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言的懲罰很直接,既然她出門就是胡鬧,那便別出去了。
沒了輪椅的鬱白露根本連牀都下不得。
當然,她也試圖逃出去,可連臥室的門都沒碰到,就被發現了。
雖然陸崢言常年不在,可整個青山館誰也不敢忤逆他。
沒有他發話,鬱白露就算是鬧得把房頂都掀了,也得老老實實的關着。
終於,這天傭人吳姐進來送早餐,卻是看到鬱白露一改往日懨懨的模樣。
“太太,你這是……”
倚靠在牀頭,鬱白露精神頗好的衝她輕笑道:“打電話,我要見他。”
入夜,落地窗外的夜幕裏高掛着一輪弦月。
白襯衫的領口斜開,陸崢言有了幾分慵懶的望着對面的鬱白露,語氣輕慢:“聽說你要見我,是知錯了?”
素着一張臉的鬱白露看着溫婉清麗,她偏着頭看月亮,聽他開口問才緩緩轉頭,很平靜的看他:“是不是我不認,你就打算關我一輩子?”
她說這話的時候,手裏捧着一杯芒果汁。
從陸崢言進來後就看她一直捧着,但過了許久也不見她喝一口。
瞥了那杯芒果汁一眼,陸崢言冷哼:“看來,你是不覺得自己錯了。”
沒有回答他,隔了一會兒鬱白露再次道:“我不認,你就關我一輩子?”
陸崢言盯着她半晌,不清楚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可也不等他開口,始終沉靜優雅的鬱白露突然呵呵笑出了聲。
“我跟你打一個賭,不出半個小時,你就得放我出去。”
冷眸,陸崢言不語,只當她又在發什麼瘋。
“不信?那試試看。”
看着冷漠相對的霍靳衍,鬱白露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完她仰頭就開始大口的喝着芒果汁。
不一會兒,放下杯子的鬱白露收斂了笑意,眼裏隱隱有了水光:“我嫁給你三年,你居然都不知道我對芒果過敏。陸崢言,接下來……你是打算看着我死,還是放我出去啊?”
聽了這話,陸崢言總算是變了臉色。
擰緊了眉頭,他已然站起走向她,嗓音低沉:“認個錯有這麼難?”
“我沒錯,爲什麼要認?”說這話的時候,鬱白露臉上已經出了點點的紅疹,意識也逐漸模糊的她緊緊抿起脣。
狠狠瞪了她一眼,陸崢言怒道:“爲了鬥氣,不要命了?”
“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當年爲了嫁給你……”話只說了一半,額頭滿是冷汗的鬱白露就住了嘴。
自然,忙着推她出臥室的陸崢言沒有注意到她說的這話。
而後,難受得已經趴在輪椅上的她呼吸急促起來:“我勸你趕快送我去醫院,不然我真會沒命,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跟溫家交代。不過,要是我死了,你是不是就稱心如意了?不管在外面找多少女人,都沒人大吵大鬧了。”
“閉嘴。”
“偏不……”
忽而,像是突然又想到什麼好玩兒的事情,她低聲笑了起來:“你不是說沒人能威脅你?啪啪打臉的感覺怎麼樣?”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