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們沒有任何的底牌了,不如老老實實的將幕後的一切都告訴我,我一定會看在之前的份上,饒你一命。”寒靖宸看着被他的暗衛團團圍住的劉青,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就像是再看一個手下敗將。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劉青倏地一下想要站起來,但是被寒靖宸身邊的暗衛用劍將她壓在地上,劉青想要反抗,但是數個暗衛們的力氣要遠遠大過她的,雖然她接受過訓練,畢竟她只是一個人,只能孤軍奮戰。
“你別指望着說想讓我說出什麼實情,因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實情。”劉青單膝跪在地上,但是眼神十分堅定,這個女人不愧是皇上親自挑選的女人,能忍。
“爲什麼?”寒靖宸覺得既然這個女人不想說出實情,不如將計就計,說不定還能套出什麼重要的線索。
雖然根據自己的猜測,幕後的主使是皇上,但是現在他的手上的證據只有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他能唯一可以順藤摸瓜的線索了。
皇上這個人當時可以想盡辦法的讓他交出兵權,現在是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取他的性命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想要在皇上那裏扳回一城,只有讓這個女人開口說出實情,這個女人幹了那麼多壞事,但是現在絕對不能殺。
這也是他爲什麼讓莫靈兮先走的原因,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想要置她於死地。這是他雖能預料到的最壞的打算。
“爲什麼?寒靖宸!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們本就分屬於不同的陣營,我們各自都有各自的使命,虧得你還是個攝政王,連這點道理,都需要一介女子來教你嗎?”
劉青當然知道寒靖宸肯定不會傻到這個份上來問出這個問題,她自己也沒有那麼傻,她能猜得出來,寒靖宸八成是在套她的話,但是雖然知道,該說的一句也不能少說,不該說的一句都不能說。
“原來如此。”寒靖宸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就像是剛剛纔領悟到這個事情一樣。
“既然實情是你說的這樣,那你能告訴我,你是哪個陣營的嗎?”寒靖宸帶着些玩味的意味,蹲下來,看着劉青,就像是之前的打鬥都沒有發生。
劉青先是沉默了一會兒,寒靖宸覺得這件事情估計有轉機,剛想要向前再湊近些。
“你覺得我會說嗎?”劉青突然擡起頭來,臉上全是死灰復燃般的詭異,寒靖宸覺得大事不妙。
果然,帳外瞬間出現和那兩個黑衣人一樣穿着打扮數十名的黑衣人。將整個營帳圍得嚴嚴實實的。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原來她早有準備。怪不得,即使她看到這樣的情景,還能這樣冷靜的跟他對峙,他早該想到她的救兵不可能只有這兩個人,這一次是他失策了。
黑衣人是訓練有素的,從他們的出手的招式和陣容的搭配上不難看出來,着更加印證了寒靖宸的猜想,果然,他們極有可能是皇上派來的人,他們的目的難道就是要將自己置於死地?
黑衣人在寒靖宸和他的暗衛的進攻下,節節敗退,逐漸失去了最初的包圍架勢,頹廢的狀態逐漸顯現。劉青見大事不妙,悄悄地聯手被捕的兩個黑衣人準備逃跑。
寒靖宸正巧此時扭頭看到了這一幕,便從身後分出一成的注意力,進攻保護劉青的兩個黑衣人。
那兩個人一個受了重傷,而且兩個人還都沒有武器,只能處處讓招,這樣下去,當然根本就不是寒靖宸的對手,所以在寒靖宸的猛烈的攻勢下,兩個人都沒有保護到劉青。
寒靖宸一把把劉青抓過來,把劍抵在她的脖子上,衝着外面的黑衣人喊道:“你們的主使現在在我手上,是生是死只憑我一念之差,你們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孰輕孰重,好好做出選擇。”
帳外的黑衣人見到劉青已經在寒靖宸的劍下,而且已經完全沒有能救出來的可能性了。
他們知道大局已定,不用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他們立即互相使了個眼色,立即撤退了。
這下寒靖宸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邊的劉青渾身上下在發抖,與之前裝出來的不同,這一次全部是絕望,寒靖宸能明顯的感覺到劉青完全喪失了求勝的想法。
寒靖宸看着黑衣人全部消失後,漸漸鬆開了劍下的劉青。沒有了寒靖宸的掌控,劉青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事到如今,你只有把事情說出來,我才能保你一條性命。”寒靖宸語氣不帶任何的溫柔。
“寒靖宸,你記得嗎?我們兩個之間有過一個孩子,有過一個孩子啊!”劉青再次提到孩子的事情,寒靖宸覺得忍無可忍。她真的是把自己當傻瓜嗎?以爲自己做的事情多麼天衣無縫,她也不想想,她都已經敗露,孩子的事情,怎麼可能還能瞞得住。
“夠了,劉青。”寒靖宸嚴厲的聲音讓劉青感到害怕。
“你真的以爲本王是那麼好騙的嗎?本王早就知道,孩子的事情是假的,你根本就沒有懷孕,更不要說是流產,但是靈兮救你用了她珍貴的一味藥材——薯莨,我就覺得可惜,你小產的事情我就覺得很可笑,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竟能如此的不要臉面。”
劉青這才覺得自己已經喪失了最後的底牌,之前黑衣人來的時候,她以爲自己可以得救,剛纔她以爲自己還能用孩子的事情抵擋最後的襲擊,因爲她知道孩子是寒靖宸心中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