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許我天光未淡時 >第77章 廉價且無用的情意
    深沉的夜,在酒精的催化下,花房僻靜的一角,曖昧的氣氛連帶着空氣都像升高了一些。.biquge

    帶來的紅酒已經喝完,陸崢言不知道從哪裏又找來一瓶。

    而此刻,又一瓶紅酒也見了底。

    如此,鬱白露已經渾身發軟靠在沙發的角落。

    連耳根都已經通紅的她迷濛的半睜着眼,斷斷續續的衝着陸崢言說道:“我還要喝,我沒醉……”

    聽着,陸崢言卻已經奪過了她手裏的高腳杯。

    “不喝了,聽話。”

    沉聲,陸崢言壓低了嗓音說道。

    而他這麼一說,鬱白露便立刻沒有再鬧。

    不過,她努力的睜着眼睛,就這般看着他。

    酒精的作用下,臉頰緋紅的鬱白露沒了平日裏的機警,盈盈的眸子就如同春日出生的幼鹿,裏頭寫滿了楚楚可憐。

    陸崢言捏着手裏的酒杯,眸光愈加的深沉。

    似乎,他在猶豫什麼,面對這般模樣的鬱白露,一時間他竟是對自己之前的計劃有了猶疑。

    只是,沒等他對癱軟在沙發上的她,有所行動時,鬱白露倒是噗呲一聲樂了起來。

    跟着,就見她搖頭晃腦,滿是散漫的說道:”我知道,你是想灌醉我。“

    聽罷,陸崢言轉頭看着她,眸子緊緊的凝視着。

    “我真不傻,難道看不出來你的反常嗎?只是……你真的會對我怎麼樣嗎?”

    鬱白露一邊說着,竟是晃晃悠悠的坐正了,然後慢吞吞的往陸崢言的身邊靠過去。

    陸崢言倒是一言未發,只是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片刻後,鬱白露就已經從沙發的一端到了他的身旁。

    紅酒的味道混雜着鬱白露身上的香氣,構成了一個特別的味道,瞬時間就縈繞在陸崢言的鼻尖。

    “怎麼不說話啊?”

    鬱白露衝着陸崢言瞪眼,眸子裏竟是帶着些憨傻可愛。

    兩個人不似平日,少了那纏繞在他們周遭的疏離,鬱白露也藉着酒勁兒顯得大膽了不少。

    ”這麼靠過來,就真不怕我做什麼?“

    陸崢言嗓子已經帶了喑啞,眼底一黯,亦是閃過了某種意味深長的情緒。

    也不知道鬱白露是不是真聽進去了,就見她對着他又是一樂。

    這一笑,卻也是讓陸崢言一個愣怔。

    隨之,卻也讓他再不端着。

    猛然的,陸崢言就已然撲了上去,將鬱白露按在了身下。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這麼人畜無害的看着,被我喫掉,也是活該。”

    語氣裏滿是谷欠念,他啞着嗓子說着,漸漸的靠近了鬱白露。

    這個時候,要是鬱白露清醒,一把將他推開,這個晚上兩個人的糾纏也許會就這麼結束了。

    可哪知道,鬱白露聽完,些微的怔了怔後,雙臂慢慢的擡起,最後就已經緊緊的抱住了陸崢言的脖子。

    這番,足以是個能起燎原之勢的火星。

    “鬱白露,就算你白日醒來後悔不已,我也不會覺得愧疚難當。”

    說罷,陸崢言只需靠近一點,脣就已經覆住了她的。

    不過,不比那晚海島泳池的瘋狂,今夜更像是一曲緩緩彈奏的曲調,陸崢言的每個舉動,都帶着溫柔。

    雖然彼此間親暱的次數不多,可陸崢言竟是已經很熟悉鬱白露的敏感的地方。

    便是在他的撩撥下,鬱白露的呼吸逐漸加粗,酒精催動後遲鈍的頭腦也慢慢昏然。

    鬱白露說,這裏外頭看不到。

    可透明的花房,卻是能將外頭看清。

    無疑,遐想充斥在陸崢言的腦海中,想象裏,在如此環境下,鬱白露便柔弱的被自己左右。

    瞬間,渴求更是在他的心頭充盈。

    根本招架不住陸崢言激烈的反應,鬱白露不由的嚶嚶出聲。

    而這,無疑愈發刺激着他。

    “媽的……就不該讓你喝這麼多久。”

    眼前被自己肆意擺弄的鬱白露,就像是她帶來的一個精緻的點心,每嘗一口,都讓陸崢言的理智消解一分。

    到後來,他不得不爆了粗口。

    慢慢的,粗重的喘息伴隨着低淺的吟哦,花房裏的溫度越來越高。

    而陸崢言也越來越滿意鬱白露創造的這個環境。

    的確,是極爲美妙的地方。

    可是,就在陸崢言以爲兩個人都已經處在意亂情迷的時候,他卻是在鬱白露的脖頸處品到了一點點溼潤的鹹味。

    不明的皺眉,他擡頭一看,剎那間就愣住了。

    只見,雖然也沉迷渴求中,但鬱白露不知爲何,此刻竟已是淚流滿面。

    也就是這麼一瞬間,理智又重新一點點的回到了陸崢言的頭腦裏,他重重的深吸了口氣,問道;“怎麼了?”

    其實已經漲疼,可他還是停了下來,輕聲的詢問。

    這一刻,也分不清鬱白露是否喝醉。

    便看着她,緩緩的擡起手,指尖碰觸陸崢言同樣已經滾燙且冒着細密熱汗的臉頰。

    “你會愛上一個人嗎?或者……哪怕只是給出一點點的情意?”

    鬱白露說着,有着隱忍的一點哭腔。

    聽罷,陸崢言也是發愣,等反應過來後,卻緩緩的坐了起來。

    緊跟着,和鬱白露保持了一些距離。

    他不看她,卻嘲諷的輕笑出聲:“要什麼,我幾乎都能給你。可爲什麼偏偏你就要一個情字呢?明明我已經說過多次,陸崢言的太太永遠都會是你,但爲什麼還不知足?非要去追求那些虛無縹緲又很是無用的東西。”

    不禁,陸崢言有些頭疼起來。

    女人就是不理智的生物,爲了個情字能癲狂,會付出一切。

    那個所謂生下他後便難產而亡的女人是,溫歆和曾經那些他拿錢就能操縱的女人到後來也是,而現在鬱白露更是,不……她要得更多。

    她不僅要做陸崢言的妻子,還妄想要他生出那種最廉價且無用的情意。

    實在是極其可笑的事情!

    聽了陸崢言的話,鬱白露又是癡癡的笑了起來。

    ”是啊?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陸崢言人都是我的了。“

    可話雖這麼說,鬱白露臉上卻滿是悽楚。

    陸崢言覺得此刻她的表情分外刺目,隨即皺緊了眉頭:“鬱白露,你醉了。”

    說罷,就看着他已經站起,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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