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言緊咬着牙，似是隱忍着說道。.biquge
他的嗓音喑啞，在月光裏依稀能看清他眼裏炙熱的渴求。
這一刻，被他禁錮住的鬱白露亦是凝視着他，而她的心臟也像是被緊緊攥住，令她無法呼吸。
此時此刻，彷彿世界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空氣裏也盡是陸崢言的氣息。
鬱白露的眸子亦是深深地望着他，如此氛圍，她又不傻，自然知道如果繼續，將會是什麼。
不過，這一次，陸崢言並不像之前在泳池那般霸道，不給鬱白露一點兒自由。
反倒是在說完那番話後就沒了聲音。
他在等待，等待鬱白露給出答案。
今晚，抉擇權他給了鬱白露。
雖然此時他的呼吸聲越來越重，額頭也冒出了熱汗，明顯的是在竭力的剋制。
這一切，鬱白露都看在眼裏。
只是，平日裏自信滿滿的她在這個時候全然無措起來。
以前的所謂的經驗不過是理論罷了，真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是菜鳥一個。
不過這一天，她等待過，幻想過，可真到了，卻不知爲何有些膽怯。
如此，過了許久，鬱白露都是沉默着。
看着她的模樣，陸崢言也真就未動，他只是靜靜的等着，即便自己忍得分外辛苦，也是咬着牙挺着。
忽而，便是看着鬱白露如鼓起了巨大的勇氣一般，緩緩的擡起了另一隻沒有被陸崢言束縛的手。
跟着，就見她的手來到了陸崢言的脖頸處，摩挲着又捧着他的臉頰。
接下來，她雖然沒有出聲，可行動卻表明了她的決心。
靠近了陸崢言，鬱白露的脣這一次主動的吻上了他的……
沒想到她會這般，陸崢言的眸子睜大，有短暫的錯愕。
可馬上的，慾念再一次溢滿了他的眸子，比起青澀的吻着他的鬱白露，陸崢言卻是嫺熟的開始主導。
沒一會兒，鬱白露便是被他帶到了一旁的沙發上，那露肩頭的石榴紅長裙，也被褪到了手臂處。
“你真的不嫌棄我了嗎？我的腿仍然站不起來，也許以後的幾十年，我都會坐在輪椅上。”
頭腦昏然的鬱白露呼吸急促着，可隨着陸崢言的動作，鬱白露卻是想起了一件事。
當初，陸崢言嫌棄她不是個完整的女人，如今呢？
本來在鬱白露纖細白皙的脖頸處流連的陸崢言聽她說這話，瞬時就停了下來。
跟着，他已經擡起了頭，兩人眸光碰觸，皆是都帶着渴求，但陸崢言的眸子裏更是添了些深沉。
就見，他額上的一滴汗突然滑落，滴在了鬱白露的臉頰處。
“……陸崢言的老婆只會是你。”
他幹嗓音啞的說道，鬱白露聽罷，亦是抿了抿脣。
這話，曾經她也聽過，那時自覺諷刺，可這會兒她卻是心生出別樣的情緒。
“愛，不愛……都好，只請你以後好好待我。”
鬱白露說罷，就已經緊緊的抱住了他。
當年，鬱白露一腔赤誠想要融化陸崢言如堅冰的心，可過去這麼久，她雖是沒放棄，可也知道這條路勢必要走得比她想象的艱難數倍。
從未想過。
就算跌得遍體鱗傷，她都要試一試。
她想要他的一顆真心，三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
她想，她總會得到的吧！
鬱白露的擁抱既是邀約，也是點燃陸崢言心中火苗的最後一把火。
瞬時，他就沒了之前的剋制，如急驟的狂風襲來，鬱白露在這般下，只得似海中的一葉孤舟，隨之漂泊。
渾身泛起了緋色，亦是滿頭大汗的鬱白露也察覺出陸崢言接下來要做什麼。
臉上滿是羞澀，她的臉貼着他的耳……
不久後，在空寂的房間裏，粗重的喘息聲伴隨着低低淺淺的吟哦聲，是這月夜裏最爲美妙動人的聲響。
一室的驟風急雨久久不絕，等到真正平靜的時候，天邊已經染上了濛濛的灰白色。
已經累極了的鬱白露早已睡去，之前的一切對她而言可是一番折騰，這會兒雖然是睡着了，可睡夢中她仍舊是微微皺起眉頭，睡得並不安然。
不過，在她的身邊，靠在牀頭的陸崢言卻是一直睜着眼睛，好似並不睏倦。
這會兒，他的手擡起，輕輕地將鬱白露的一縷長髮捻起。
看不出有什麼情緒，他的指尖慢慢地繞着那一縷青絲。
之前和鬱白露的相處，是他經歷過前所未有的感覺。
就這般，過了好長的事蹟，陸崢言只是靜靜看着鬱白露，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的他亦是不明到底在想着什麼。
後來，終是不耐，他小心地起來，拿了煙就出去了。
像是要好好思考，得到一個答案。
不覺間，地上已經有了好幾個菸頭。
直到天邊亮了起來，陸崢言才終於無聲地長天。
“也罷，只要把最重要的抓住就可以了。”
自嘲地勾起了一絲笑意，他低聲自語。
跟着，便再沒了任何猶豫，他轉身緩步走了回去。
進屋後，他隨手撿起起了丟在地毯上的浴袍。
在昏暗薰黃的光線裏，能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由此可見昨夜他們的無所顧忌。
見狀，陸崢言不免喉頭乾燥。
那頭，睡得渾渾噩噩的鬱白露突然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她掙扎了一會兒，可卻實在睏倦得睜不開眼睛。
“別動我，疼。”
聲音已經啞了，緊皺着眉頭的鬱白露閉着眼睛悶哼的說道。
而輕輕抱起她的陸崢言聽着，眼睛落在了她脖頸處那些曖昧的紅痕上，低聲道：“天涼，上樓睡。”
他的嗓音雖然也是喑啞，可不似以往的冷冽，細細品味後還能察覺到其中竟是含了一絲柔情。
不過在陸崢言抱着毓白露離開時，他無意間的一瞥，便是看到了沙發上那處染着似一抹楓紅的地方。
這是什麼他哪能不知道？
不過同時他也想起之前自己太過魯莽的舉動，不禁眼底閃過一絲懊悔。
而後，他又看深深凝視了一眼懷裏的鬱白露，嘴角動了動，可終究沒能出聲。
只是，他抱着鬱白露的手更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