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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上了車後,鬱白露就被那人用藥迷暈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在一個破舊的小房子裏。
此時,天已經黑了,頭頂昏黃的燈照得整個屋子更是破落不堪。
手腳都被繩子捆綁住,嘴上也被貼着膠帶,鬱白露醒來後就開始掙扎,可都沒有任何作用。
只是,不一會兒,她就聽得外頭有動靜。
立刻,她停下掙扎,調整呼吸後,靜靜的等待着。
破舊的門推開,發出咯吱的恐怖聲音。
劫持她的人,提着兩盒飯徑直走了進來。
也沒有避諱,他露出一張臉來,隨手就把飯放到了老舊的桌上。
“鬱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大啊!被人劫走,竟是看不出一點兒害怕的樣子。”
那人看着鬱白露,對她鎮定的模樣一點兒也不覺得驚訝。
雖然燈光很暗,可鬱白露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震驚得瞪大了雙眼,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雖然眼前的人比以往瘦了許多,更黑了不少,可樣子仍舊沒變。
只不過……曾經經常帶着笑的人,如今竟是個眼眸裏透着冷漠肅殺的模樣。
而且,他的左臉,添了一道長長的猙獰傷疤。
好在,他也沒想爲難鬱白露的樣子,端着一盒飯,他走到鬱白露面前後,伸手就撕掉了她嘴上的膠帶。
“你喊也沒有用,附近幾公里都沒有人。”
說着,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飯,遞到了鬱白露的嘴邊。
鬱白露並沒有喫,而是看着他,有些恍惚的問:”我沒想到是你,兩年多了……你還活着?“
”我當然得活着,我要看着陸崢言下地獄,不然我怎麼甘心死?“
那人提起陸崢言,咬牙切齒的模樣,只恨不得把他生吞了。
鬱白露卻是已經皺起了眉頭,她試探着,問道:“那時,載着琛哥的車是你開的。車禍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眼前的人,正是那年車禍時開車的司機。
他還是陸家的‘老人’,在陸家的日子並不短。
只不過,車禍的那天,這個人竟是從此就消失了。
不論怎麼尋找,皆是沒有他的消息。
到後來,就連鬱白露都覺得,他已經死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他突然再次出現了,還把她劫持了。
可是,似乎對那場車禍很迴避,他見鬱白露不喫,就已經轉身坐到了桌邊,自顧自的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很快的,一盒飯就被他喫得乾乾淨淨。
喝了水,休息了一會兒後,他才轉頭看向鬱白露。
他眼裏神情有些讓人捉摸不透,跟着便聽他說:“鬱小姐,你別怪我把你帶到這個破地方。我也不想……可是,誰讓你嫁給了陸崢言呢!我接近不了他,只能靠你。”
聽他這一說,鬱白露皺起了眉頭,疑惑着,她問:“到底出了什麼事?那年車禍又是怎麼了?嚴大哥,你告訴我行不行?”
雖然被他劫持,鬱白露卻顯得很平靜。
而被她叫了聲嚴大哥,讓人亦是動容。
聲音發顫,眼睛都有些發紅,跟着就聽他說:“我躲躲藏藏了兩年多……都是陸崢言害的。”
陸珮霓的手臂被陸崢言捏得青紫。
待她來到沈勉住處的時候,見着了心心念唸的人,瞬間就柔軟了一下來。
“勉哥哥,你瞧瞧我的手。”
說得滿是委屈,陸珮霓跟着就往他身前湊。
沈勉這會兒沉默的坐着,望着她的神情也是淡淡的。
瞧着,看不出任何情緒。
只不過,待陸珮霓靠近他時,沒想到,他竟是猛地一揮手,結結實實的給了她一巴掌。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猝不及防的痛楚讓陸珮霓有些懵。
隔了好一夥兒,才見她訥訥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捂着被打的臉,陸珮霓含着淚,瞧着亦是可憐。
可沈勉卻沒有任何憐惜,反倒眼神裏帶了厭惡。
“鬱白露被人劫走了,你乾的好事?”
冷寒着,沈勉說道。
雖然是問她,但他已經篤定就是陸珮霓在暗地裏指使着這一切。
距離鬱白露被劫走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雖說這個消息被陸崢言壓下,可仍舊有不少人得知了這個情況。
從沈勉嘴裏聽到鬱白露兩個字,陸珮霓眼底有着怨恨,可瞬間她就掩飾了這抹情緒。
跟着,她可憐的蹙眉,低聲下氣的說:“你別生氣,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爲了你。”
“爲了我?”
沈勉怒氣反笑,看着陸珮霓的眼神,更是憎惡。
但就算被這般對待,陸珮霓仍舊露出可憐模樣,跟着竟是往他身邊靠。
“要想把她和陸崢言拆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在旁邊瞧着,他們兩個也沒什麼嫌隙。所以啊,要想讓他們反目,就得動動心思。”
說着,陸珮霓賣了個關子。
沈勉聽着,想知道下文。
可她卻不說了。
無奈,沈勉就只得讓她靠近,最後她便是入了他的懷,雙手緊緊的環抱住了他的腰。
沈勉的臉色已經深沉難看,可還是得忍耐着。
“劫走鬱白露的人你大可放心,絕對不會傷害她的。那個人啊,只不過是要找陸崢言的麻煩而已。”
一邊說着,陸珮霓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她仰頭,望着沈勉,示意要他低頭。
再一次,沈勉妥協。
接下來,他的耳垂就被陸珮霓淺吻着,且她的手也在他的腰間摩挲。
“那個人,是當年替我哥哥開車的司機,他躲了這麼久,一心認爲是陸崢言害他這般。只需要一點點的提示,就足以讓他和陸崢言拼命……”
小聲的呢喃着,陸珮霓說着自己的計劃,但隨着她的動作,她眼睛裏漸漸就帶了渴求。
眼見,她就想要去吻沈勉的脣,可瞬時就被他給避開了。
“你真確保能萬無一失?”
沈勉挑眉,有些不相信。
不過,聽了陸珮霓計劃,他也不免驚訝,平日瞧着並不聰明的女人,也有着這樣的心計。
“……勉哥哥,你剛纔還不分青紅皁白的打我。”
沒有回答他,陸珮霓委屈的說。
聽罷,沈勉當然知道她想要什麼。
暗暗咬牙,片刻後,他就把陸珮霓按在了身下。
雖說動作激烈,可他從未吻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