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她計劃出接下來幾天要幹什麼,陸崢言竟是先找上了門。
做完康復訓練的她,又是一身熱汗。
累得癱在地板上大口喘着氣,鬱白露眼睜睜的看着邁步走進來的陸崢言。
立刻,她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來了?”
陸崢言看了她一眼,便循着沙發過去,坐下後挑了挑眉:“怕你在外頭玩到得意忘形。”
聽罷,她冷哼了一聲:“我不跟你回去。”
“怕是不能隨你心意。”陸崢言亦是不讓步。
躺在地上的她聞言,霎時間皺起了眉頭,撈起手邊擦汗的毛巾就朝他用力扔去:“你到底在我身邊安插了幾個人?怎麼我不管到哪裏,你都是陰魂不散?陸崢言,我要做什麼,你管不着。”
自然,那毛巾砸不到陸崢言的身上。
看了看腳邊印着卡通圖案的粉色毛巾,陸崢言嘴角似有若無的勾起了一點笑意,隨即道:“只要你還是陸太太,我就管得了。”
此刻,根本就不願意再看陸崢言一眼,聽了他的話,鬱白露鄙夷道:“你把我扔路邊兒的時候,可沒有這麼‘體貼’啊!”
“那是你自討苦喫。”陸崢言跟着回答道,神情並沒有一絲的愧疚。
見狀,鬱白露更是來氣,擡起手,她厭煩的擺了擺:“滾吧!我這兒不歡迎你。”
說完,她便是偏過頭,不再看陸崢言。
見這一次的談話又陷入僵局,陸崢言也沒覺得意外。
突然,他站了起來,幾步後就來到了鬱白露身邊。
“你想幹什麼?快點放我下來。”
“回了青山館,你就是把屋子拆了,我都沒意見。”
不理會掙扎的鬱白露,也懶得再將她放上輪椅,陸崢言直接抱着她就走了出去。
“就算你抓我回去又怎麼樣?我能走一次,也能走第二次。”不甘心的鬱白露雙手用力的想要推開他,大聲的說道。
而陸崢言一臉的不介意:“隨意!”
聽着他輕巧的兩個字,鬱白露啞然。
可不等她組織語言再開口,就聽得陸崢言又道:“能抓你回去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你母親的燉湯每日送兩次,你離家出走的事,總會有瞞不住的一天。”
陸崢言話音一落,鬱白露的動作就停了。
緩緩的,垂低着頭,她的臉在陸崢言看不到的地方已經寫滿了失落。
剛纔,她也曾有過一瞬間的念頭,也許……陸崢言是在意她的,不然也不會親自來接。
可現實每一次都無情的扇她狠狠一耳光。
“沒有溫家,我是不是就能隨意拋開了?”
忽而,鬱白露極小聲的問。
“嗯?”
可惜,陸崢言並沒有聽到。
深吸了口氣,鬱白露像是調整了情緒,再次擡起頭時,臉上亦是帶着一如既往的驕傲神色。
“要我回去也可以,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
“做了那麼多,你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