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飯,她說要休息了。
孟昭華便說,“我們該走了。”
起身離開以後,江延遠開着自己的路虎送孟昭華回了麗茲酒店。
他一個人回了自己的家。
第二天,他讓孟昭華先回豐城去。
孟昭華說,“人家一個孕婦,你放心讓人家一個人先走嗎?”
“不是你自己要來的嗎?”江延遠皺着眉頭說到。
孟昭華害怕江延遠發火,沒說什麼,江延遠已經給她定好機票了,孟昭華一個人不忿地上了飛機。
江延遠在江城,非常煩躁。
本來想在江城多待一段日子的,不過喬詩語的合同要改簽了,他便訂了回豐城的機票。s11();
他給喬詩語發微信:我要回豐城了,來送送我。
喬詩語回:爲什麼要我送你?我是七個月的孕婦。
江延遠又回:去你家喫飯,是你算計我,我姑且不計較。去送我。
喬詩語沉默了片刻,她的確是在算計他,讓他來喫飯,不過因爲想讓他辦事。
“好。幾點?”喬詩語回。
“下午六點。我讓齊總去你樓上接你。”江延遠回。
喬詩語心想:到底是誰送誰?
來接她,去送他,估計還要把她送回來。
“好。”喬詩語沒多問。
中午,喬詩語躺了一會兒,又了一會兒上課的材料,便等着齊總來接她了。
江延遠在齊總的奔馳商務車裏坐着,他的行李也在車裏。
他沒上樓,讓齊總上去了。
這是齊總第一次來喬詩語的家,本來昔日是喬詩語的老闆,如今起來,他跟個司機一樣。
喬詩語拿着包下樓了,上了車,和江延遠並排坐在車後座上。
喬詩語目光朝着車窗外面。
齊總的車子開得很慢。
“若你沒事找我,也不會想請我去你家裏喫飯,是不是?”江延遠淡淡地問到。
“是。”
江延遠冷“哼”了一聲,“我在你眼裏,這麼十惡不赦麼?”
“算不上。”
江延遠微眯了一下眼睛,好像要把心裏的苦楚逼回去。
車子要左轉,齊總左轉彎的時候打方向打得急了些,坐在車座左邊的江延遠身子側彎了一下,他的頭靠在了喬詩語的肚子裏。
挺硬的。
喬詩語好像並沒有過分的感覺,也可能肚子大了。
這算是第一次,江延遠和孩子之間不經意的接觸。
不過這種接觸,讓江延遠心裏的某個角落柔軟了一下。
齊總趕緊從後視鏡裏說,“江總對不起。”
“無妨。”江延遠說,脣角有笑的模樣。
他從喬詩語的身上起來了。
喬詩語目光還盯着窗外,她淡淡地說,“你一個大男人,要靠我一個孕婦麼?”
江延遠笑了一下,“不行麼?”
喬詩語還是頭靠着外面,“擡槓!”
就這兩個字,好像挑逗起了江延遠身體裏的某部分機能,他又覺得挺受用的。
總比每次她的不迴應,比她的打擊強。
喬詩語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
聽&n
bsp;聽聽齊總送江延遠上了飛機,喬詩語一直在車裏坐着。
之後,齊總匆匆忙忙地上了車,“對不起,小喬,久等了,我就把江總送進去就出來,他過安檢什麼的,我也不管了。”
“怎麼不管了?”
齊總在嫺熟地倒車,笑着說,“他不讓管。我現在送你回家。”
“不用的,齊總,我自己打車就行,你家離我還很遠,你回去麻煩。而且現在又剛過下班高峯。”喬詩語說到。
“不成啊,我要不把你安安全全地送到樓上,江總不饒我。沒見剛纔他跟我說話麼。”齊總說到。
原來剛纔他說的是這個。
齊總果然是一個執行力很好的人,果然把喬詩語送到了樓上離開。
坐飛機回豐城的路上,江延遠腦子裏一直迴響着喬詩語說“擡槓”時候的樣子。
每當這時,他才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
他要的不多,只消喬詩語的兩個字,便會讓他開心很久。s11();
回來的第二天,他便去了松山。
店裏的老闆,到江延遠來了,畢恭畢敬地說到,“喬小姐怎麼不來?是肚子大了麼?”
“嗯。”江延遠回到。
“男孩女孩?”老闆一邊拿合同,一邊隨口問到。
“不知道。沒查。”江延遠也把喬詩語的身份證拿出來,把授權拿出來。
“其實你拿結婚證來證明更好,喬小姐這麼機敏的人,怎麼也沒想到。”老闆又說。
江延遠微笑了一下,“可能她無能爲力。”
“對了,您怎麼稱呼?”老闆沒糾結這個問題,又問。
“我姓江。江延遠。”
“哦,江先生,我您也挺趁錢的,怎麼不去查查男女呢,我們這裏好多人四五個月的時候,都去查男女,男孩就留下,女孩麼——”老闆又說,“我們這裏還比較封建,大家對男女得都比較重。你們有錢人對男女得更重了,總要留下一個人繼承大業麼,你想要男孩還是要女孩?”
“無所謂。都好。”江延遠又說。
只要是她生的,都好。
老闆又笑笑,一邊在每一頁文件上簽字。
兩個人是在院子的石板桌上,大樹下。
上次江延遠就是在這裏坐着和老闆娘聊天,他覺得這裏特別好,很想今夜在這裏住下。
“這裏晚上有地方住嗎?”江延遠問。
“有啊。都是空房子,現在連個人都沒有,喫飯沒人,住宿更沒人。您來了,多個伴,也好。”老闆說,“您住了,別忘了給宣傳宣傳,在朋友圈裏,我您圈子裏的人肯定也都跟您一樣,挺有錢的。”
江延遠又笑了一下,“一會兒你給我幾張你拍得好的照片,我給你宣傳。”
“好啊。現在整天施工,灰塵大,拍不出來好景,我這些照片可都是之前拍的,每一幀都像自帶濾鏡一樣,今天晚上你先住下感受一下。”老闆很開心地宣傳。