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瀚聲聽得林屛這麼說,氣憤得不由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我是靠着你林屛有了資本,但是……這些年也是我在打拼,纔有了現在的成就。你實在是胡攪蠻纏,不可理喻。”
喘着粗氣,鬱瀚聲怒不可遏的說着。
可林屛聽着眸光越來越冷,看着鬱瀚聲的表情也越來越不屑。
曾經的鬱瀚聲能有多討她歡喜,如今就有多讓她憎惡。
“怎麼?你是打算和我算賬?沒有我,沒有林家你能有今天?再說,背叛婚姻的人是你,該付出代價的自然也該是你。”
“不可理喻,我不與你爭論這些。林屛,你告訴我,你接下來想做些什麼?你也說了陸崢言野心勃勃,他就是隻咬着腐肉都不願撒口的野狗,你一向不管公司的事情,可千萬別讓他給騙了。”
鬱瀚聲越是說着,心頭就越是着急。
林屛再是有心計,和那陸崢言比起來也只剩下被隨意拿捏的份兒。
再則,遇上感情的事情,他更覺得林屛是個被仇怨衝昏頭腦的傻女人。
眼見着自己親手建立的公司和財富要被奪,他不由的心跳都加快了起來。
而看着鬱瀚聲這般的林屛顯然並不在意他所說的。
那些身外物在她眼裏根本什麼也不是,能讓鬱瀚聲痛苦悔恨,她就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我不知道陸崢言會做些什麼,可我知道,他會讓你失去最看重的東西,他會讓你生不如死。”
一邊說着,林屛想着之後的事情不禁痛快的笑出了聲。
鬱瀚聲聽罷,只能是恨得牙癢癢:“你妄想,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相反,我也會讓你什麼都得不到。這麼多年了,你喫我的,穿我的不說,我還整天得對你賠笑臉,生怕惹你不高興,都這樣了你還不知足?”
鬱瀚聲說着越是激動,額頭也慢慢的冒出了熱汗,順手他就扯開了領帶。
領口鬆開的片刻,他覺得急促的呼吸好了不少。
林屛才懶得聽他數過去的老黃曆,也就在這時,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忽而叮的一聲。
在安靜的會議室裏這個聲音是那麼的清楚,也在瞬見吸引了他們兩人的注意。
與林屛的隨意比起來鬱瀚聲當然是緊張了而不少。
接着,就見着林屛隨手點開信息,幾秒後她的臉上有了勝利的笑意。
“真不虧是陸崢言,說到做到。”
“你這是什麼意思?”
鬱瀚聲眉頭緊皺,額上的汗更多了。
不過沒等林屛回答他,他就已經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突然之間鬱氏的股票被大量的拋售,鬱氏管理層動盪的消息也已經被傳開,如此那些持有鬱氏股票的散戶也紛紛跟着拋售。
到現在也不過只有兩三個小時,情勢就已經如此,那之後……
“林屛,你就是個瘋婆子,和陸崢言聯合起來搞垮我,你能得到什麼?對了,還有白露……你難道不替她想想?孃家失勢,對她以後的婚姻有什麼好處?你和我都清楚陸崢言當初和白露結婚就是爲了我們鬱家的勢力,你這麼做,就不怕白露將來被他拋棄了?”
鬱瀚聲一邊說着,一邊也立刻想到了如今的情勢怕也只有鬱白露能解決。
只是撥了過去卻只聽得冰冷的提示器。
關機?
怎麼會關機?
心下慌亂一片的鬱瀚聲擡手擦了擦額上的熱汗,他自己沒注意,此刻自己的手指都是顫抖着的。
“別打了,你是找不到她的。”
更是得意的笑着,林屛暢快的又道:“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寶貝女兒面對這些?作爲母親,我自然是不會讓這些無恥不堪的事情髒了她的眼睛。”
鬱瀚聲畢竟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這段日子又有情人相伴在側,身體多多少少應付起來有些喫力。
這會兒和林屛爭執了一番後竟是覺得雙腿有些無力,扶着桌沿,他只得坐下。
曾意氣風發,讓林屛無不崇拜的男人居然顯出了老態。
看着他,林屛不由的眯了眯眼睛。
在鬱瀚聲到來之前,林屛原以爲她能得到報仇的快意,可面對如此的鬱瀚聲,突然的她有些興致缺缺了。
與這樣的人論對錯,忽而她覺得自己真是愚蠢透頂。
林屛的臉色一會兒的功夫也有些難看,從心頭涌起的悲涼竟是令她雙眼有了酸意。
不願再留下,她站起來作勢就要走。
雖然她無意留下,可不遠處的鬱瀚聲卻是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
看着她要離開,頓時就站起上前抓住了她。
“你站住,把話說清楚。”
“滾開。”
見狀,林屛揮手就要推開他,可她越是這樣,鬱瀚聲就越不肯放過。
也不知道怎麼的,兩人推搡之間鬱瀚聲猛的就掐住了林屛的脖子。
無論如何林屛也沒料到他會如此。
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林屛恍神的功夫,鬱瀚聲更是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你不是想要和我來個魚死網破嗎?我成全你,成全你……”
此刻的鬱瀚聲也是急紅了眼,他自個兒怕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被掐住的林屛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臉也隨之漲紅起來。
她用力的掙脫,可畢竟體力有差別,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最後,她竟是被他死死的扣住。
眼前的鬱瀚聲面目猙獰,那模樣非要她此刻就死去一般。
根本來不及心寒,林屛此時也顧不得許多,趁着還能吐出幾個字的空隙。
只聽得她艱難的開口說道:“你以爲那個孽種是你的兒子?鬱瀚聲,你根本就生不出……你根本就生不出……”
最後幾個字,林屛反覆的唸了好幾遍。
而漸漸找回理智的鬱瀚聲聽得這話也是愣住了,手上的力道也突然沒了。
趁着這個時候,林屛猛的就用力地把他推開。
痛苦的咳了好一會兒了後,她的臉色才慢慢好轉。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林屛,你又在搞什麼鬼?”
鬱瀚聲激動的大聲喊道。
剛纔她的話無疑是惡毒的羞辱。
而緩過來的林屛靠着牆,呵呵的大聲笑了起來:“什麼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你以爲當初爲什麼我不願意生第二個?鬱瀚聲,不是我不願意生,是你根本沒有生育的能力。你那得意不已的老來子……你真是聰明瞭大半輩子,最後竟是被個小黃毛丫頭戴了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