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最後她還是急匆匆的回去,給陸崢言去了電話。
那頭,陸崢言仍舊在會議室裏開着視頻會議。
見手機震動,本想不理,可見是青山館打來的,想了想還是叫停了會議,走出去接起。
“什麼事?”
長時間在工作狀態,陸崢言的聲音帶了疲憊的沙啞。
吳姐並不認識錢小米,只得描述着來人的模樣,焦急得說着鬱白露被她帶走了。
陸崢言皺着眉頭,耐着性子的聽着。
不過只是聽了短短几句,陸崢言就知道了,帶走了他老婆的人是誰。
當年在婚禮時,染着一頭白毛,說着要是敢欺負了鬱白露,便會把人帶走的女流氓。
還對着鬱白露說着什麼,反正現在這世道對同性越來越包容,實在他不經用了,就給她說一句,直接就帶着她出國結婚。
當時陸崢言聽着不以爲然,可如今聽聞她又回來了,他只是覺得本就忙了幾天,昏沉的頭更疼了。
錢小米這個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和鬱白露那作起來能‘毀天滅地’的性子一搭,那好嘛……他這個老婆說不準真會被拐跑了。
“她們去了哪裏?”
暗暗的咬了咬牙,陸崢言沉聲問道。
那頭的傭人自然也察覺出他的異樣,便是更緊張的回答說不知道。
聽罷,陸崢言就也沒再聽她說什麼,直接撂了電話。
等也是忙得渾身疲憊的原嵩被陸崢言喊出會議室的時候,他還是一臉懵。
陸崢言帶着鬱白露出去了三天,這三天來,可是苦了他了,好不容易等着人終於回來。,以爲能輕鬆一些。
好嘛,反倒更忙。
“啊?什麼?”
頭腦混沌的他,一時間沒明白陸崢言在說些什麼。
“去查查鬱白露去了哪裏?”
再一次,陸崢言忍住脾氣說道。
雖然原嵩疑惑,都這麼晚了,鬱白露還會去哪裏。
可聽罷,他還是趕忙的就要去查。
只是,沒走幾步,他就被陸崢言又叫住了。
“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陸總?”
滿腹疑惑的原嵩轉頭看他,卻是見陸崢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而陸崢言想了想,則是道:“先從臨城的夜店、私人會所查起。”
啊?
聽着這話,原嵩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有了消息,立馬告訴我。不管如何,一定要儘快查到。”
聽得出陸崢言帶了些着急,原嵩不禁也緊張了起來。
可他既然能成了陸崢言的心腹,自然是摸清了對方的性子。
這會兒,他哪裏還敢多話?
聽完,只是忙說着立刻就去,便快步的溜了。
向來溫柔優雅的鬱白露會和夜店聯繫在一起?
那畫面,原嵩如何聯想也想象不出來。
不免,原嵩嗅到了‘家庭危機’的氣息。
這一次,陸崢言帶着鬱白露出去旅行,本來就來得蹊蹺,而沒幾天,鬱白露就一反常態,半夜了還在外頭,這如何不讓原嵩想入非非。
要是……一會兒查出點什麼,該如何是好?
一時間,原嵩不覺頭疼了起來。
夜店二樓的vip包廂裏,桌上歪歪倒倒了好幾個空酒瓶。
錢小米打了個酒嗝,問起了鬱白露這些年過得如何,鬱白露稍微沉默了一會兒,說着還好。
可聽了這話,錢小米冷笑了幾聲。
“死鴨子嘴硬。”
心頭憋悶着,錢小米說着仰頭就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而鬱白露看着,亦是跟着喝完了杯裏的酒。
“你呢?這些年怎麼樣?”
微醺的鬱白露臉頰緋紅,她看着錢小米,亦是問道。
“我還能怎麼樣?瀟瀟灑灑的過唄。”
呵呵的笑着,錢小米又給兩人的杯子裏倒了酒。
歲月好似不曾改變她們什麼,可再見,兩個人都察覺出彼此間有了不同。
誰,不是滿腹唏噓?
多年後再見,心頭似乎有好多話要說,可真的要提起時,又相對無言。
也許,在最親密的人面前,有時候心頭的辛酸苦楚,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忽而,在喝過了好幾瓶悶酒後,錢小米啪的一聲將酒杯放到了桌上。
“喝什麼悶酒,下去嗨!”
灑脫的說着,她便是推着鬱白露就要下樓。
“當年,咱倆可是稱霸舞池,小白,陪我走起。”
她說着,鬱白露卻沒說話,只是笑着。
樓下的舞池裏,不少的人瘋狂的舞動着。
在深夜裏,有人發泄着白日裏積蓄的怨憤怒火,有的卻是揮霍着青春。
而當鬱白露和錢小米出現時,還是引得許多人的側目。
一頭紅髮的錢小米張揚的樣子,到哪裏都會是讓人驚歎的人兒。
而鬱白露,不但坐着輪椅還穿着菸灰粉的睡裙,這一出現,更是讓人好奇。
一時間,有人給她們倆讓開了位置,想看她們兩個接下來會如何。
就算被別人注視着,錢小米和鬱白露也視若無睹。
就爲了自個兒高興,錢小米推着輪椅上的鬱白露痛快的挑着。
雖然鬱白露雖然腿不能動,可仍舊應和着曲子扭動着。
精緻的臉上帶着肆意的笑,就算是隻得拘在輪椅上,她也有着令人驚豔的資本。
沒一會兒,有不少的人都停了下來,看着她們兩個。
這其中,便是有正準備上樓去包廂的男人。
不過,這會兒他站在樓梯中間,眼睛卻是死死盯着帶鬱白露跳舞的錢小米。
他像是以爲自己看花了眼,盯了好久,纔敢確認真的是她。
“趙二公子,怎麼不走了?樓上大夥兒可等着你呢!”
經常一起鬼混的狐朋狗友見他一直沒動靜,又走下來,朝他說道。
“閉嘴。”
冷冷的說着,趙憾之卻是沒移開目光,仍舊盯着錢小米看。
而他身旁的人也注意到這點,轉頭順着趙憾之看去的舞池瞧去。
這一瞧倒好,他瞬時樂了:“喲,這不是陸崢言家的那口子嗎?嘖嘖,鬱家大小姐原來也這麼放得開呀。她旁邊的女人是誰呀?嘖嘖,挺夠味兒呀。”
說這話的這人家裏也是這幾年纔在臨城有了些錢,他並不知道鬱白露的過往,更是不認識錢小米。
聽到身邊的人這麼說,趙憾之眯了眯眼,轉頭看他:“她們兩個,你不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