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亦是有人聽到了些許動靜,打開房間查看,卻是被聲音傳來的那個房間外的一行人給嚇着了。
然後皆是自覺的關上門。
門外,在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間,原嵩聽着裏頭的聲音,亦是露出了狠厲的神色。
到底是誰在背後使陰招,在算計鬱白露?
瞧着陸崢言暴怒的模樣,估計只要沾染上這事的人,怕是都沒有好下場。
套房的客廳裏,不久前還張狂的男人此刻已經重傷倒地,瞧着如癱爛泥一樣趴在地毯上劇烈顫抖着小口呼吸模樣,陸崢言仍是沒有解恨。
就見,已經褪去西裝外套的他渾身帶着暴戾的氣息,額頭也因下手太用力冒起了一層細密的熱汗。
坐在沙發上,陸崢言眸光犀利且冰涼的盯着眼前已經如死狗一樣的男人。
“說,是誰指使你來的?”
嗓音略帶喑啞,他的問話猶如暗夜裏飄來的聲音,令人驚懼膽寒。
男人現在已經涕泗橫流着,聽了陸崢言的問話,下意識的渾身一抽,可接着他又只得哀求道:“求求您,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對方只是讓人給了我錢,要我拍照……要我……我發誓,剛纔我沒有做那一步,沒有。”
說起拍照,陸崢言瞥了眼茶几上的手機。
被人羞辱着,踐踏着,照片裏鬱白露絕望的模樣深深的刻在了陸崢言的腦海裏。
接着,陸崢言的頭腦又是一炸。
瞬時,就見他眸子裏有了想將眼前人剝皮拆骨的神情,接着伸手扯落脖頸處的領帶後,又站起了起來,朝男人走去後,又是用了十分力氣的踹了男人好幾腳。
當然,這會兒男人已經沒多少力氣慘叫了,悶哼了幾聲,狼狽不堪的模樣讓人看不下去。
忽而,門鈴聲響起。
聽罷,陸崢言深吸了口氣調整情緒後,來到門前,打開了門。
從未見過陸崢言如此動氣,外頭的幾個人都不敢看他,就算體格再精壯,在陸崢言的氣勢面前,他們心頭都是帶着些許怯懦的。
跟在陸崢言身邊多年,誰又不知道他的手腕呢?
裏頭那人居然敢欺負到陸太太的身上,估計下半輩子也就那樣了。
“陸總,私人醫生到了。”
原嵩當然心頭也忐忑,他謹慎的問道。
這會兒的陸崢言無人敢惹,他亦是清楚。
沉着眸子,陸崢言冷冷的道了句,讓人進來後,便又轉身回去。
得了迴應,原嵩迅速的讓站在一旁的私人醫生趕快進去。
當然,在片刻的時間,他已經看到了躺在不遠處的那個男人。
渾身一絲不掛着,被打得全身上下都沒了一塊兒好肉,要不是看着他還喘着氣,估計都有人會以爲他就這麼掛了。
送私人醫生進去後,門又合上。
一人湊到原嵩身邊,小聲的嘀咕:“原助理,瞧見了嗎?都打成那樣了,陸總這一次下手真是狠啊!”
“讓你遇到這種事,你能忍住?”原嵩沒好氣的說。
對方聽罷,稍微一愣,跟着就聽他道:“要是我……非宰了那王八不可。”
輕哼一聲,原嵩又道:“對,陸總就是這麼想的。少說話,在外頭好好等着。”
在陸崢言手下,已經爲鬱白露診療了三年的私人醫生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也是戰戰兢兢。
不明情況的她聽了原嵩透了點點的風聲,就已經知道後果嚴重。
只是,當她來到臥室,想要打開衛生間的門時,卻發現門被反鎖。
“陸太太,是我,趙醫生。別擔心,我只是來看看你的情況。”
同爲女人,自然感同身受一些,她語氣溫和的說。
可好半晌,裏頭都沒有反應。
她害怕起來,拍了許久的門,皆是不見裏頭有任何反應。
客房沙發坐着的陸崢言這會兒當然也聽到了臥室裏的動靜,他擰緊的眉頭都未曾有一刻是舒展的,跟着站起亦是去了臥室。
見了陸崢言,趙醫生立刻面帶焦急的說:“陸先生,太太確定在裏面對嗎?我敲了很久的門裏頭都沒有聲音,門是反鎖……”
接着,都沒等她的話說完,陸崢言擡起腳,狠狠的往門上一踹。
霎時間,反鎖着的門就被踢開。
瞧着陸崢言踹門的力道,便知道他已經是在極爲震怒的時候。
“趙醫生,請你在外面等等片刻,我的太太怕是情緒不穩定,我先進去安撫一下。”陸崢言像是在壓制情緒,他沉聲說着,也沒等醫生回答,就徑直走了進去。
有陸崢言先進去安撫,自然是好的。
趙醫生自覺地,去了客廳等候。
不遠處,是被陸崢言打得遍體鱗傷的男人。
她看了眼就移開了眼睛。
之前,她都以爲陸崢言和鬱白露的關係平淡,不似外頭傳言的那般親密。
可今天看來,卻是瞧出了兩人間的情誼。
只是,認識鬱白露已經三年,趙醫生多少也知道鬱白露的個性。
經歷過今天的事情,不知道以後……
心頭一陣唏噓,她也只能是靜靜的等着陸崢言的指示。
當陸崢言走進衛生間的時候,眼前的浴簾是拉上的。
並沒有再上前,他隔着浴簾,語氣稍稍緩和了:“不知道你是中了什麼藥,趙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等了一會兒,對面沒有一會兒迴應。
這般,陸崢言心下不安定,再次道:“如若你不迴應,我就只能過來了。”
深知鬱白露驕傲的性格,遭遇了這種事情,她自然不願意見人。
可不論是鬱家的大小姐還是他陸崢言的夫人,她都要挺過這關纔是。
隔了好一會兒,就聽着有了水聲,跟着,只聽着一個已經喑啞破音的聲音響起。
“那個人呢?”
終於有了迴應,陸崢言一顆提起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
“在外頭……你不用操心,不光是他,還有在背後指使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向來睚眥必報的陸崢言當然是不會放過欺辱到他頭上的人。
聽了陸崢言說了這話,又是等了半晌,才聽得浴簾那頭鬱白露發出了一聲嗤笑。
跟着,則是聽她道:“到底是傷了你陸先生的顏面,你自然不會放過。可是,外頭的那個人……陸崢言,我不要他死,我要他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