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怪不怪，更不覺得區區一個玉綾羅，就能擺脫他們殿下的掌控。
所謂的賭約，在他們看來更像是天初神子無聊之下，有意玩的一個遊戲。
只可惜，他們明白這個道理，但玉綾羅卻不會明白。
不！
即使明白，也會拼命的掙扎，想要求得一線希望。
在他們腳下，那龐大無比的聖君級妖獸，根本就像是遨遊在星空中的一塊大陸一般。
周圍那足以撕裂武皇的強大亂流，根本無法靠近。
反倒是這巨獸飛行中所帶來的氣流，足以撕裂虛空。
“走吧，別打擾了殿下雅興。”
老者微微一笑，兩人也很快從仙宮上離開。
他們並不擔心他們離開後有人會威脅到天初神子的安全，甚至從未考慮過這種事情。
因爲天地三界，根本就沒人敢這麼做！
也沒人有這個膽子這麼做！
九重天下一任繼承人！
武神山親子冊封的神子！
足以讓天初神子在三界內暢行無阻。
更重要的，天初神子本人還是一位絕世無敵的強者，至少兩人曾經在天初神子手中，都沒走過三招就徹底敗北。
也正因爲如此，讓他們心悅誠服，追隨在天初神子跟前。
…
“天地本源？”
月蘭城，李葉此時的神情微微浮現出一縷縷驚異。
在他面前，已經徹底恢復了真容的羽落雁，輕咬着脣瓣。
她早已經找回了曾經的記憶，更是恢復了當年仙君的部分威嚴。然而沒想到，還沒等她找回所有當初她留下的後手，竟然就在李葉手中折了道。
“對，天地本源！”
羽落雁雖然心中有些幽怨，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她敗的不怨。
只是眼下，李葉竟然還身處於一片朦朧中，明顯也是沒有露出真容，讓她有些不解和好奇。
她望着李葉，終於忍不住蹙眉，“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一切祕密，而我現在也已經被你定下契約，爲何在我面前還藏頭露尾？”
從一開始，李葉發覺到她的不凡之處，她亦發現了李葉藏着其他面目。
現在終於肯定了這一點。
“你確定要知道我到底是誰？”
李葉似笑非笑，望着這個曾經身爲仙君，最終兵解轉世重修的女人。
“爲何不？”
聽到她這麼一說，李葉倒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讓你知道我真容也並非難事。”
將身上那一層幻化解除，李葉的容貌也是逐漸發生了變化，比起羽落雁所施展的幻化術，李葉本身在這方面的造詣別說是如今這天地三界，即使是上古時代都算得上是驕楚。
一經解除，自然而然也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你！”
然而看到李葉真面貌的羽落雁，整個人完全愣住了。
絕世傾城的面容上，竟然流露着一種駭然欲絕和無法置信。
是的，她在看到李葉真正樣子那一刻，徹底呆住了。
甚至還嘴角微微揚起，心中閃過一絲奇特的快意，就像是再一次回到了當初還在天劍宗的那段歲月。
時過境遷，不管是他還是羽落雁，都變了太多。
“羽落雁，對我的身份，覺得很不可思議嗎。”
李葉一句話，讓羽落雁從失神中回過神來，但是這一次，她望着李葉的眼神不再是那麼單純的一絲幽怨和不甘，更多了一抹抹驚奇和無法解釋的光芒。
她終於櫻脣輕啓，“李葉！”
彷彿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她微微閉上了明動的眸子，彷彿在盡力消化這種巨大的衝擊。
對她而言，眼前這個人的身份可以是任何人，甚至是出自兩大聖地的傳人，亦或者是某些隱世家族培養了無數年的繼承人，甚至是和她一樣，某位上古仙魔轉世重修。
她都能接受！
但唯獨在看到李葉是誰後，這種衝擊，不亞於硬生生的將她全部的修爲敲碎。
不！
更像是將她一直以來那種沉着和古井無波的道心，撞出了一道裂紋。
“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面，會是以這種方式。”
羽落雁輕聲一嘆，沒有想象中的反應那麼劇烈，或許從一開始，她內心中就隱隱有了一絲猜測？
李葉不得而知，但不得不說，他在發現了羽落雁身份時，的確也是相當喫驚。
畢竟當初天劍宗衆多拜入門下的弟子中，除了他這個怪胎外，羽落雁絕對是一騎絕塵，連宗門都又驚又喜的絕世璞玉。
只可惜，之後突然間消失，彷彿再也沒有出現過。
所有人都覺得她驕傲的離開，拜入其他宗門，也有人猜測他前往了比江南道更璀璨奪目的星海域。
現在終於水落石出。
她，是一尊轉世歸來的仙君！
自然不是天劍宗那個小廟可以容得下的。
別說天劍宗，天地三界除了兩大聖地外，就沒有地方容得下這麼一尊天才。
“的確沒想到，當年的羽落雁，現在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李葉似笑非笑。
當初羽落雁隱藏自己身份，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李葉根本不在乎。
但明顯，她以女扮男裝進入天劍宗，就是不想沾染任何天劍宗業力，成爲她找回自己仙君尊位的絆腳石。
絕世女仙君，就衝着那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就可以理解。
“名字不過就是一種稱呼，不管是羽落雁還是其他，都只是一種代稱。”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羽落雁還是輕咬了一下脣瓣，最後說道，“鄢蘿。”
很顯然，這纔是她上一世還身爲仙君時的名字。
但李葉搖了搖頭，“還是叫你羽落雁更爲順口。”
“隨你。”
羽落雁微微哼了一聲，看上去有些不悅。
“你剛纔說，想要成就仙魔之身，必須要有天地本源？！”
既然雙方都敞開了身份，倒是比起最初少了那幾分隔閡，李葉更是眼神一閃，再一次提及了之前兩人聊過的那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