市;此時正值午後,街道上人們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半柱香的時間一行人便來到了城南,這裏偏於近郊,牆外長了一米多高的野草,只有一條被行人常年踏出來的小路;此處有一面城牆;以前是用於禦敵用,但多年未用,又逢前些時日春雨時節,導致最上部大型石塊坍塌;
施工的士兵看見祈修一行人來到,士兵頭領跑來雙手抱拳道:“祈首領好!”
“嗯,現在什麼情況?”祈修看着地上的巨石問道;
“回祈首領,現在是城牆最頂端頂梁石頭坍塌,而城牆太高,根本無法搬運上去!”領頭士兵回道;
祈修看了看,巨石至少五百來斤重。幾個壯漢抱起尚可以,但這城牆至少三丈高。完全是不行的;當下也是很頭疼;
莫靈兮看了看,嘟囔道:“哇還真可以啊,這個時代就能有這麼高的單面牆。”
祈修看看城牆:“這還真不好辦,我運上十足功力可以舉起石頭,但是城牆太高,我負石施展輕功完全不能攀爬到這麼高的地方!”
輕功?在現代早已經失傳的功夫這個世界真的存在?!
“祈大哥,你說的輕功是什麼啊?真的有這些功夫啊!”莫靈兮很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