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下面一點……在上面一點……用點勁兒，怎麼像沒喫飯似的呢……”
暗五酷愛喫夜宵身體剛好一點就忍不住去喫個夜宵，現在才從外面回來回自己房間，他的房間正好會經過莫靈兮寒靖宸房間，剛路過自家主子的房間就恰好聽好了這些話。
暗五：“……”
暗五聽見這聲音就忍不住立刻停住了腳步，面色複雜的盯着自家主子的房門看了一會，才擡起了自己僵硬的腿緩慢的走回了自己房間。
嗯，屬下什麼也沒聽到，不知道主子體力怎麼樣。對，什麼都不知道。暗五催眠着自己快點睡覺，臨睡前暗暗的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自己一個人喫夜宵了，有些祕密不能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
莫靈兮趴在牀上享受着寒靖宸難得一次的按摩，本來給人鍼灸一天的勞累，好像都隨着寒靖宸或輕或重的力道消散了，甚至有一種自己又活過來了的感覺。
寒靖宸聽話的按照莫靈兮的要求加重力道，天知道他剛回來時看到莫靈兮臉色因爲勞累而慘白，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時候，自己有多心疼。
也許就是因爲了有了這層“娘子好累，好慘，好可憐”的濾鏡，寒靖宸纔沒有覺查出來自己現在正在被指使着幹活。
“靈兮，今天怎麼樣？那些工地上的人都是彌菜中毒嗎？”寒靖宸按摩着按摩着，突然想起了正事。
“嗯，除了兩三個是因爲逃難之後又幹重活才導致的營養不良意以外，差不多都是中毒。”莫靈兮說完之後想起了今天一個患者跟她說的話，忍不住趕緊翻身坐起來看向了寒靖宸。
“你知道嗎，今天有一個叫做大勇患者開始的時候一直是蔫頭耷腦的，我還以爲是身體原因呢。結果等到給他鍼灸完我都要走了的時候，他才猶猶豫豫的跟我說了他看到的一件大事兒。”
寒靖宸聽了這話，頓時打起精神來，忍不住追問道，“他說什麼了？是跟咱們追查的事兒有關嗎？”
莫靈兮也沒賣關子，乾脆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跟這事有關。他說大概在半個月之前的一天傍晚，他有東西落在工地了，就從回家的路上折返回來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個劉大人在和食堂裏給他們準備食材的後勤不知道在聊什麼，他也沒敢湊的太近，只斷斷續續的聽到了一點‘不用都是好東西’，‘放點野菜他們也不敢說什麼’，‘他們有口喫的就行了’什麼的。”
“最主要的是，他看到了劉大人偷偷地給後勤錢了。雖然沒看清到底給了多少，但是大勇就是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所以才把這事兒告訴我了。”
寒靖宸聽完納悶的問莫靈兮，“雖然這個叫大勇的心裏面有點壞銀這兩個人，但怎麼就不敢說出來，聽你說這事兒快都成他的心病似的了呢？”
“因爲大勇被發現了……”莫靈兮嘆了一口氣，“雖說看到這裏大勇就悄悄地先離開去找自己落下的東西了，但是在他找到東西出工地的時候還是和那個有問題的後勤碰見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寒靖宸聽了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既然現在已經有了明確的調查方向，那我就拍暗三暗四調查一下這個劉大人究竟都做了些什麼。順便也得查一下，這件事兒，沈懷民到底有沒有參與。”
莫靈兮擡頭看着一臉嚴肅之色的寒靖宸，眯着眼睛凝聲問道，“你覺得他們這是……”
寒靖宸看了看莫靈兮的表情，輕輕點了點頭，“我覺得你差不多猜到了，這個劉大人很可能貪污了朝廷下發的，用於給這些工人買菜等的賑災金的一部分。這樣買菜的錢不夠了，劉大人就想出了拿野菜來湊數的餿主意。只是現在不清楚他知不知道，那些野菜裏面混進了有問題的彌菜。還有，這件事到底是他個人的膽大妄爲，還是有人給他做了保護傘……”
莫靈兮這下證實了心裏猜測，也就不用說出來建議寒靖宸了，神情就較之剛纔要輕鬆了一些。只是她突然想起了別的事情……
於是莫靈兮乾脆躺在牀上，翹着二郎腿，側臉看着寒靖宸好奇的問道，“唉，你說天一樓這次刺殺我失敗了，過幾天會不會再派人來呀？”莫靈兮沒說出口的是，要是再來人對付她的話，正好給她練練手，畢竟身子骨這麼久了難得的活動一回。
寒靖宸也不知是不是看穿了莫靈兮心底的想法，乾脆利落的說，“按理說，不會再派人來找你了。”
看着莫靈兮一臉“願聞其詳”的表情，寒靖宸接着解釋道，“這個天一樓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規矩，一直在正邪兩道之間徘徊。但是最主要的是這麼兩條規矩：一，同一個刺殺對象天一樓只負責刺殺一次；二，僱主委託任務時必須一次性交齊自己選的那一等級的殺手的酬金。”
“也就是說，你只有一次機會除掉你想要除掉的人，並且還有一定的機率會失敗，落得個花錢沒結果的下場。雖然有人對此頗有微詞，但是這麼一來，大多數人不放心之下，只能選擇較高等級的殺手來保證自己的目的一定會達成，這樣天一樓就可以藉此獲得大量金錢。畢竟每一等級殺手之間的酬金所需要的數目可是天差地別。”
“這麼一來的第二個好處就是不會給天一樓招來太多的仇家，畢竟被追殺者躲過這一次就高枕無憂了，雖說殺手實力強勁吧，但人心裏總會有個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